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斗山权衡一番还是决定把年轻邪修的事放一放,首先把身上挂着的醉鬼搬回家再说。
微生好吃好喝了数月,胖了十几斤,饶是苍斗山如今修为不俗,拖着竟然还有点费力。满头大汗地拖回来,微生还挂在他身上不下去了,牛皮糖似的,哼哼唧唧抱着不撒手。
苍斗山使劲拍他手背:“松手。”
微生蹭了蹭他腰,软软地喊:“不松~”
苍斗山脸黑了:“少装醉了,再不松手揍你啊!”
微生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说:“你凭什么说我装醉?”
“这点都看不出来,白瞎我的道行了。”苍斗山忍不住给了他一记爆栗,一把把他推倒床上,“好好休息,头疼不疼?”
微生其实酒量不错,在宜月馆会喝醉,他也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想来,醉人的不是酒,应该是宜月馆在熏香里做了手脚,闻多了,使人晕晕乎乎,感觉类似于醉。
但是一出来,凉风一吹就好多了。
但是就是不想下去罢了。
微生头回躺上香香软软的新床,哪里肯起来,嗯嗯哼哼:“我头疼,骨头酸。”
“那我去煮茶,你别吐床上。”
“好~”
苍斗山一走开,微生马上在床上滚了两滚,感慨新的就是比旧的好,躺着太舒服了。
躺了会,眯着眯着快睡过去的时候,苍斗山端着一碗白牡丹茶过来摇他:“起来,喝茶了。”
苍斗山刚捞起他,他又跟没骨头似的软下去:“我起不来,你喂我嘛。”
苍斗山又是一巴掌:“哪儿染得一身富贵病,起来喝茶,谁伺候你啊。”
微生满脸不情愿地坐起,捧着茶碗喝了几口,茶汤微甜清苦,倒是很合他口味。喝完一大半,苍斗山夺走茶碗:“清醒了吧?去睡觉。”
微生才舍不得离开新床,打定主意就赖在床上不走了。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苍斗山皱着眉头:“干嘛呢?”
微生干脆把话挑明了:“今天我要睡这。”挑着眉毛一脸“你能拿我咋办”的坏笑。
苍斗山毫不留情:“不是你自己要分床睡嘛,回你自己房里睡去。”
“不去,就不去。我就要睡新床。”微生耍无赖。
苍斗山见他死皮赖脸无动于衷,干脆上手扯他,扯不动,又气又无奈:“得,你就坐这吧,我睡觉。”说着脱了外衣,直接卷了被子躺下了。
微生坐了会,扭头说:“这床算是我买的。”
苍斗山道:“我每天辛辛苦苦试配方,既没跟你算工钱,也没向你主动要过,这床按理来说是用我钱买的。”
“那至少也该算我一半。”微生躺下来,往苍斗山那边蹭,躺了会又不安分地扯了下被子。见他没反应,越扯越多,最终把自己全盖上了,心满意足美滋滋。
终于不用睡小破床了。
苍斗山第二天起来匆匆赶到市场订了一张小床,下午送到,还帮忙铺好了床褥。意思很明白,可惜微生视而不见,拒绝配合,苍斗山拗不过他,只好把床让给了一位老伙计睡了,一切恢复原样。
微生回归大计得逞,连干活都轻快了许多。
苍斗山还惦记着那年轻邪修的事,时不时悄悄到宜月馆附近溜达,看那人来没来,辛苦蹲点了好几天,总算看到了那张年轻面孔。
那年轻邪修成了宜月馆打杂的,扫地拖地洗碗,有时候会看到两三个打手在教训女孩子,打手教训完了,他负责扶着女孩子去治伤。事多钱少回家时间不定,一睡就起不来的苍斗山总是错过了他下班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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