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眼泪,俯下身紧紧抱住了南骆:“不要怕,我什么都不会做了!不要怕,不要怕!对不起……不要害怕……”耳边南骆也哭出了声,回应般抱紧了他的颈项,只是防声伤心地哭着,什么都不说。
这场仗,终究还是自己败下阵来。太累了,已经打不动了,连个战俘都没留下来。谁更残酷一些呢,也已经不想去比了,心都空了,太难受。
走吧走吧,放你自由便是。
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我怎么样都没有关系了。
“……她说要结婚,所以就这么分手了?”
“……是啊。”
“那你现在住哪?”
“不知道……大概回家吧。”
“……”
“曲翔。”
“……恩?”
“男人是不是真的就没办法生孩子?”
“吓?!什么呀,这是肯定的吧!常识你都……哎呀你哭什么啊,好好的怎么哭起来了啊,别哭啊,这是怎么啦!啊呀……别哭了,外,我说,怎么一回事啊……
……好好好我怕了你了,别哭了,生孩子这种事说不准的吧……啊啊啊我在说什么啊……别哭了,你当初就应该知道总该会结束的吧……你怎么哭得更厉害了……这个,你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这样好了,我们合租房吧,一起搬出来住吧,好不好啊?你别哭了,这样好不好啊……外你在没在听啊……”
什么样都没关系了吧,他难过的是终于还是失去他了。
所以呢,所以呢?这世上太多所以呢。
所以后来还是和曲翔在一起了。该怎么说,太多因素了。不在意啊,需要别人的关爱啊,从很多层面上来说曲翔带得出去啊,大概这些都有,还有好多理不出来,反正就这么在一起了。有好事者也会问怎么在一起的,曲翔也只是笑着说自然而然。
就这么在一起了,就是自然而然么?那么什么又是自然而然?他自然要和他分手,接着又会遇见一个女人,然后在一起了么?那么怎么能说自然而然呢,他和她在一起的契机一点都不自然。不过这么想了他又觉得可笑,在这种事情上这么扣字眼干嘛呢,拘泥了,对曲翔也是失礼。
哥哥婚礼再是想低调,家里事业有成的长男娶了个娇美可人的女子,怎样也不可能不摆酒,不请弟弟吧。他自然也不可能不参加,于是就那么硬着头皮去了。事实上还是那样办,现场也没谁失态。哥哥结婚,到后头来,也就是当吃个亲戚喜酒。只是新郎看着就在眼前,却觉着远远远。那边的他笑一下,这边的他心就抽痛一下,最后只剩溺水的沉重。
看不见就好了。南存也忙了起来。他不想做改变,只是这个社会也不会给他停滞不前的机会。大家都在往前冲,南存站在人潮中没有方向,由得人潮带动地拥挤着把他向前推。曲翔拉住他的手,他却不太明白大家执着为哪般,不过这就是生活吧。大学毕业后他没有进父亲的公司,而是选择了本市一家外贸大企业。南存不算特别优秀,进去也不容易,好容易有了这个机会,他也乐于做做努力,所以做到后来也算小有所成工资傲人。工作就这样了,然后有个女朋友叫做曲翔,有个身体还算健朗的父亲,很少见面的哥哥一家,有时这一切让他他觉得自己就这么老了,得到的可能真的不是那么想要的时候才叫生活,明明才二十几岁可是似乎都可以看见一生也就这么定型了,将来会有孩子吧。
一个男人的一生不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么,可能以后的人生会再有这样那样的风雨吧,他有时候这么想起总会闭上眼睛,因为到了面对的时候一定会觉得孤单吧。
年轻的生命啊,又娇艳又仓促。
是谁这么说的呢,南存想起来会苦笑一下,就像他偶尔想起南骆这个人。不像小说里记的人家讲的电影里渲染的那样分离了让他意志消沉,他真的只是有时想起这个自己的哥哥,好象是这么个人,远了去了,恍如隔世。但是那个人啊,清醒的时候不想,喝醉了会想,醉了又醒就会想到不能呼吸,心中一片空洞。一切都是因为不能去想,如果想到他在家爱穿的米白色针织外衣,又将被穿着也在别人的生活中出现,或者那样笑着和别人分享小时候总被叫成“东条巷美人”的糗事,那么南存真的会崩溃,会疯掉。所以最好,不要去想。
有曲翔就好了。爱这个字在他们之间经常被提及,刚开始的时候南存觉得陌生,不过后来就好了,因为大家不都是这样么,像其他人一样就可以了。做爱也是这么一回事,只是他容易较真,有时候事后曲翔都说他认真过掉了。
他不太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是终于有一次问她,曲翔只是叹一口气说:“这样下去会有孩子的。”
曲翔坐在床上,光洁的背脊面向他。他伸出手,手指顺着一节节滑过:“那就生啊。”
“讲得容易!生下来你养啊?!”
“恩,我养。”
“靠!你养而已,要我生嗳!疼毙的!”
“是啊……”生孩子那过程是挺渗人的。
“南存。”
“恩?”
“你娶我吧。”
“……好啊。”
曲翔回过头来,眼中瞬间有着幸福的光芒。这么简单就可以让人幸福,南存也不禁对着她微笑。
不过那样的光芒转瞬即逝,曲翔似乎是自嘲一般地笑笑,“怎么能说好呢?”
“诶?!”南存愣住了。
“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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