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笙要喝咖啡,就拿这个给他。”
心思兜兜转转,结果还是回到了荣景笙身上。
郑太太:“……好。”
过了一会儿,他又想,也许那真是咖啡。至少他一口气喝光了之后,心情似乎变得轻松了点。
他决定出去走走。
孩子们果然在南草坪上。轮椅被扔在一边,景筠和景筌一人一边扶着荣景笙慢慢走路。荣景笙受伤的那条腿还是使不上劲,只能用还好的那条一下一下地在地上轻点。才走了十几米远,荣景笙便摇摇头,景筠和景筌又扶着他往回走。荣启元不知怎么的,一闪身就藏到了走廊边的一根柱子后面。
躲过去了之后才想:好好的躲起来做什么?难道他连看一眼自己的孩子们都不行?
然而想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他想着出去和他们说说话的时候,脚下却一步都迈不开。
荣景笙的精神还是不太好,加之在太阳下晒得稍稍有点久,一回到屋里就喊困,趴到床上又睡了。荣启元本想让他好好睡的,偏偏到了下午的时候,国会一个电话过来,他不得不再把荣景笙叫醒。
荣景笙睁开一双惺忪的睡眼,见是他,又闭上。
他抓住荣景笙的肩膀晃了晃,“景笙,醒醒,我有事要说。”
荣景笙也不睁眼,就这么闭着眼睛嘟嚷:“什么。”
荣启元挣扎了一番,“国会的国防委员会提出要你去一趟。他们……有些事想了解一下。”
国会现在虽然正在休会,但日常的工作还是在进行着的。他们下了书面的通知要见荣景笙,上面的措辞可不像荣启元这么委婉。他们说,荣景笙在战前曾有投敌行为,必须对荣景笙进行质询,以了解沙罗政府军的机密究竟泄露了多少,然后再据此评估政府军可因此遭受到的损失。国防委员会里几乎全都是自由党的人,荣启元早就知道他们会来这么一招,所以对外宣布荣景笙的伤势的时候总是往严重的地方报。没想到早上荣景笙出去晒太阳还能自己走路的消息一传开,下午通知就到了。
荣启元本想再拖一拖。转念又想,荣景笙现在去接受质询反而更好。对着一个重伤未愈的人,他们多少都会比对着一个已经完全恢复健康的人要客气点。
“现在就起来。”他狠下心,用冰凉的手拍了拍荣景笙的脸颊。“快!”
荣景笙翻个身:“我困……”
“那就上车再睡。”
“去国会只要几分钟……”
“那就回来再睡。很快的,他们就想问你几个问题。”
荣景笙终于睁开了眼:“我知道他们要问什么。我有没有泄密?有没有告诉埃解什么不该让他们知道的东西?如果我说没有,他们就会一直问,四十八小时不停地问,如果我还不认,他们会找心理学家来哄我,用测谎仪看我有没有说谎……总统先生,我也当过兵的。我还不想去和祝女士作伴。”
荣景笙说了这长长的一串,荣启元统共只听清了四个字。
“总统先生。”
他嘴角抽搐了几下,“不,不会的。我,我这就取消下午的行程,我陪你去。”
荣景笙用惊讶的眼神看他:“这又不管你的事,你去做什么?和这种新闻沾边对你的声誉不好。”
荣启元只觉得脑子里轰隆隆地滚过几道雷,震得他什么都听不清了。荣景笙接着说下去:“麻烦你找块砖头来在这里拍一下,然后告诉他们说我去不了。谢谢。”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门。
“景笙——”荣启元试图和他讲道理,“我也不想让你去。但是你想想这件事是非面对不可的。早点解决,以后就少了很多麻烦。”
荣景笙懒洋洋地说:“你解散国会,以后不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你——”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呢。现在人民党是国会第一大党,你当然舍不得解散。”
荣启元恨恨地叹了口气:“我给你五分钟准备。五分钟之后有人来带你走。”
荣景笙嗤笑:“这就对了。这才像个总统。”
荣启元转身看外面。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自己会扑上去扇荣景笙几巴掌。
“好。我去。”
身后悉悉索索地响,想是荣景笙在穿外套。
“不过我去了有什么好处呢?听话总该有点奖励吧。”
荣启元皱起眉头看了他片刻,“你想要什么?”
荣景笙勾勾手指:“过来。”荣启元凑过去,荣景笙就势咬在他耳边说:“我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象形文字请自由发挥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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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98、渐渐和谐的世界...
国会的秘密会议室大门紧闭。
质询会是临时决定的,国会国防委员会的十二个成员从各个地方被紧急召集来,都面有倦色。荣景笙居然是第一个到,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一个个进来落座。椭圆形的桌子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边。荣景笙孤零零地坐在另一边。二十四只眼睛齐齐盯着他看。
荣景笙靠在轮椅背上,两手抱胸,目光从他们脸上扫过去,毫无畏惧。
等人都齐了,他不等正中间的委员会主任胡孝良坐好,便抢先发话:“国防委员会是吧?我正好想找你们呢,真是巧了。”
胡孝良没想到他会主动发话,倒有点措手不及:“荣景笙先生……”
“我有事要问你们。”荣景笙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示意他不要说话。“沙罗国防部和安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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