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郑秀文最后还是不得不去了台湾。
事实上,这已经超过了亲情的需要,这是新儒家需要实用型人才的需要,是福建整个地区需要实用型人才的需要!
所以郑秀文必须要去!
什么叫实用型人才?那些大儒们一点也不傻,他们认为:能让地里多长出庄稼,能在海里多打上鱼来,能够用怪物件打跑鞑虏,这比什么都重要!
他们当初若不是害怕鞑虏剪发,他们也不可能逃到厦门岛!
眼见着天要灭儒之时,汉唐集团出现了,永胜伯郑彩正是借着这些打跑了鞑虏,让福建百姓吃饱了饭!
这些事情对大儒们的刺激是极大的,他们终于服了,那些只知道哭泣的年轻儒生——真是百无一用啊!当然也有死不认同的,那是极个别的。
同时,大儒们还要求,这些实用型人才必须认同儒家学说。
不过这些他们还真不太担心,汉唐集团的人,他们的字虽然是俗体字,语言虽是怪模怪样,但是他们也讲信、仁、礼等,不好说他们可能是儒家子弟呢!
但是有的大儒想了想他们高大的身体,粗声大气的说话,还有摆弄那些怪物件的样子,摇摇头说:“怕不是啊,你信他们会给孔圣人叩头吗?”
“对,对,不可能,他们连老天爷都敢打!”
最后大家谈论起郑秀文的事情,结论是她一定要多为新儒找一些实用型人才。
一群大儒说了一大堆话,其实就是个有关“小我”和“大我”关系,在儒家体系中,这是一个还要考虑的问题吗?
所以这一次,郑秀文是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学校。
原来很多事情不能一是一,二是二那样清楚,她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复杂。
人生原来是如此复杂。
回到学校后,她悄悄找到姜雪老师,问道:“是少年时更烦恼,还是以后时更烦恼?”
她随手递上一个小竹筒,竹筒上烙着福建糖人这四个字。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有福建艺人学会了用地瓜熬糖,里面加上土豆淀粉,然后人工浇出一个个栩栩如生的糖艺作品,这样不怕化。
但是在台湾市场上卖的时候被巡警勒令放到玻璃箱里,或是装到盒子里买,汉唐集团有规定,但凡是不能清洗,且直接入口的食物必须有相应的办法掩盖。
一开始他们当然买不起玻璃箱柜,但是能买得起竹筒。
结果这成了女生、小孩子的最爱,不太甜,还有咬头。
更为关键的是,它很好看。
郑秀文递给姜雪老师,姜雪老师高兴地拿出一支来,说:“正宗手工的,不是模具刻的,它里面还加鲸油了——把其它的糖人去分给同宿舍姐妹吃吧。”
郑秀文忧郁地问道:“是现在的少年时烦恼,还是以后会更烦恼?”
姜雪老师还真的被问住了,她想了想说:“只要你学会认识烦恼了,它就只能越来越多,它不分年纪段。
烦恼就像这个竹筒里的糖艺品,你不打开它,你永远不知道它会是什么样,你不去品尝它,你永远不会知道它会是哪一种水果味道!
吃掉它再说啦!”
郑秀文迷惑不解地说:“烦恼可以吃掉吗?”
“当然了,弄不好可能还是甜蜜的哀愁呢?”
“甜蜜的哀愁?!”郑秀文听了后,小脸上全是困惑。
甜蜜的哀愁?
姜雪老师也忽然纳闷自己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只好摆摆手说,到时候你一定会明白的。
五月,真是美好的季节。
这或者真是一个让人想很多的季节。
但是由于生理年龄和心理年龄差距,不同的人想法是不同的。
男生的遗/精年龄平均要比女生来月经晚上二年左右,那么在实际心理年纪上,就算男女生同龄,女生也要在心理上比男生早成熟两年左右。
还是在去年的春游时,特训班的七八个女孩子,二十多个男孩子一起到深山远游。
在一条清澈且平稳的溪水边,他们扎下了营。
小溪幽静凄美,溪面漂浮着点点红花。
当然这溪水里面还有鱼,一种台湾特产的香脂鱼,烤起来流油,好吃极了。
春游时,男女生们特别被允许穿上他们认为最美的衣服。
男生无所谓,他们出身大多是小商人家,一直觉得校服相当好看了,关键还方便。
女生则不同了,她们脱下校服,换上自己藏在衣柜里的漂亮衣服。
一时间可以说千姿百态了。一个班里若是有两个美丽与智慧并存的女生,那么其他女生们一定会分派的。
所以在这千姿百态的女生中,花开两大枝。
潘婷领着一些女同学在上游,她们按照罗朗老师教过的淑女状坐姿,坐在溪边的石头上,一双双玉足轻拔溪水,一只只玉手捞起飘过的红花,正学着感时伤春呢。
她们互相窃窃私语,摆足各种女儿状。
她们挑的衣服不全是汉唐集团式的,但是,绝对会显出她们的身材来。
范伟业老师认真看了看,他吧答吧答嘴,没有评价,她们这是一幅仕女图呢。
在溪水的下游,郑秀文领着另一些女同学在往溪水里投各色的野花,追逐它们流走,她们笑着,发出银铃般的声音。
要不,她们就叉着小蛮腰,指责中游的男生们把溪水弄脏了。
男生们正在兴奋之极的摸鱼呢!
他们大呼小叫的,还互相配合,好像收获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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