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强董事细声细语地说:
“闽南不是产粮区,粮价本来就偏高一些,这没有错,这一两年,你们的粮食替代品丰收了,不算我们之间的贸易,你们还从马尼拉和潮州进口了相当一批粮食,不算涌入你们闽南地区的流动人员,你们把八成的人员都送台湾来了,而且我们在贸易之外又投入了相当一部分口粮。
可是以泉州、厦门、漳州三地为例,这三个主要城市粮价依然高涨,日用品价格依然呈上涨的态势,你们没有形成庞大的贪官体系,资金也没有外逃现象,由于你们都有外部鞑虏的共同压力,并且永胜伯施行了相对开明的政策,所以内部相对稳定,也没有庞大的维稳经费,所以,根据物质不灭论,是你们把粮食囤积起来了!”
三爷郑斌定远侯郑联,心想,我们安置了十八处极为机密的囤粮地点,全是重兵把守,没有想到竟然能被他们算出来!
三爷郑斌咳嗽了一声,说:“我虽然是台湾居民,但我可以担任福建郑家的代表,我精心研究过台湾所有的规定,我这样做并不违反什么。”
李子强董事心想,我都没看完汉唐集团的规定,但是这样的事情也没啥。
李子强董事说:“当然。”
三爷郑斌说:“闽南,自有自己不同的国情,有自己的特色,如果我等走台湾的路子,那定会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到时鞑虏冲进我家园,烧杀劫掠,qiáng_jiān妇女,无所不用极,我等相信,这定是汉唐集团不愿意看到的——定是良善之人不愿看到的。”
三爷郑斌潸然泪下。
李子强董事嘿然无语。
不讲逻辑啊,你真是不讲逻辑之人的祖宗啊!让你把工资涨上来,让劳工有休息日,让你把税捐方面整顿一下,这和走台湾路子有因果关系吗?这和天下大乱有必然的条件关系吗?
然后你在一个错误的假设前提下一直不断地去想象,不断地去延伸——妈蛋的,还把自己给说哭了!你当你是舆情引导员?
现在,我们的一般性日用商品,在你们闽南三城越来越滞销了,这说明什么?你们盘剥闽南百姓太狠了些!
我们的商品当然不愁卖不出去,但是,这个时空的海外贸易周转期太长了,连去一趟印度,都要以八个月来计算——如果不是这样,我管你们闽南的鸟事情。
李子强董事这个时候真想掀桌子不玩了,妈蛋的,我平推平推,硬吃硬吃!
但是看着真情表露的三爷郑斌,看着一脸激动的定远侯郑联,心里想,不管是他们图什么,这郑家也算是为台湾的发展出了不少的力——
李子强董事对定远侯郑联说:“老郑,你先别激动,你昨晚上抱怨过,说为什么家乐福的货物比闽南品种多,认为我们看不起闽南人。
你真的错了,你们郑家手里掌握的银两总量比我们汉唐集团多,你们闽南之地的银两总量比我们台湾还多——”
定远侯郑联一下子把墨镜拿下了,惊喜地说:“我郑家竟然比你们汉唐集团银两还多?!”
“是的,如果还加上你们囤积的马票的话。”
定远侯郑联一下子站了起来,说:“那我要把安保大队买下来,所有的!”
林胜利厂长正在喝茶提神,一下子喷了。
定远侯郑联说:“对,还有你们的红星军工厂,我全用崭新的马票和十成十的黄金、白银,所有的美女付费。”
三爷郑斌呆了,李子强董事笑了,说:“你早晨时喝酒了?”
“喝了,没有喝好。”
李子强董事说:
“你先听我说完话。你们的银两百分之九十五都集中在不到百分之一的人手中,这些人对基本日用品消耗的能力有限,只能是集中在奢侈品一项上,所以,你们必须增加劳工工资,增加他们的消费时间,摒弃不合理的捐税,让一些小行商活跃起来,这样商品流通起来,大家都好过了。
你说你们弄了一帮子差役去抓行商交税,光人工费都比收上来的税多了,而且那些差役还趁机多征了,留给自己,然后仇恨都到了你们郑家——”
三爷郑斌刚才差点被二哥的话吓死,你再有钱,也不可能买到人家的军队啊,幸好李子强董事没有在意,说了一大堆话,真是个实在人。
三爷郑斌也站了起来,说:“我完全听明白了李子强董事的话——”
李子强董事笑了,看看,咱这思想工作一讲,也是很有效嘛!
三爷郑斌大声地说:“我郑家这几天将对汉唐集团的一般性日用品开出大单来,请李子强董事放心,我郑家将派出几个商团轮流来采买!”
李子强董事脸都变黑了,合着我说了半天,他以为我逼郑家集团买货!你们要不是明人就算了,也可以看成是阶段性成果了,但是,你们是明人,是祖宗还不成吗?
李子强董事有气无力地冲着服务员说:“别给我倒茶了,去,买两打啤酒来,不来点酒话,大家是无法沟通了——林厂长,你去睡一会儿吧,第一步都过不去,你还早的呢。”
“啪”“啪”“啪”这声音不是庆祝成功的香滨酒开盖声,是恨恨地拍下啤酒的愤怒声。
李子强董事细声细语地说:“两位老郑,你说,你们怕啥,说出来吧,喝啤酒。”
三爷郑斌喝了一口后,抹抹嘴说:
“这个最低工资比起台湾倒还是差的很远,要是就这样也行。可是那些劳工要是还要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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