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就好了。你自己呆在房间里可以吗?我去给你买药。”
我问他:“为什么不叫别人去呢?”
他说:“你有点营养不良,我得给你买些别的药补充维生素和钙,不然你就长不高了。这些和别人说起来很麻烦,不如我自己去。”他帮我开了房间的电视,然后走了。
我坐在那里看电视,但是一点都看不进去。脑子里都是奇怪的念头。他究竟要带我回去干什么呢?我什么都不会,大字不识几个,还很瘦,就是杀了我也割不了几斤肉。中间我有想过要不要逃走,结果还是决定再等等看。如果他真的想干什么坏事,我再逃走也不迟。
一个小时以后,那位前台小姐抱着一大堆纸袋和纸盒来敲门。她把那些东西放下,然后又把剩下的零钱都给我了。我什么都没说,她临走的时候问我能不能替她问议员先生要个签名。我已经忘了他是国会议员这回事,就说:“我不认识什么议员先生。”关了门。
他很快就回来了,真的买了一管治皮炎的膏药还有一堆各种各样的瓶子。药当场擦了,然后换上了新穿的衣服。酒店的侍应生送晚饭上来,我们就在我的房间吃了。吃过饭他开始给我配药,然后说:“我们家的孩子都是请裁缝来做衣服的,现在赶不及了,只好先穿买的。回去再给你做新的。”
我想,原来他还有别的孩子啊。
我问他:“你有很多孩子么?”
他说:“不多,连你在内一共三个。你还有两个弟弟,一个九岁,一个十岁。等回到家你就能看到他们了。你现在是大哥了,以后要照顾弟弟,知道吗?”
他说得跟真的一样,我还是不愿意相信他是我爸爸。
没想到他掏出钱包给我看。里面夹着一张照片,他蹲在草地上,抱着两个差不多一样大的男孩;在他们旁边有个小老头——也就是我爷爷背着手站着。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眼就认出你来了么?因为你虽然不太像我,却像足了你爷爷年轻的时候。等回到花都我就带你回去见爷爷和太爷爷,他们都很高兴看到你回去的。”
我想,我怎么可能像那个小老头。我还是,不相信。
“不过我们家里还有位老人家,他也很期待着你回去。那就是我的爷爷,也就是你的太爷爷。家里还有很多叔叔伯伯和堂兄弟,他们都会很照顾你的。”
他越说越像真的了,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没有出现,我觉得有点失望。我直接问他:“喂,你今年几岁?”
他说:“虽然你现在可能不习惯……但是我希望你尽可能地,叫我‘父亲’或者‘爸爸’。”
我叫不出来。对着那么年轻的一个人,真的办不到。
我不出声,他把一大把药片放到我手里:“用温水吃下去就可以了。没什么事的话就早点睡觉吧。你现在很需要充足的睡眠。”
他把我留在房间里,说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去隔壁找他。
我倒在床上,一头睡到第二天大亮。这就是我和爸爸在一起过的第一天。大家也许会怪我为什么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小事都写出来。其实我写下这些,坦率来说也是为了给自己辩护。为什么我在以后的时间里会做那么多的,大家都觉得很难以接受的举动,现在想想其实只不过是因为不信任罢了。
我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他是我爸爸,即使到后面做了血液检查之后我还是不信。所以我觉得他没有从父亲的立场管教我的资格。然而在我不得不相信这是个事实之后,我回想他一开始对我的态度,又觉得说不上有多么地关心或者疼爱。他无论给我做什么,我都觉得中间似乎隔着一层玻璃。这让我很难受,因为我在许许多多的家庭里面住过,别人家的父子并不是这样的。
后来,我所做的一切,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都是为了把这层玻璃敲破。
我想我现在成功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前面有筒子说很想知道他们刚开始遇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景笙既然在写回忆录,就借他的手写出来吧~
44
44、父子的冷战...
沙罗国有三大岛:沙罗、若罗和埃罗。三大岛每个岛就是一个州,再加上由散布海外的群岛组成的两个州,一共有五个州。
埃罗州——也就是埃罗岛,在沙罗国境的最南端。埃罗州的州府设在琉璃市。琉璃市也是沙罗南部最大的城市,因古代的时候出产琉璃工艺品而得名。琉璃依山傍海,而且保留了大量殖民时期的斯潘尼斯建筑,富有异国情调,是沙罗最著名的旅游城市。世界各地的有钱人都喜欢到这里的沙滩上晒晒太阳钓钓鱼,消磨时光。
荣启元也说不准这是他第几次来琉璃了。他记得他还很小的时候,曾经跟着几个年纪稍大的堂兄专程从花都坐火车到琉璃市来吃传说中的“天堂烤鱼”。结果就在几个人围着烤鱼摊大吃特吃胡吃海吃的时候,管家带着几个壮汉从天而降,将他们一网打尽。
等待他们的惩罚是陪爷爷信佛的三太太吃一个月的素。
那一个月的素食给荣启元留下了深深的阴影,所以他对琉璃市的印象很一般。后来到南方行医,那是匆匆地经过,没有停留。再后来是为了竞选的宣传,没日没夜地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见各种各样的人……也忙得来不及好好看一眼这城市。
他真正有功夫在琉璃的街上走一走,听一听市井的声音,看一看这城市的建筑的时候,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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