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利弊,好自为之。”
“依泉,丹药拿来了。你看看是不是这种?”冥夜一额头的汗,把手中一个精致盒子递给依泉,自己爬上床,挨到千帆身边。从书房到寝室不过是区区几百米,对内力不弱的人来说,根本是闲庭信步的距离,他满脸的汗,完全是急出来的,急得连瞬间转移都忘了用,在路上差点摔了两次跤。
千帆拉过他,用衣袖给他红扑扑的小脸擦汗,换来小魔王的一记白眼:“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冥夜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里,再回头问依泉:“他到底为何突然发病?”
依泉嗅著那药丸一会儿,交回冥夜:“是这种了,一日三颗的药量,小殿下你可千万别拿来当糖果喂他吃,人类的体质跟咱们不一样,这药吃多了,他会受不住的。”
冥夜取过那药,不满地咕嘟:“这还用你说?别老当我小孩子好不好?”他拿出一颗,放进嘴巴里嚼碎了,才轻轻扶起千帆的後颈,吻住他的唇,缓缓把药哺过去。直到千帆把药全部咽下,小魔王才舒心微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舔了舔嘴里残留的药味,他说:“呵呵,咱们算是‘同甘共苦了’。”
一句无心的说辞,感动了千帆,也震撼了依泉。
叹息一声,她站了起来:“小殿下不必担心,他只是休息不够,积聚了些肝火。而他的体质天生特别,你的治愈灵力太过刚烈,并不适合他,所以弄巧反拙,伤了他的脏腑,导致吐血。”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著慌,合并五指平放在千帆胸腹上。
一股阴柔清凉的灵气注入千帆体内。
冥夜感到怀里的人渐渐舒展了身体,轻蹙的眉尖也平缓开来,他大喜过望,没有任何怀疑,衷心说道:“依泉,这次真谢谢你了!”
依泉脸有赧色,施行了数分锺的治愈灵咒,然後收回手,微微欠了欠身:“小殿下,您这声谢,让下臣如何担当得起?”
小魔王搔搔头,嘻嘻直笑:“总之,今晚有劳了。”
依泉推辞了小魔王要赏她的好意,出了寝宫,被晚风一吹,竟有种脱力感,前方立了一个修长身影,她迎了上去,在那人脚边跪下:“畏辰大人。”
畏辰交抱双臂,神情隐於苍茫夜色之中,冷冷发问:“你都知道了?”一丝杀意弥漫。
依泉已有察觉,但她不动声色:“是,大人用心良苦,小殿下日後也必能体谅。只是,刚才诊脉,我还发现了一事。”她不免有些犹豫──这麽重大的事情,她瞒著小殿下却向畏辰大人禀报,这样做真的合适吗?
头上传来冷硬的声音:“到底是何事?”
依泉想到,小殿下年幼又任性,如今对那男宠眷意正隆,难以做出正确的决定。畏辰大人是前任魔君钦点的辅政太甫,为人正直,对皇室忠心耿耿,还是把事情告知於他,由他来定夺。在心里拿定了主意,依泉便如实相告:“刚才替那人诊脉,发现他已有了身孕。”
镇定如畏辰,都不免大吃一惊,他随即稳住了心神:“胎儿是小殿下的?”他突然想到与那男宠有ròu_tǐ关系的,在这诺大的皇宫里还有其他人。其实要查出那个男人是谁,一点都不困难,畏辰只是不愿费这个心,因为在他看来,一个小小的男宠与谁有染根本无关重要。但如今,事情可不会这麽简单了。
依泉却不明白畏辰为何有此一问,那人跟小殿下如胶似漆地恩爱,孩子不是小殿下的还会是谁的?但她不敢信口开河,答道:“目前不能下结论。那到底是不是小殿下的孩子,还需进一步验证。”
“既然如此,你尽快找个机会去验一验。”
“是,下臣领命。如没其他吩咐,请许下臣告退,出来太久,怕会引起魔君的怀疑。”
“那你先回去吧。”畏辰心乱如麻,随意挥了挥手。
依泉正欲离去,身後又传来声音:“慢著!”她停下脚步,回头:“畏辰大人还有事?”
那隐在夜色中的人,沈默良久,似在下一个重大的决心。依泉能感到周围空气的微妙变化,太甫大人终於开口:“不必验了。”
“什麽?”
“我让你不必验证了!”畏辰压低声音,三两步走到依泉身边,冷面无情地说出决定:“那人留不得。小殿下已对他动了心,无论对魔族还是对小殿下自己,都非常危险。如果他怀的真是小殿下的孩子,那就更不能容他。小殿下还很年轻,想要子息以後机会多的是,也不在乎这一个。”
依泉一怔,这麽说来,畏辰大人是无论如何都要除去那人了?
房中的两人却完全不曾察觉黑暗中渐渐逼近的危险。
冥夜腻在千帆身边,开心地告诉他,自己那招缩时的法术快要练成了。到时候,他可以快速长大,变成健壮的男子汉,好好保护千帆。
他真实的心思,千帆怎会不知,小家夥总是不满自家兄弟太瘦弱,一心想要“揠苗助长”。
看著千帆微微泛红的脸,冥夜心情大好。贴在他耳边,说悄悄话:“千帆,过两天,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出宫玩。”
天魂传第六十五章
自从来了顺天城以後,千帆过的基本是与世隔绝的生活,能够出宫解闷,他当然是喜欢的。但他担心小殿下大婚在即,天天忙得难以脱身,这出宫游玩一事不知会拖到什麽时候。
但小魔王一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这次他也没有食言。一个星期後,经他再三鉴定,确认千帆的病已经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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