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根烟,把烟头捻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静默的瞪着夏辉,缓慢的把手伸到睡衣裤兜里。
夏辉本能的向后缩躲,生怕他掏出凶器先奸后杀什么的,然而张钊把手拿出来,却把一张小小的明蓝色卡片扔到他被子上,站起身。
夏辉一脑袋问号,呆呆的看着那张卡片。
张钊居高临下,说的特别心安理得:“我工资卡,你管着。”
噗!!夏辉一口粥差点没全喷出去,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尼玛什么意思?
“共同财产……”张钊言简意赅的解释。
“停!”夏辉赶忙阻止他说下去,分外严肃的道:“大哥你真不怕我把你的钱都花光然后跑了?”
张钊嗤笑:“大学都没念,就你那智商加身板能跑到哪儿去?搬砖都没人要。”
夏辉深深的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悲愤的握着拳头把牙咬的咯咯直响,刚想开口喷回去忽然意识到了更严重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没念过大学?”
他问完反倒觉得自己多余了,这货既然在这片混了良久,关于自己的那点传言估计早就一清二楚,旁人不说,就楼下超市那个骚包老板,嘴巴绝壁没个把门的。
张钊没回答,面色阴沉的抱臂,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无所谓的露出了一个“老子就是知道,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欠揍表情,趾高气扬的瞥了夏辉一眼,转身就往外走。
“我每个月工资3000多,里面存的钱你有用可以先拿去。”走到门口他转身,看着夏辉:“记住,共同财产!”
夏辉已经完全呈现一种石化状态,意识到这家伙真心不是说笑的,哀嚎一声,捂着屁股倒回床上。
这回真有可能变成向日葵了!!!
绝望归绝望,总不能真找根绳子上吊去。
在床上歇了两天,总算恢复了点精气神,夏辉苟着腰,姿势别扭的从卧室里挪出来,一路扶墙走的还有点艰难,适应了一阵子才能正常的行走,不禁打心眼里诅咒张钊那根造孽的家伙突然缩水。
当然,出于某种难以启齿的考虑,缩到正常人的尺寸就好,也别太小了。
他走到客厅,出乎意料的发现窗外一片灰蒙蒙的,阴沉的大块云彩压得人透不过气来,眼瞧着是要下雨的节奏。
扭开电视,果不其然,暴雨预警。
茶几上的手机铃铃响起,他接起来,“喂?啊,额,我知道了。”
是张钊打过来的,说是家里没有酱油了,自己现在在二环外暂时不好赶回去,让他去楼下买一瓶。
夏辉于是套上t恤,穿着拖鞋就奔到了楼下,一头扎进了那家小超市。
挑挑拣拣好半天,拿了一大堆张钊不许他买的零食还有主要目标物酱油,到了收银的地方才发现没有店员,超市老板正坐在唯一的电脑旁,专心的在玩——扫雷。
见他过来,老板打了个哈欠,暂停了界面,闲闲的瞥了他一眼,开始挨个扫描条码。
扫到那瓶酱油的时候,老板忽然开口:“你和那个送快递的同居了。”
夏辉刚拿了一瓶脉动,拧开喝的不亦乐乎,听了他这话瞪圆了眼睛,很虚弱的问:“你怎么知道?”
那老板耸肩:“看来那帅哥的尺寸还真是不小,瞧你那虚样儿。”
“哎,知道么?那帅哥有一次喝多了尿急,跑到我这儿借厕所,我说今天厕所恰好坏了,他就说那你借我个空瓶子吧,我就递给他一农夫山泉。”超市老板浑身洋溢着八卦的光辉,平时就很骚包的脸上挂着贱贱的笑容,“结果他问我,有脉动没?”
“哈哈,你小子命还挺好,摊上这么个极品。”
夏辉低头看着手里喝到一半的脉动那无比宽阔的瓶口,瞬间觉得无法直视,结实的打了个哆嗦,头一回深切的觉得自己的菊花简直劳苦功高,有容乃大。
那老板算完了帐,一点没客气的从他手里抽了一张一百的,找完零钱塞他手里,又摸出了一张卡片递过去:“最近搞活动,三十块钱以上整栋楼都给送货,打个电话就成。”
“哦,对了,我叫韩佑熙,叫我小韩就行。”三十多岁的“小韩”冲他挑了挑眉毛,莫名其妙带着一丝媚气:“记得告诉你们家那个帅哥哦。”
夏辉:……
名字真猎奇,他想,怪不得早就觉得这人是个变态。
买完了酱油,夏辉顺便转进了一旁的某银行二十四小时营业亭,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行卡,犹豫了良久,塞进了atm机。
余额显示是一长串数字,他仔仔细细来回数了五遍,松了一口气,拔卡走人。
“今天高兴?”晚饭吃的火锅,张钊把羊肉涮好了都夹进夏辉碗里。
“恩。”夏辉塞了一嘴,噎了半天才梗着脖子咽下去,含糊的问:“你明天上班么?”
貌似一个月能休一天假来着。
张钊扫了一眼外面已经完全阴沉下来的天色,远方隐隐传来雷声,“雨下的太大可以不去。”
“陪我去银行吧。”
“缺钱了?”
“不是,去还钱。十万,总算攒够了。”
张钊筷子顿了一下,随即动作自然的又夹了一块肉,没再问下去。
夏辉压根没在意,带着显而易见的好心情,吃完饭在屋里转悠了一会儿,把要发的货打好了包,叼着个苹果晃进了卧室。
张钊很难得的在鼓捣电脑,夏辉蹭过去:“干嘛呢?”
张钊没说话,面无表情把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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