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千金的名贵锦鲤射得肚皮朝天,但当我把潜在水下十丈的鱼儿射得飞出水面的时候,我觉得不好玩了。正烦著不知拿个什麽出气,水榭的另一边喧闹了起来。呵呵,有什麽好事发生了?
吸一口气聚在丹田,我轻身一跃,足尖在水面划出长长一道波纹,池水还没蘸湿我的鞋面,人已飞过湖面,来到喧嚣处。只见几个顽皮孩子,有比我大的,也有年纪小一点的,纷纷拿著石子去扔一个人。我躲在人群後,隐约可见那人狼狈蜷在地上,抱著头躲闪著砸向他的碎石。长袍下露出的雪白皮肤,被划伤了好几道血口。
大家很兴奋,出手也重,石头打在那人身上,发出“噗噗”的声音,那人痛得浑身战栗,但始终一声不吭,我依稀见到他嘴角紧抿著骄傲的弧度,但渐渐有刺目的血丝自他嘴角渗出来,可其他人还在大笑大骂,骂他“怪物”!
太过分了!我忍不住开口:“住手!别欺负人。”
大家闻言转头来看我,不少人露出惊豔的表情。
他们都是生面孔,许是我身上还穿著练功的简便布衣,他们猜不透我的身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便问:“你是哪个院子的人?”
我不答,绕过他们,扶起倒在地上的人。
我发誓我没有一丝亵渎的念头,只是单纯地想扶起他。谁知手刚碰到他,就被狠狠挥开:“别碰我!”轻轻浅浅的声音,骄傲但并不冷,随著他的话语,有股清丽的香味飘进我的鼻子里,我却连他的样子都没看清。
“这个水榭不欢迎怪物,快滚!”人群里一个骄横的女孩朝他叫了起来。
“怪物?他?”我不解。
地上的人艰难地爬起来,他身上衣饰简朴,想必身份不高,才会被欺负得这麽惨。
“这里的闲事你就别管了。院子给这瘟神踏上一脚,倒足三年霉!”不知谁说了一句,顿时群情汹涌,大家手里的石头又开始砸向那人。
“喂!你们……”要截下这些横飞的乱石,於我来说是小菜一碟。石子在空中划出的痕迹我看得一清二楚,飞身挡在那人面前,几颗稍有准头的小石眼看要落我头上,正要伸手去抓,身後突来一阵清风,一个温暖的拥抱把我整个人罩住。
“谁要你多事?”仍是那种淡淡的声音,他把我护在怀中,转了个身,用他自己的後背来承受乱石的攻击,我又闻到了那股清冽的香气。
抬头一看,我整个人呆了,那是一张如何清秀的容颜。那一瞬间,我几乎忘了呼吸,只是傻愣愣地看著他,躲在他温暖的怀中,享受他的保护。直到他渐渐不支,合上双眼失去意识……
後来我才知道,他是我的四哥。因为母亲出身青楼,进了府後一直不受宠,终於郁郁寡欢含恨离世。没有了母亲的庇护,再加上他身体天生有缺陷,将军府里没有人把他当少爷看待,连仆人都敢在背地里叫他怪物。
这件事终於被我母亲大人知道,她把我的活动范围大大缩小,再不许我乱走。但我却偷偷跑到那个相遇的水榭里,希望能见上他一面。
皇天不负有心人,再一次见到他,是在一个傍晚。
紫红色的彩霞萦绕满天,他站在晚风里,一身白袍迎风招展,宛如一朵盛开的百合花。
景与人都太美,我不忍惊扰。
躲在一棵大树後,我远远看著他,他却在我的视线里,一步一步,慢慢走入池水……
这个湖,是将军府里最深的!
我悚然心惊:“你不能!”飞跑过去,紧紧拉著他的手臂,他看我一眼,有些错愕,然後生气地甩开我,继续往水深处走去。
“不要!不要!”我锲而不舍地冲上去,自後抱住他的腰,水已经漫到他的脖子,我比他矮一些,一张口水就涌进我嘴巴里。我死死抱著他不肯放手,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水,才想起自己懂得闭气。
“你怎麽老爱多管闲事?”
功夫还没施展,他已不耐烦地揪起我领口,把我提到岸上。
“我只有两条路,要不死在这里,要不离开这里。”
他丢下这一句,转头就走了。
我怕他再做傻事,只好一路跟在他後面,走著走著,四周的景色从繁华到零落,最後我们来到一面残败的破墙。墙角有扇门,他走了出去,我也跟著出去。
无人知道,我们离开了将军府。
夜色弥漫的街道,没几个行人。我没有独自在出府在街上逛过,他显然也没有经验。巷子越走越暗。我听到有脚步声尾随我们良久,但并没放在心上。我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漫无目的地走著,一心只想脱离那个困住他的樊笼。
又走了一会儿,结果发现这条路竟是个死胡同,一直跟在我们身後的四人,终於光明正大地堵在我们身後唯一的出路。
几个酒气冲天的男人涎著脸,笑嘻嘻地靠了过来。
我後退,不是因为怕他们,是因为他们太臭,闻多了想吐。
依然是那个温暖的怀抱,四哥又把我藏到他怀里。我不明白为什麽他的脸那麽苍白,几乎绝望地盯著那四个男人。他咬了咬嘴唇:“你们别碰他。”
哥哥的身体在发抖,我奇怪地看看他,又看看四个逐渐围拢我们的人。
男人们对望一眼,笑得像只癞蛤蟆一样丑陋。其中一个猥亵地摸了摸下体:“老子们先尝了你也不错。”
哥哥俯身在我耳边说:“我先引开他们,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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