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天黑得早。俩人买完手机套才走到半路上,离河旁的灯便亮了。
花遥的路灯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了,瓦数不是很大,堪堪只有灯下的大马路是亮的,要想照到犄角旮旯自然是不可能,好在游客多,热闹,不然还真是个古镇,古得森森凉意镇得妖魔鬼怪。
二人住的酒店位置有点偏,走着走着人就少了,加之弯一拐进了个巷子,顿时只剩他们俩了。
“等等,我扔一下塑料袋。”宋禅早早便拆了手机套的塑料外包装,找了一路的垃圾桶,总算让他看见了一个。
宋南岸顿在原地等着。垃圾桶在他们酒店的反方向,不远,10来米的距离,宋禅走了过去。
扔完垃圾,回身。
宋禅垂眸正欣赏着手机套,余光瞥见了一个黑影。
他狐疑,定神一看。
没看错!
一个穿着黑色套头衫的男人朝宋南岸快速走去,身影有些不稳,手中拿着一柄白晃晃的刀!
“宋南岸!身后!”宋禅边跑边嘶吼出声,想提醒不远处好似正在思考问题,完全没注意四周的人。
动静很大,没过一秒宋南岸便回过神来。
“跑!朝我跑!”用力过度,宋禅脖子上的青筋鼓了起来。
他原以为自己都这样说了,宋南岸不会硬抗;那穿着套头衫的男人也不会再追,虽说他拿着刀,但一个对两个,谁的胜算多些还真不好说。
可谁知宋南岸居然没跑,而是直接反手捏住了男人的手腕!他的力气显然没那男人大,眼见着就要撑不住了!
那男人不是好惹的主,抬起膝盖撞向宋南岸的肚子,只听见闷哼一声,宋南岸单膝跪地。
好在十米不远,宋禅跑过去时男人还没来得及挥刀,他抬脚朝男人手腕踢去,刀子应声落地。
宋禅出脚出得很漂亮,一双腿笔直修长,落地时很稳。
男人握着自己被踢得痛到麻木的手腕,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宋禅。估计是没料到能遇到个会真功夫的,傻眼了。
神智还在,傻了半秒男人匆遽地转身想逃。宋禅冷笑一声,用了狠劲儿一脚踢向男人的背,男人几番踉跄,终是摔在了地上,口中不断呻/吟。
他走了过去,阴着脸直接一脚踩在男人背上,弯下腰,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凉薄:“你想死吗?”
男人痛得连声求饶。声音有些耳熟。
宋禅仿佛没有听到般,脚下用力越来越狠:“你想死吧。”是个陈述句,语气狠到仿佛脚下踩的不是人而是一个无性命的物品。
“宋禅!”身后,宋南岸见情况不对立马制止。当初留下他时就警告过,不可惹是生非,要将地痞流氓的习性改掉。
宋禅向后偏头,面色仍沉着,不再继续用力但也没有收手的意思。
见他听到了却没有停下来,宋南岸有些急,但碍于自己受了伤也无法立马起身制止,口不择言说道:“我痛,你过来。”
话音刚落,宋禅顿了几秒猛地收了心,旋即抬起脚朝宋南岸走去。黑衣男子好似已经昏了过去,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走至宋南岸身旁,宋禅垂着头,没有任何动作,同个木头似的。
微弱的光撒下,额前碎发的阴影投在眸子上,看不出宋禅的情绪,但是,他很安静,这就够了。
----“你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吗?”
----“为什么不跑?”
俩人同时出声,皆是一愣。
“他只是昏了。”宋禅垂着头回答,再次问道:“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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