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在你这住几天,”文斌非常郑重的望着他。
辛逸眉毛一挑,“住我这里?真被甩了啊?欸,不是啊,被甩了也不该你走啊,怎么……”
“房子装修。”
“得了吧,你不是租的房子么,装修个屁。”辛逸毫不犹豫的拆穿他无里头的理由。“你身上这是怎么了?”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文斌的衣角,仔细看斑斑血迹还是遮不住的。
“顺便你的衣服也借我一套,我先洗洗澡。”文斌有意躲避问题,直接进了洗澡间。
“内裤要借么……”
说起来他跟辛逸从来没客气过,不管是两人关系好或者不好的时候,这可能就是俗话说的每个人都会遇到一两个跟自己臭味相投不计较得失的人。
洗完澡身清气爽了,辛逸已经把客厅整理过,好歹沙发可以坐人了,他正半侧这身子看电视,见文斌出来,指了指洗手间门口小柜上的衣服,“随便穿,你身上怎么有血,你们俩也太过火了吧,小心菊.花残。”
擦头发的文斌脸抽了两下,“你想多了,我们根本什么也没有。”
“甭不好意思,咱都一样,我又不会嘲笑你,就冲你们那天酒吧的吻,我就可以断定,你们有奸.情。”
“衣服上的血是我鼻子破了不小心弄上的。”
“你鼻子上有大动脉么?”
即便两人是铁哥们,文斌还是不能把卡森和小鬼头的真实身份告诉他,早的时候是怕自己有危险,现在……也怕自己有危险。
因为辛逸开着电视,新闻播报主持人的声音飘进文斌的耳朵,“最新消息,在之前引起警方和市民强烈关注的城北爆炸还未查明真相的情况下,城郊又出现新的爆炸现象,距离一所小型孤儿院不远,白色的烟雾和浓烈的粉尘惊动了城郊的百姓,具体请看下面报道……”
爆炸新闻
城郊孤儿院?文斌心中一惊,拐到沙发前面,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屏幕。电视中断壁残垣的画面是那么熟悉,是他从小长到大的地方。
现在已经有许多地方白烟四起,像是着了闷火一样,大大小小的孩子都在往外跑,孤儿院的七大姑八大姨穿着花裤衩白背心在院门口站了一溜,救急人员的灯光一照十分壮观。
不过幸运的是爆炸源不在孤儿院,这座类似小学的地方只是受了烟熏和残砖破瓦的逆袭,并无大碍,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要紧急疏离人流。在孤儿院的后方还有漫天的火光,应该是一个废纸厂着了。
电视画面上一片混乱,记者拿着话筒四处乱跑,被来往的人撞得摄像机左右摇晃,让紧张的现场气氛更加焦躁起来,随后便是一排排的消防车和装备齐全的消防员,有维持秩序的警察来回走动。
“怎么又发生爆炸了,世界末日了么?”见文斌神情专注,辛逸也颇似惊诧的盯着屏幕看。
这个时间段是新闻直播,所以爆炸就发生在刚刚。
“大家可以看到,爆炸地点就在这所孤儿院的后方,距离大概五百米,我站在这个地方就可以感受到阵阵热浪……”记者拿着话筒边说边往前走,然后模糊的镜头对准远方。
“据说这个造纸厂已经废弃已久,是什么原因引起了爆炸呢,现在我们就近询问一下当地居民。”
活跃的记者随手抓了身边一位人民大众,”大婶,您是住在这附近的吧?爆炸的时候您听到声音了吗?”
“听到了,怎么没听到,脚下颤了一下,我还以为地震了。”
“听到声音后又发生了什么?这么奇怪的一场爆炸事故,在之前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吗?”
“听到声音后就起火了,我当时就在孤儿院后院整理当天换洗的衣物,呛人的白烟一下子就蔓延过来了,哎哟呛得我……”孤儿院的王婶正滔滔不绝的手舞足蹈,如此年纪遇到这种事还会亢奋也是难得。
“那之前呢?之前有预兆吗?”记者无奈的打断她。
“预兆?没有……噢,对对对,傍晚的时候我看到天上有奇怪的东西飞过,不知道是我老太婆老眼昏花还是什么,看着像飞人。”她若有所思的冥想。
“好的,谢谢您了。”
记者转移位置又询问了几个居民。
这时文斌看到人群中的院长,抱着三岁的小虎子,神情有些茫然,身上脏兮兮的,袖口上还有暗红的一块,好像胳膊擦伤了,媒体的镜头就在这里停住了,记者和警察身后的院长也被定了格。
文斌从那张年迈的脸上看到了惊恐。
新闻记者还在持续报道,此次爆炸与上次城北区十分相似,几公顷的造纸厂完全被炸没了,造纸厂周围的裙带建筑业所剩无几,唯有这座孤儿院幸免。
“为什么相隔较近的孤儿院会幸免遇难呢,我们不妨询问一下消防警长。”玲珑的记者快速找到忙碌的消防大队长,追问。
“孤儿院后面和右面有条窄河,而且地处上方,比造纸厂地基高了不少……”
“好,多谢大队长。由于之前的城北重大事故还未找到爆炸原因,目前仍处于疑案状态,爆炸来势凶猛,消声迅速,如此怪异的现象各方面的专家在最短的时间内做了研究和分析,据物理学家说,近年来过度的污染造成城北工业重地地表聚集了大量的可燃物质,而最近天气的反常,气压的不稳,稍有不慎就会引发重大火灾,爆炸是不可避免;政治学家分析,如今世界局势如此动荡,难保中国的安全防卫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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