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没事吧?”虎子吓得慌了神,这才开口问。
傅当归脸颊泛红却早已定神,忙从楚河的怀抱之中挣开,朝虎子做了个自己无碍的手势,这才礼声道:“下官多谢楚王出手相救。”
但他心底暗暗吃惊,觉这事恐深藏甚多,原来楚王是会武的。
楚河目光如同是冰凌一般死死的定在傅当归身上,随即冷哼着甩了甩墨色的衣袖,“小枫,走。既然这人都是要死的,本王也大可不必救违本王之心的人。”
“且慢,王爷刚刚舍身相救,下官铭记在心,但还请王爷留步,助我一臂之力。”傅当归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眼神冷然的看着楚河。
他惊讶于眼前人受到生命威胁之后不卑不亢的淡然,气恼于眼前人那薄唇吐出令他脚步停顿的话语,好奇于眼前人为何有着如此坚定的兼顾正义与圆滑二者的本事。
“傅当归……是什么让你觉得本王会助你?”楚河玉首回转,墨黑色的长发略过青白色的发冠在微风中飘扬,眼底流转奇异的神色。
只见那人如同青松的身影立在眼前,台阶上的上阳口,暖阳刺眼。
傅当归的模样融合在阳光之中,他脸上是从容的笑,“楚王,有句话说对了,京城这件轰动朝野的案,从来都不是梨园戏子的问题,而是楚王你的问题。”
“小枫,看看这该死的马儿,到底怎么发了狂,惊扰了傅大人!”他淡色的薄唇露出一丝冷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一句话。
不知为何分明知道傅当归就是在自寻死路,但楚河终究心里有些不舍,他皱了皱眉,寒冰一般的眼神落在小枫身上。
“回王爷的话,这马儿很是焦躁,口中吐着白沫,下体肿胀……怕是被人下了烈性春药!”已经检查完马儿的小枫回话道。
“碧桃姑娘,这马儿是何处得来的?”傅当归打量着那干瘦的红衣女子,漫不尽心的扫过她藏在裙下露出的珍珠绣鞋。
碧桃面色惊慌拉扯着惊魂未定的玉琅,扑通一声二人跪拜在地,“奴家有错!方才是奴家害的傅大人险些出事,请傅大人与王爷要罚便罚奴家吧,放过奴家的弟弟!”
“无妨,你们二人先起来,我并非是要责怪你们,而是有要事需得问问。”傅当归示意虎子扶起他们二人。
斜阳的点点光辉洒落在玉琅有些病态柔美的脸颊,他声音温如清泉,“傅大人,这事情跟我姐姐无关,这马儿是我从梨园外捡的。”
楚河嘴角勾起一丝淡漠的笑意,看那马儿的肥硕模样与颇为破旧的马鞍马绳,这马儿显然是有人喂养,就算走失,也会有起私心拿去买卖的贩子,怎么会任由它行至梨园边。
傅当归见那玉琅眼神真诚,加上这谎言拙劣的实在不像是假话,便是继续追问,“听你姐姐的口气,这马儿你已经喂养许久了?它可曾出现今日的异常状况?”
玉琅失了营养的青黄发丝垂落耳畔,他思索片刻后摇头,“这马儿经常自己跑出去,然后回来……”
“明白了,虎子,去找柳师爷,让京兆衙门的人,将这马抬回去。”傅当归若有所思道。
“是,大人。”虎子点头应声后只留下离开的背影。
斜阳之下,他分明站在烈日阳光之处,却觉得无比阴寒湿冷,马儿低低的悲鸣之声传入耳中,他缓缓轻呼气,轻轻睁开墨色的眼眸抬手捏了捏鼻间。
楚王的话没错,他何尝不知道幺娘的死是一个警告,若是自己再查下去,下一个死者就是自己。
今日这马儿被下烈性春药发狂,自己也险一些命丧黄泉,细细想来并非是偶然。
“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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