撒花儿。
当时两个人都断断续续的相互倾吐着各自不堪回首的童年,吐槽够了却感觉太过矫情,又相互批评挤兑起来,笑笑闹闹的直到第三节 晚自习下课铃响。
方乐先起身,闫诺穿好了衣服跟在后面,他说,“我能不能抱一抱你这个悲惨的小孩?”
方乐回身看他,“... ...”
闫诺摊开手,“那你能不能抱一抱我这个悲惨的小孩?”
方乐:“... ...”
闫诺低笑着说,“过来啊,悲惨的小孩相互拥抱,多感人。”
方乐真的就走过来,双手环住了闫诺的肩膀,“废话真多。”
“你说你缝了五针的时候,我就想抱你了。”闫诺收紧了手臂,勒的方乐胸腔窒息,忍不住咳了一声,“这是拥抱么?”
闫诺轻轻笑起来,松下力道,被方乐挥了一拳,“走了,二货。”
回忆到此结束。
闫诺低吼着在床上滚了一圈,最后双手掩面,自言自语到,“操,老子当时怎么想的啊!”
纠结无比的闫王爷凝固了两分钟,猛的坐起身,他跳下床打开灯,随意找了身衣服穿上,现在是几点他也不知道,揣好了钥匙找班长去了。
他想去教室拿烧仙草。
班长的宿舍在三楼,门缝里一丝光亮都没透出来,明显显的昭示着“我们都睡下了你可别敲门”,大不了翻窗,记得今晚值日时没特意去锁窗户。
闫诺轻手轻脚的下到一楼,头疼的发现宿舍门已经上锁了,两边的走廊只有几个屋子还亮着灯,他悄悄去舍管大妈的房间瞅了一眼,听到了连串的呼噜声,于是转身就去敲其中一间亮灯的宿舍门。
“谁啊。”
“对门的。”
“卧槽你是不是又饿了,又要来抢老子的八宝粥!”
“开门,有事。”
“你他麻痹的能有什么事儿啊!”
闫诺:“... ...”
屋子里传来拖鞋的踢踏声,门开了。
闫诺没管他一秒变换的吃惊表情,直接走到阳台,拉开窗户就翻出去了,还转回身贴心的帮忙把窗户又关上,关之前说,“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徒留一宿舍的懵逼脸。
夜晚在空旷的操场上狂奔是什么感觉?
就是整个一方天地都是你的,整片星空,整片夜风,整片月光,全部都是你的。
闫诺跑的十分畅快,等跑上了旋转楼梯时就有些胆怂,黑洞洞的教学楼莫名恐怖,菱形的瓷砖看久了总是很像水波纹,他强迫自己别去想深海怪物,迈开大步三阶三阶的往上爬,到教室门口时,大汗淋漓,却爽的一匹。
窗户果然没上锁,他拉开一扇,翻身跃进去,教室里铺了一层皎洁如纱的月光,有点儿如梦似幻的感觉,明明是美景,闫诺却总感觉黑板里要无声无息的爬出来一些什么东西,可怕的很。
他从桌肚最里面摸出烧仙草本子,片刻不留的原路返回,飞奔到操场上时停了下来,对着夜空长吼了一声,放肆的宣泄心里的舒畅。
倾诉了,吐槽了,哭了,笑了,拥抱了,有人知道他是孤儿,知道他最爱的丁老头离开他了,有人可以听他说话,听他发泄。
人为什么要有这么多情绪,真的,太烦人了。
闫诺撑着膝盖,低低笑着,真的,太烦人了。
终于一身汗滴的回到宿舍,某人崩溃的发现,妈的连环画是带回来,可笔呢?
他不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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