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瞪了他半天,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荣景笙耸耸肩,走回到麦克风前面,咳嗽一声:“那个,正如大家刚才听到的,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都不是我自己想说的话。那些都是,新闻办公室的人给我写的。他们说这样说对我和爸爸——咳,也就是总统先生最有利。但是我想说的是……那些,不是我真实的想法。”
记者们已经忘了震惊。
荣景笙滔滔不绝地说下去,“那么……大家也许会问……我真实的想法是什么呢?我,我为什么会打那个,看起来很无辜的学生?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大家,这不是误会,这里面没有误会!我打他,是因为他威胁到我爸爸!我荣景笙,是一个讲原则的人。我的最高原则,就是要保护我爸爸!大家自己想想吧,如果有一天,你和你爸爸走在街上,突然冲出来一个人神经兮兮地问你爸,‘老头儿,你以前偷过东西没’?一边问,还一边做出奇怪的举动,你会怎么做?你会不会推开他,然后大声地告诉他‘离我爸远点’?!”
荣景笙说着举起自己的右臂,说:“大家都很好奇我这条胳膊为什么会骨折,我今天一起说明好了。我是为了给爸爸摘他喜欢吃的树叶,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的。虽然很疼,但是我觉得值!因为我总算能给爸爸做点事了……”
有个摄影记者愣愣地说:“树……叶?总统……喜欢吃……树叶?”
另一名记者大声问:“荣总统的小名叫小叶子,是否和他喜欢吃树叶有关?!”
他话音未落,立刻又有人问:“总统是喜欢吃所有的树叶还是只喜欢特定的树叶?”
荣启元觉得现在似乎是时候出去阻止他说下去了。他正想推门,白辉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先生!这一次,就让他自己来吧!”说着不由分说把他拽开了点。荣启元担心地看里面,“好,好,我不进去——”
他们于是挤在那里接着看。
荣景笙左手挠头,“只有一种。好像是叫香椿吧?”他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于是又向鲁娜求证:“鲁女士,我掉下来那棵树是不是叫香椿?”
鲁娜的声音冷得能杀人:“是!”
荣启元非常能理解她的感受。这应该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莫名其妙的记者会了。
荣景笙还没说完,虽然他的话早已离题万里。
“我还有些话想说。那个,刚才我举那个例子,只是想告诉大家一件事,那就是我愿意为爸爸,扑汤跳火!”
众人又是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想说的是“赴汤蹈火”。
“咳咳,所以这次这件事,我不认为我有错!我现在还是觉得那个人不对劲,他对我爸爸没安好心!他告我,就让他告好了,到了法庭上我还是这句话!到时候法官怎么判我都服,咱们要尊重法律对吧?但是,今天我放一句话在这里,我想告诉那些想对我爸爸动歪念头的人!你们都给我听着!你们平时老老实实地就算了,谁也不是你们肚子里的蛔虫,能知道你们那点屋足的心思!如果你们胆敢对我爸爸做点啥,我保证让你们知道连后悔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有两个记者交头接耳。
记者a:“屋足?”
记者b:“我猜他要说的是‘龌龊’……”
记者a:“话说他自己知道‘后悔’怎么写不?”
记者b:“也许会……吧?”
荣景笙一气说完,大有豪气干云之势。他深吸一口气,“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跟大家宣布,那就是我接下来要考花都大学的特别预科。”
记者们:“……哈!”
“当然啦,前提是法官没判我‘进去’,哈哈。我之所以会有这么……呃,疯狂的想法,是因为我爸爸答应我,如果我能去花大上学的话,”荣景笙忽然有点害羞了,“每天去上学之前他都会亲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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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肃静。
三十秒钟以后,依然全场肃静。
荣景笙挠头:“好了,我没什么要说的了。大家提问吧。”
片刻之后有一个女记者举手:“荣先生,我是沙罗女性周报的记者,我们的读者最关心的问题是你的感情问题,请问你现在有正在交往的女友吗?”
荣景笙:“没有。感情上嘛,我现在只爱我爸爸一个。”
记者:“……谢谢。”
荣景笙:“不客气,下一个!”
下一个记者:“荣先生,我是沙罗日报的记者,请问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呢?”
“温柔,沉着,宽容,大方……”
“就像总统先生那样?”
荣景笙打个响指:“正确!”
荣启元:“……”
下下个记者:“荣先生,我是花都风尚的记者,我们发现您平时穿的衣服似乎都出自设计师康寻之手,请问您是不是非常喜欢他的风格呢?”
荣景笙:“啊?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其实我们的衣服都是郑太太找裁缝做的。你们也知道啦,我爸爸平时比较节俭,从来不准我们自己买衣服的。”
花都风尚记者:“裁缝……”
下下下个记者:“荣先生,刚才您说您要报考花都大学,请问总统先生知道这件事吗?他是否支持?”
荣景笙得意地笑:“他当然支持了。他还请老师来给我补习呢。”
下下下下个记者:“荣先生,请问您平时主要的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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