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郁闷地回了帐,有点琢磨不明白,进帐瞅见苍斗山在一块布片上穿针引线,好像在缝着什么东西,他一感觉到微生进来了,赶紧收起,站起来说:“回来了,这么快?”
微生装作没看到抽屉露出来的长线:“嗯,我有桩事想不明白,你跟我说说。”他坐下来把会上的事情经过说了,末了不免郁闷地说:“你说他们两个谈谈也就罢了,怎么突然问我?我又不带兵,也不管粮食。”
“潘子平是怕你以后进京告状呢,让你旁听做个见证。”苍斗山思考片刻便得出了答案,“你的身份是锦衣卫,是皇帝的耳目,又是特使,他们当然不觉得你来只是为了发东西,所以暗地里既在防你,有些东西又必须让你看到。”
微生摸摸鼻子:“我告状?我是那种人吗?”
“他们觉得你像,得了吧,这样没什么不好。”苍斗山手往后摆,将抽屉关上,微生突然探身拉出抽屉:“干嘛呢?”
“哎!”苍斗山来不及阻止他,微生把线团扯出来,苍斗山急了:“还我!”
“又不是什么私密东西,让我看看嘛?”微生转来转去,不让苍斗山抓到,“哎,你怎么突然学起针线活了?”
苍斗山无奈缩手,讪讪地说:“我看你亵裤破了个洞,帮你补了下,补的不太好,所以想多练习一下。”
“你帮我补裤子了?让我看看。”他马上去翻折好的衣服堆,一下子抽出那件亵裤,展开一看:“哈哈哈哈补得好丑啊!”
“爱穿不穿!”苍斗山生气了,一甩手要走。微生赶紧放下裤子吹彩虹屁:“我说着玩儿呢!你补上了就行,丑不丑都在衣服里面,别人又看不到。我穿,我穿。”
苍斗山冷着脸没吱声,微从芥指里生翻出来一块杏色丝绸和白方布,塞他手里:“你想练就练,以后我的破裤子都由你来补。”
苍斗山神色稍缓,微生嬉皮笑脸地搂着他肩膀一阵好说歹说,哄着他坐下。苍斗山没了心理负担,低头认认真真地练起了穿针引线,将布的两边缝起来,尽力做到针脚均匀整齐。微生则翻看起了近日侍务官送来的账务簿。偶尔偷瞄苍斗山一眼,觉得他可真好看。
苍斗山对着白布盯了一下午,盯着眼睛痛。把缝得歪七扭八的布抛下,再沏了一杯行商奶茶,跟微生分着喝了,脱衣上榻休息。
军队的木榻出奇地硬,苍斗山适应不过来,翻来覆去好几次,怎么调整睡姿都不成,始终觉得木板硌得骨头痛。
木榻翻得咯吱作响,微生自娱自乐写了几行大字,抬头问:“怎么啦,睡得这么不安稳,有心事?”
“这床太硬了,屁股疼。”苍斗山声音闷闷的。
微生搁下笔,走近木榻,瞅准位置,突然出手用力一拍:“屁股疼?!”
苍斗山屁股受了一巴掌,腰猛地一弓,一脚踹上他大腿:“干嘛呢你!”
“耍流氓。”微生厚颜无耻地说,爬上床一脸坏笑:“来来来,本大爷妙手回春,药到病除,我帮你揉揉,保准能好。”
苍斗山坐起来不睡了,卷着被子怒视着他。微生腼着脸贴过来:“哎呦,这么快就好了?”
“要么你下去,要么我下去。”
微生马上一本正经:“嗯,嫌床硬了可以换绷子床的,军营里不是没有。”他立刻出门吩咐了一句侍务官,侍务官很快调来一床绷子床,在芥指里吃灰很久了,铺好褥子床单躺上去弹力十足软绵绵。
苍斗山总算是舒坦了,躺在角落蜷成一团。微生先去外面冲了个凉水澡,擦干换上干净衣服,钻进被窝苍斗山往角落里缩,被他一把捞到自己怀里:“又不是第一次了,躲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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