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的张夫人看到他家那口子跟个泥塑似的杵在那儿,推他一把,“不干活,别碍事。怎么把鱼扔地上了?”
叶恺然和戴天手忙脚乱地关火擦炉灶,张夫人见状,叹息一声:“你说,连这点活都干不好,真不知道这几个月你们是怎么过来的。”说着把众男士往屋外赶,郑絮拎了两个袋子进来和她一起忙活。
拖着石化中的张瑞来到卧室,推他坐到床上,戴天伸臂搂过叶恺然,“其实,我们没想瞒着你的。”
张瑞依旧理解不能,戴天的性向他清楚得很,可叶恺然,这个曾经女性情人前仆后继的人,现在怎么会……
亲眼看到平生最好的两个兄弟拥吻,他着实有些承受不住。
眼见伊人脆弱如斯,到底是多年的交情,戴天良心发现,把他自己留在屋里缓冲情绪。
客厅里,刚被张瑞从学校接来的蔚蔚和思涵跑来跑去玩游戏,周医生参与到做饭大军之中。周延一个人坐到沙发上正在无聊,想和叶恺然说句话,却见对方神思恍惚,转头看戴天,戴医生说:“今天在医院里看到你表哥了,你们俩感情不错?”
“还好,碰巧都离开家在这个城市,怎么说也比别人亲上几分。”
周医生拿了碗筷出来,叫住思涵和蔚蔚:“去洗手,吃饭了。”
郑絮和张夫人随叶恺然一道回来,饭菜早就准备得差不多,刚才不在是因为到楼下接张瑞父女,让小叶同志帮着看火。
也是天意,半路上,宝贝女儿提出要吃鱼,张瑞这才有幸落在戴天后面,欣赏到一出买票都看不到的好戏。
张夫人见张瑞跟掉了魂儿似的,自动接过主导权,举杯道:“今天呢,咱们首先要祝贺郑絮正式入职。”大家碰了杯,张夫人接着说:“现在是年底,正是公司里最忙的时候,思涵还要靠恺然照顾,当然也少不了你们几位帮忙,尤其是戴天,你们住在一块儿,你可要多帮把手。”
张瑞听他夫人发言,心里苦笑:还用你这个外人说?人家已经是孩子的半个爹了。
饭桌上,思涵和蔚蔚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周延和周医生不好意思明里开火,含沙射影棉里藏针地暗中过招;张瑞和叶恺然的话虽然少了点,但有戴天和张夫人、郑絮聊着,场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来。
可周医生是什么样的人?尽管和周延的暗战牵扯了她很多的精力,但天生敏锐的观察力和后天习得的特殊技能使她发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如果说,戴天以前看叶恺然的目光饱含露骨的调戏和小心的试探,如今则是赤裸裸的纠缠,间或加杂不名所以的傻笑和阴谋得逞的得意。而且,戴医生并没有要隐藏的意思。反观叶恺然,时不时蹙起的眉头、不达眼底的笑容都说明他有心事。
孩子们要早睡早起,大人们第二天还有繁忙的工作,所以吃完饭没坐多久,张夫人就张罗着回家。
张瑞在门口等着夫人给女儿穿外衣,叶恺然终是不甘心地把他拉进里屋。
“我们真不是有意瞒着你,”真正迈出这一步,叶恺然反倒坦然了:“这几天我一直都在考虑对你开口的方式。”
张瑞张口欲言,一时之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虽然对于我来说,认识他的时间并不是很久,但是,有些人,即使认识很久也谈不上亲近;有些人,认识了很久,实际上见面、相处的时间却十分的有限;而我们,这几个月来几乎天天都在一处。”
“你想好了?万一你想起从前?”张瑞愁眉不展,他不是对这件事有偏见,否则也不会和戴天成为挚友。问题在于,原来的叶恺然是完完全全的异性恋。
“我想,无论如何我都回不到从前了。”
张瑞不再言语,发展扩散思维,改变思考的方向,琢磨叶恺然改变性向的可能因素,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莫不是被罗珊那个女人一棒子打出异性恐惧症了?
次日天气阴沉,人躺在被窝里不想起来,戴天搂着叶恺然赖床赖到后者不得以使用武力。捎带着些许的怨念到医院,戴医生一边锁车门一边对自己说:不要恢心,不要丧气,小叶子早晚会吃到的(di)!
进屋即有人递上一杯温中偏热的水,在这寒冬季节于人十分相宜。戴医生对朝他笑得不怀好意的周医生说:“你想知道点什么?”
周医生笑意加深,颇带些猥琐气质:“到手了?”
戴天差点被水呛到,这才多少时日,周医生的段数又见上升。与高手过招,进步果然神速,周延功不可没。
周医生兴奋得拍拍戴天后背,被激动冲昏了头脑忘记控制力道,戴天疼得龇牙:“又不是你,你高兴个什么劲?”
周医生不以为然:“当然高兴,你们自己内部解决了,就不用出去残害女性同胞了。”话是这么说,她心里是真的替他们开心。
“说起来,我有好久没见你女儿了。”
“有了儿子还惦记别人家女儿?俺家女儿怕冷,你要是想见,跟我家去吧。”也是她家闺女不争气,第一次见面就抓伤了思涵的脸,她怎么好意思再往外头带。
“儿子,要是我们的就好了。”就怕郑絮不给啊!现在还好,等她知道了自己和叶恺然的事情,会不会限制思涵和他爸的接触还是个未知数。戴天想着,自己该找个时间好好和张瑞谈谈了。
于是在一个冬日的午后,在某间典雅的咖啡厅里,张瑞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承认了这一既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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