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山崖并不高,大概也就有十个竹楼那样。
十,现在已经不是少年刀郎心里最大的数字了。
他笑笑说:“不,还是我去吧,你们谁也没有我爬得高。”
小伙伴们快快乐乐地吃完饭,有说有笑地来到了那里。
一个小伙伴说:“那里还没有他们的大铁船高吧?”
另一个摇着头,肯定说:“一定没有,他们的那条船比那里高……两个!”
少年刀郎心里说,差不多一样高吧。
少年刀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后仰头打量了一下山崖,细心地确定了攀登路线。
少年刀郎开始攀爬起来。
这一处山崖背阴,很高,却又不知从哪里渗出了水,滋润着山崖上的一处平台。可今年已经好久没下雨了。
社里的老人们说得真对,山有多高,水就有多高。
少年刀郎一边想着一边小心地伸手落脚。
不过再高的山也会被我踩在脚底下,早晚有一天我也能爬上大铁船。
很快,少年刀郎接近了那个地方。
崖壁开始有些滑。他格外小心攀爬,渍出水的地方,有青苔的地方,都是一个个陷阱,千万要小心。
如果从空中俯拍下去,他很像后世无安全装备的攀岩手,只不过少年刀郎是为了生活。或者说是为了爱情。
下面的小伙伴都屏住呼吸,连森林里的鸟儿都不敢叫了。
似乎整个森林都在注视着这个大山之子。
眼见少年刀郎就要上到那个平台上,小伙伴们齐齐喘了口粗气。
好,没事儿了,我们未来的勇士上去了。
森林里的鸟儿也开始唱起歌来。不时还能传来猴子的叫声。
森林里的一切又恢复了常态,幽静而又热闹。
少年刀郎可以看到,那个平台上,石缝里,长着成团的山菌。真好,他估摸了一下,晒成干的话能有半箩筐!
他刚要攀上去,被蛰伤的眉骨挡住了他向左面方向扫视的一些视线,他没有看到在他的左面有一条台湾常见的百步蛇,它突然暴起咬了他向上伸出的手!
说实话,这一口并不疼,远远没有野蜂的杀伤力。
但少年刀郎一点点准备也没有,而且他正发力向上,这一口要了他的……
他在向下跌落时,空气好像凝固了,时间好像凝滞了。
少年刀郎没有高声尖叫,他心里却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山神的愤怒啊!
少年刀郎仰面向蓝天望去,忽然发现有一朵奇怪的云飘来,再想看清,已经没有时间了。
……
“诱,
诱.”
飞行员刘海洋,此时正坐在动力滑翔伞上,左右摇摆着他的脑袋,大声唱着歌。
这是他从赤嵌农业基地调过来后第一次执行飞行任务。飞行员嘛,不都是调来调去的?
赤嵌农业基地确实不需要他了。那个地方的沙盘都安装好了,五年规划也安排完了。刘海洋刚在赤嵌街上的粮店帮了两天的忙,一个调令,他就来到了河口基地。
重新评估此地的森林资源吧,向更深的山区里前进,高木在深山!
没办法,为了穿越者们的机帆船,安江内海的那个修船厂的硬木都要用完了,穿越者要有更多的后备资源。
其它的动力滑翔伞都停用,只留下刘海洋身下的这一台了。汽油能省就省。
和穿越者们估计的一样,他们现在真的只能空有各种矿产资源的坐标,只能等技术下行发展到一定阶段才可能有上升的机会和能力。
石油就在苗栗,各种坐标都是准准的。可就是取不出来。
当何斌和郭怀一在一张精确的台湾地图上,好容易找到方位,弄明白了汉唐集团的人所说的苗栗是在哪儿,俩人都变了脸色,不似伪装。
他们说,那里且无明人去过,据说------
连他们俩都用了据说这个词,穿越者们泄气了。
“不是说在那里早都有文明发展吗?”
孙德发董事回想着石油博物馆的介绍说。还有点不甘心呢。
“是啊,有文明,但那是属于高山生蕃的文明,是具有他们特色的文明,你要是和他们谈普世文明,你会被啐一脸,或者被撕成碎片,再说那里跟本没有路……”
李子强董事当时就烦了,他从红星工业区赶过来时就不太高兴,他的纯木结构机帆船遇到了点问题,不似穿越前所设想的那样容易。
“伍大鹏,说话直截了当好不好?特色啊,普世啊,我哪里有功夫听你们文理科生瞎嚷嚷,我要的是平推,懂不?科技才能打败特色,科技才能干翻独裁!而不是瞎嚷嚷……走了,你俩的决定就是我的。”
说完他站起来就走,连头都没有回。
何斌和郭怀一面面相觑。他们到底谁是大头目啊?眼见那人顶撞,伍大鹏董事长却也不恼,不似伪装,又和孙德发董事细声细语地聊起来。
不过两人却在心里暗暗高兴,如此精密地图竟可随意示以他们,真是把他们当成自己人啊!
不过那地图似乎又不是完全与现在相同------他们必留后手了,俩人对视一眼,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慢慢来吧,定然让汉唐集团晓得我们是真心投靠。
话说回来。
万里无云的天空上,蔚蓝一片。
队长刘海洋得意洋洋地飞行着。这一次他没有忘了带上u盘和耳机,那里面全是他爱听的歌。
快乐地工作,为自己的工作,为明天梦想的工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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