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范堡牧师不由得喊起来。那个士兵和职员自动自觉地靠近了牧师旁边,好像这个老人真能保护他们一样。
一个拿着盾牌的人说:“你还没看到外面的尸体呢。”他看到这三个俘虏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就继续向前推搡着他们。
范堡牧师看到其他人在四处搜寻着,不一会儿,一个人对着左肩上的一个小盒子喊着什么,那个小盒子里也传出了声音。
范堡牧师越来越清醒了,他可以看出来这些人应该是士兵,他们穿着统一的衣服,透过他们怪异而透明的头盔,还可以看出他们是黄皮肤的人。是大陆的明人攻击他们?
范堡牧师用闽南话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攻打我们?”他看见士兵没有反应,又用粤语问道。那士兵仍没有反应,只是摇头。表示听不懂他的话。
范堡牧师停止了询问,因为他看见了又有一大批士兵登上了第三层堡垒。
鄂玉喜登上了第三层城堡后,四处打量了一下,长出了一口气。他妈的,终于没伤到一个。安保队员们又细细搜了十几间房屋后,确定了完全安全。
鄂玉喜从兜里掏出烟来,递了一根给身边的孙瑜,俩人抽上了烟。
“一会派人去地下室看看,注意计划书中提到的什么古井地下道,马上把所有井都封了,我们暂时不用这里的水源,以后再打开检查。”鄂玉喜深深吸了一口烟,想了想后说。
“好,我马上去安排。先让防疫组的人过来吧?”
“对,那些能干活的俘虏都利用上。我们今晚要在这里过夜了。”
突然,码头上响起了枪声。俩人的烟差点吓掉了。连忙举起望远镜望去,他们看见十几个支援队员正在一艘明代的广船上忙着什么。
“下面有人!”小丁放完枪后,高喊着。刚才他随便向船舱里投了一枚催泪弹后,以为会像别的船一样,无声无息。可是突然传来了人的咳嗽声,还大叫着什么。他条件反射地放了枪。这引起了其他支援队员的注意,大家围了过来。小丁拿出了一枚手榴弹,示意要扔进去。高德阻止了他。
他小声说:“小丁,我听着好像是粤语。你没听出来吗?等一下吧。你听他又叫了,是粤语吧?我的耳朵很灵的。你别只点头,你说是不是?”
小丁咬着牙说:“是!”
他很满意小丁的认可,接着大声用粤语喊:“里面的人出来吧,我们不会进去的,你要是再不出来,你就会白白受伤。我们不会伤害你,我们不杀你!”
里面的人好像听懂了,正往外走,咳嗽声越来越接近舱口。
众人向后退,举起了枪。
一个明人出来了,他不顾被熏得双目赤红,跪倒在地,如倒蒜一般磕头。一边咳嗽还一边叫着:“军爷军爷,别杀小人!”
高德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个和他相差三百多年的古人,俩人开始了交流。
原来他是这条船上的掌记,就是管理船上的货物的人。这个时期,一般海船上的货物都是由数家商家组成。他就是管这些货物的清点和管理的。事发当时,他正在底舱清理货物,由于昨夜贪杯,便趁机睡了一觉。被炮声惊醒后,舶主(船主),水手们都跑掉了。而他来不及了,只能躲在货物堆里企求逃过一难。
“看看,喝酒多么误事,我从来不喝。”高德富有同情心地说。
他把手绢淋湿了,递给他:“好好擦一擦眼睛,就不再流泪了。幸亏你跑出来快,要不你肺粘膜就受伤了,很难治的。”
掌记姓周名富,读过几年私塾。他在这条广船上干了十余年,西班牙语和荷兰语都会一点。
他哆哆嗦嗦地接过高德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眼睛,果然舒服多了。这位军爷口音怪了些,但是还算能听懂。
“你说你是掌记,就是物流行业中的周转货物管理员吧?”
“……”
“啊,你听不懂?没关系,你说说船舱里都有什么货?你家在广州哪里住?家里几口人?没关系,一点点说。我不急。”
小丁同情地看着那个明人,悲伤地想起自己在龙牙岛时,同高德住在一间宿舍时的情景。
周围的队友早都四散而去,小丁不得不陪在旁边。自从俩人在龙牙岛上认识后,或者说,高德加入到电力能源部门后,所有的人都怕了他,没人敢和他多说话。
谢谢书友的赏识,您的数次打赏让我感动。就算只有一个人读,我也要写下去。
今天是我的生日,希望能得到其他书友大大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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