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小养殖场的场主,送货给支付宝大老板时,就交不上货了。
支付宝老板当时听了原因还想笑,还能把鹌鹑吓死?还能吓得不下蛋了?
但是他看着那个小场主真是哭过了的样子,没有笑出来,只能安慰他说,天灾人祸啊,怪罪了谁呢?还好,以前不是也挣到了马票吗?
支付宝大老板看到杨友行秘书长又来这里吃烤炙鹌鹑时,连忙把这件事情说给了他听。
杨友行秘书长听了后,也笑了,胆小如鼠的鹌鹑,还能被吓死!
就派出一个记者去采访了,然后登上了报。
刘原大/法官在报上看到了后,想了想,他给杨友行秘书长打了个电话,杨友行秘书长当时越听越有道理。
他最终不得不点头承认,真正的法制社会,它维护的是公平公正,而不是因为当事人的身份而发生偏移。
没有所谓是属于富人强势者的法律,也没有属于穷人弱势者的法律。
只有我们的法律,没有他们的——
好吧,这件事情他亲自操刀上阵了。
他在报纸上来了个专题,把这件事情扩大了,就像是刘原大/法官期望的那样,来一个民告官的典型案例。
有一个年轻的讼师夹着皮包,主动去找那个小场主了。
听完他的话,那个小场主脸都吓白了,说甚么?让我去告汉唐集团??你是得了失心疯了吗?
当年若不是他们把我家从广州城带出来,我家的大人小孩子可能全要死了!
那个讼师年轻了些,头上发油抹得挺厚,大背头纹丝不乱。
讼师是一个好职业,按小时收费的,而且非常体面。
他是一个刚入行不久的讼师,在潘家讼师事务所里当公益讼师。
这个是汉唐集团相关部门在审批时,明确要求每个讼师事务所里,必须要有一部分公益律师存在,免费替平民打官司,所以,象他这样刚入行的讼师,往往都会让经理先安排为公益讼师,头一年,只挣工资了。
但是工资够高,足够他过上符合身份的有体面的生活。
前途是美好的,道路也是顺畅的,他还准备在五年内,买上车,住上汉唐式别墅!
就在香山溪那里——不过红河谷也挺好的。
那个年轻的讼师说:“呵呵,莫要怕,一是我现在帮你打官司不收费用,二是白白帮你要回应该给你的经济损失——”
其实还有三,但他没有说。当经理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他时,他研究了一下,当然,也问过了做过两三年的大讼师。
他发现,这个案子可能赢定了。
如果状告汉唐集团的有关部门,而赢了的话,他的名气就大了!
当然,他也能读懂那些大讼师的眼神,那里面有一丝担忧——
但是他不怕的,他当年来这里时,只是一个读过几年私塾的穷小子,一无所有。
所以,拼一次了,再回归一无所有也不怕。
再说了,他又细细看杨友行秘书长的专题,分明是指责汉唐集团的无心之过。
所以,怕什么?
但是那个小场主却真火了,说:“我怕什么?我愿意把鹌鹑全给他们吃了,你管得着吗?!”
说完还要找物件还打人!
他赶紧跑了,头发都乱了好几根了。
后来,原先采访他的记者来了,也鼓动他打官司,说是杨秘书长支持他这样做的。
那个小养殖场场主呆住了,还可以这样?
他闷头抽了半天烟袋,说:“是杨秘书长官大,还是那个开什么飞天艇的官大?”
那个记者当时就说:“当然是杨友行秘书长官大了,他手下好几百人呢,刘队长手下才几十个人——”
好吧,他自己真是这样认为的,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那个小养殖场场主哀叹了一声,就答应了。
第一场民告官的民事诉讼官司发生了。
刘海洋队长当时就笑喷了,说:“我靠,我真把鹌鹑吓死了?蛋都下不出来了?”
杨友行秘书长在电话里认真地说:“是的,王国涛主任出据了证明材料,家禽在遭到意外的巨大惊吓时,会这样的,你的行为和鹌鹑的表现有必然的因果关系——”
“噢,听起来蛮有道理的,好的,我赔他一些钱,不用集团出头了,几千只鹌鹑,用不上一万马票吧?”
杨友行秘书长就怕他这样,刘原大/法官说的是对的,他需要一个这样的真实案例,以后好能援引,更重要的是,他要求这能成为一个典范,把真正的法制推广到老百姓的心中去,口号喊得咣咣响,骗鬼呢?
杨友行秘书长说:“用不了那样多,这笔钱能把那个小养殖场买下来了。
我的意思是,你最好也请个讼师,让他辩论一下,然后再输了。”
“这不是要出两笔钱?还是做假?!”
“——你还有更好的办法来推广我们的法制建设吗?!”
这个小子怎么叽叽歪歪的不上道。
刘海洋队长想了想,说:“也对,可我没有时间陪你们玩这个,我那个飞艇技术还不过硬!”
“你指定一个讼师就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好吧!”
结果,主动要给飞行器部门当讼师的人多去了,刘海洋队长选了一个看样子很厉害的,交给他了。
没有想到人家还真很认真,反复纠缠着他问这问那的,刘海洋队长发现上当了,但是为时已晚,只好耐心和他讲解当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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