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重轻不免有点发愣。
“有趣吧……呐,你看什麽?”
“像个小孩儿一样,你。”
太老实,既是萧重轻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
宇文微微颔首,抿著嘴唇,“小孩儿?我?你确定?”
没有等到诚实过头的男人回答,他迅速地咬住了对方的嘴唇。把男人抵在墙角,避过伤腿压著他的上身,毫不留情地啃啮著薄薄的两片嘴唇。
萧重轻的後脑勺磕得有点儿疼。他想,过去三十年之间接吻的时间都加起来,也没有这几天和这个男人的嘴唇接触来得多。
在这一点上,他永远都没有办法能够与宇文抗衡。
黑暗的室内回响著暧昧的喘息声,萧重轻靠在墙壁上微闭著双眼。宇文看著他垂下的眼帘轻轻地颤抖,苍白的脸上只有刚被自己蹂躏过的嘴唇是红润、有生气的。
萧重轻舒了口气,抬起手指擦去唇边的水迹,低低地说,“……别闹了……”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宇文的行事风格他虽然捉摸不透,可是任性而为这一点却是从一开始就被他贯穿始终的。所以这个时候,就算问他“你为什麽要吻我”,也绝对得不到什麽正经答案。
的确,从一开始的捉迷藏,到刚才的吻,宇文都只是“想这麽做”而已。至於为什麽,他认为只要自己“想”就是理由。
比如现在,他觉得,眼前的男人散发著一种性感的气息,那个擦拭的小动作甚至有点sè_qíng的味道──也许在上一个瞬间或者下一个瞬间,在另一个地点或者换成另一个人,都不会有这样的感觉──於是他再一次吻下去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宇文已经不见了。
觉得有点口渴,萧重轻下意识地抿抿嘴唇。却不小心碰到了下唇上细小的伤口,他觉得羞耻似的赶紧用手捂住了。
……几乎有种要被压扁了的错觉。
男人把他挤在墙上,用力地吸吮他的嘴唇。受伤而无法使力的左腿和被手臂搂住的腰,让萧重轻别说逃了,连挣扎都做不到。
那是比在做爱时还要激烈的,非常符合宇文个性的强吻。
如果说刚才的吻只是恶作剧般的惩戒,那麽现在的则是为了满足yù_wàng,充满官能的,xìng_ài之前的接触。
萧重轻勃起了。
紧紧贴合的两人的下半身,让宇文很快就发觉到了。手臂上用力,把萧重轻抱到床上,空出来的手直接伸进他的裤子里,握住了那个柱体。萧重轻捉住了男人的手,但却没有力气阻止他的动作。
宇文持续著抚弄和亲吻。吻他紧闭的眼帘,吻他因为高潮来临而颤抖不已的嘴唇。
短短几分锺的时间,萧重轻感觉自己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他不敢睁开眼睛去看宇文的脸,像鸵鸟一样可笑又自暴自弃地躲避著对方的视线。
用手帕擦去溅出的体液,宇文把萧重轻重新塞回被子里。
“行了,躲够了没?”宇文拿下萧重轻固执地覆在眼睛上的手臂。“你可真是会在不必要的事情上在意个没完。”
“这、这种事、不……”
“别跟我说你长这麽大都没做过。”
“就是因为年纪大才……!”看著宇文似笑非笑的脸,萧重轻放弃了辩解,把脸别到一边。“宇文,我比你大,别捉弄我了。”
“比我大?哪里?这里吗?”宇文坏笑著用手在被子上一拍。
萧重轻身体一绷,脸红得像番茄一样,捂住了腿间的位置,“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年纪!”
“哦,那这个到底是大还是小?”
“是……是……”萧重轻张口结舌,没有发觉到自己又被轻易地绕进了圈套。“也、也不小……”
此时,宇文已经忍笑忍到快要内伤。迟钝的男人才发觉自己被耍了,手背盖在脸上轻轻地“啊”了一声,再也不肯看他一眼。
说起来,自己在他面前,的确从来没有过年长者的样子。倒是那些令人不堪的一面,一点不少地都被他看去了。
萧重轻再次叹了口气,不去回想。
支起身体坐高了一点,在四周并没有发现水杯之类的东西。想来也是,昨天什麽都没带就从家里跑出来,连看诊费都是宇文付的,当然也没有人会为自己准备这些东西。
当宇文拎著几个袋子再次回到住院处的时候,发现萧重轻所在的病房增添了新的病患。为数众多的亲友团进进出出,显得忙碌又嘈杂。他在入口处站了一会儿,避过好几拨来往的人群才得以进入。
因为身体虚弱而脸色苍白的男人,孤单单地坐在角落的床铺上,睁著一双看不太清楚的眼睛,茫然地看著来去的人群。
那种表情,是一个孩子知道自己得不到糖果,而只好远远观望著得到别人得到,既羡慕又渴望,压抑而又卑微的微妙表情。
直到这一刻,宇文才发觉这个男人仿佛一碰就碎似的微薄的存在感是建立在这样飘渺的东西上的。他大踏步地走过去,重重地在昨天的椅子上坐下。
“宇文……?”
萧重轻有略微的惊讶,这惊讶很快就被之後急速到来的几乎让他全身都放松下来的安心的笑容代替了。
这种神情太过明显,以至於让宇文有少许的呆滞而不晓得该怎麽回应。他掩饰似的轻咳了一声,埋头在袋子翻找起来。
“饿吗?”
“不,不饿。”
“要喝水吗?”
“要。”男人爽快地点头。
萧重轻把瓶子里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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