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邪和路鸥听他这般说来,互相瞧了一眼。心道到底是只懂得读书的迂腐文人,都被人欺负成这般模样了,还想着靠什么礼法来讨回公道。
殊不知,若是礼法管用,又怎会生出他这般冤屈来?
“张公子,这事儿咱们不能不管,你给拿个主意吧。”
马素素无心一问倒让奚邪和路鸥反应了过来,他们发现,张子初从刚刚起就一直只是在听,并没有说话。
“还是让赵兄先把伤养好为大,我们这些人先下车再从长计议吧。”张子初说着同奚邪路鸥二人先后跳下了马车,马素素不放心赵方煦的伤势,主动请缨留在了车上照料。
“要我说,就趁着今日天黑,咱们直接杀过去。先到衙门夺回隐娘的尸身,再找到种渠,将那狗贼千刀万剐!”
“好!就这么办!”二人一拍手,算是合计完了。胡十九也在一旁点了点头,看那摩拳擦掌的样子,好似巴不得立刻冲回去拧下那混账的脑袋。
“别冲动,此事怕没这么简单。”张子初终于开了口,却当头泼了他们一盆冷水,“既然他狠了心要置赵兄于死地,如今活未见人,死未见尸,又怎肯善罢甘休。而且,夺那告身的目的,也着实蹊跷得很……”
话未道完,便听胡十九在一旁冷哼了一声,显是对他所言不屑一顾。甚至连一向敬佩张子初才气人品的奚邪和路鸥二人也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
“公子到底是文人性子,做事喜欢瞻前顾后,可这事儿怕是非武力不可解决的。”
“是啊,这事儿还是交与我们几个武人吧,公子与马姑娘就先留在这里照看赵方煦,等着我们的好消息便是。”
“……”张子初还欲再言,可他几人却是不愿再听,只一旁商讨动手的细节去了。
张子初轻叹了一口气,只得作罢。
他们这一行,怕只怕……是祸非福。
□□的女人尸体高高地悬在衙门的牌匾前,低垂的头颅遮掩了姣好的面容,只底下凹凸有致的身躯,在随着夜风每一次的拂动而轻微摇摆。如果趁着月色仔细去瞧,便能看见尸身上还伴有大大小小的青紫伤痕,整一个惨不忍睹。
“我说,那姓赵的小子还会回来吗?”
“得了吧,有没有命在还指不定呢。听说上回被连砍了十几刀,逃走的时候那血都流了一路。”
“可人最后不是没抓着吗?”
“嗛,那厮无亲无故的,死在哪儿了也没人知道啊。再说了,就算活着,那也铁定没胆儿回来,真不怕死嘛!”
“那咱哥几个还搁这儿守着,岂不是白忙活。得,我先寻个地儿去眯一眯眼,回头再来换你俩。”
懒散的衙役刚拐进旁边的巷子,谁料面前忽然横出一团黑影,足足比自己高了三尺有余。还未等他仰高脖子瞧个究竟,就给人一巴掌按到了墙上,随后头发一紧,脑袋一磕,便是眼前一黑。
“什么人!”还守在衙门口的两个却是感觉一阵邪风刮过,正拔起佩刀质问出一句,却隐约听见有人嘿嘿一笑,在这半夜里,听着颇为瘆人。
“老规矩,你左我右。”
唰唰两声,配合无间的二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扼住了敌人的喉咙。五指一弯,手法老练地在对方脖后猛地一捏,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从出手到解决一共不过十个弹指上下。
奚邪冲着路鸥使了个眼色,用力在一旁柱上蹬了一脚,拔身跳起了一丈高。右手一挥,手中刀刃利索地割断了吊着女尸脖子的绳索,使得尸身陡然落下。
下头的路鸥已然伸手来接,手里备好的素锦丝帛一兜,便将女人裹了个尽。可正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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