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他年少就开始追逐的东西,发誓一定要夺到手中的地位权力,到手了也不过如此。他不是不爱权势,世上有那个男人不爱权势?若是回过头再来一次,他照样冲锋陷阵,培植亲信,铲除异己,争名夺势,照样会在父亲的灵堂上把那些所谓的兄弟子侄捆了,一个不留,斩于阵前。
他感觉不到欣喜,没有功成名就的激荡豪情,甚至掀不起一点涟漪,他想他的心或许早在多年的厮杀中冰凉。曾经有人在他心中埋下过一抹温文,现在他不知道自己把它藏在了何处,也或者已经在无数的阴谋,尔虞我诈里消失得荡然无存。
他成王没几日,孟和劝说他自立,把西北十六州从大周版图上裂出去,北合鞑靼,建国称帝。
这个建议并不诱人,他就是不这么做也掌控着西北,坐拥半壁江山。裂不裂土,于他来说实质上并没有太大不同。也许从王到帝,一个称谓的改变于权谋政治是全然不一样的意义,只是,偏居西北,这个“帝”俯视的天下未免太狭小,未免太憋屈可笑。
他也不想在此时——诸侯蠢蠢欲动,天下燥乱的时候,给人围剿他的借口。
时局动荡,兵变似乎一触即发。大周的藩王手中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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