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夜父君都没这么要求过他,他现在看着宁隋都觉得自己手痒,指尖抵开碧空剑:“我看了其他人,你要如何?”
【……师兄怎么这么说,他难道真要去看别人?】宁隋心中一痛,被他很好地掩藏。
他有了这样的危机感,更想让师兄看见自己的优点,于是沉声道:“师兄,你不要惹火。”
……林星夜震惊得无以复加,他好好在这儿站着,衣衫完整,腰佩长剑,也能对宁隋点火?
林星夜倒是被气出了肝火,冷眼瞧着宁隋越凑越近:“你再过来一点试试。”
现在又不是在幻象,宁隋敢强吻他的话,他绝对先给宁隋一剑,再顾念宁隋之前帮他的情分,将宁隋拖去治伤。
宁隋怎么可能因一句话放弃,他沉着脸凑过去,稍微低头,离林星夜越来越近,就连呼吸都火热而缱绻,又因怕惊动了自己的珍宝,连呼吸都在克制。
【我真想再吻师兄……】宁隋快控制不住自己,林星夜也快控制不住自己拔剑。
宁隋这是亲上瘾了?
关键时刻,宁隋强势且飞快地从林星夜手里再度拿过乾坤袋,霸道地打开,看着林星夜:“一块上品灵石、两块、三块……”
林星夜没弄清楚这个发展,难道宁隋说的更强势就是在他面前数灵石?
林星夜冷冷道:“总共两千块上品灵石,中品五千,次品一万。你想数多久?”
林星夜坐拥财宝无数,从不吝啬于人。
他只是搞不懂,宁隋数个灵石非要挨他这么近?差点他就真要拔剑了。
宁隋心中想着:【我想吻师兄,但不能强吻他……若不强吻他,又怎么展现我的强势,看来我只有换一个办法。】
他道:“原来师兄记录了数量,那好——师兄,你要想还我,只有一个办法。”
林星夜又气又有些好奇:“什么?”
宁隋深沉道:“吻我两千下。“
林星夜只怕两千下后嘴都要亲破,宁隋一个人族,凡事怎么比他一条龙还要出格?
他冷着脸不说话,宁隋便趁机展现自己的强势大度:“两千下,一下都不能少。师兄若是不愿意,今后就再别说偿还之事,吸引我的注意力。”
“我像是要吸引你的注意力?”
“师兄,在我面前,掩饰无用。”宁隋坚持要强势,他眼中压抑着yù_wàng:“师兄要吻的话,我随时欢迎。”
宁隋心旌摇荡:【我每次亲师兄都觉得亲不够,之前亲师兄,我已经竭力克制,连三分之一的喜爱都没有表达到,若师兄能让我亲两千下,不知能不能暂缓相思。对了,也不知我说两千下会否太少,我是否要说五千下,才能让师兄更懂我的霸道。”
霸道这个词的意思,就是两千下不够霸道,五千下就更霸道?林星夜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宁隋深沉道:“师兄,若不亲五千下?我现在就可以接受师兄亲我,或者……我来主导,师兄,可好?”
林星夜忍无可忍:“天方夜谭,下去!”
他无情地推开宁隋,将碧空剑抽出一划,宁隋的阵法便分崩离析。
他们这种小打小闹,都没动真格的,两个人拆解起对方的招都非常容易。
宁隋眼睁睁看着师兄走远,心中怅惘:【师兄怎么又走了?是我的强势还不够打动师兄吗?”
林星夜听“强势”二字听得耳朵都快有茧,实在忍不了,御剑飞开那一刹道:“宁师弟,你一件事同我纠缠半天,实在拖沓犹豫,丝毫不果决。师兄建议你,下次做事干脆些。”
他觉得宁隋和“强势”两个字八竿子都打不着,还要自诩强势实在让他忍不住想和他作对。宁隋别以为林星夜不知道,他说那么多,其实还不是想让他同意被亲?
明明想亲,却唧唧歪歪半天,什么都不敢做,林星夜是条想一做二的龙,他当初为了破幻,就连仇人都能立刻决定睡就睡了。他的雷厉风行和宁隋的磨蹭比起来,林星夜当然觉得自己最优秀。
林星夜说完,也不想留在这儿,万一宁隋恼羞成怒,把他逮住让他尝尝他的果决就不好了。
林星夜加快御剑,雪衣乌发远入云间,一瞬便不见了踪影。
宁隋在原地,一颗心差点千疮百孔。
师兄说他拖沓,意思是不觉得他强势?说不定还会嫌弃他?
宁隋平时从不惧怕什么,就连有一时难以攻克的阵法,也不能搅动他的心弦。唯有林星夜,他的桩桩件件,都让宁隋放在心坎里。
宁隋险些万念俱灰,觉得师兄真好,即使不喜欢这样的他,也给他提建议。
他回了自己的屋子,丝毫没因被小小的打击到了而气馁,反而拿出纸笔,在纸上记录着林星夜的招式。
宁隋决不会放弃对师兄的追求。
前世林星夜明明白白告诉他:“我自始至终都讨厌你,最厌恶你。”,宁隋也没起过任何放弃的念头,只觉得自己不够好,然后自惭形秽,不敢再那么频繁地去林星夜面前表现自己,害怕再惹得厌弃。
就连夺了至宝,想送给林星夜,宁隋也尽力克制自己,不叙述他得到至宝的过程有多么威风,只提宝物有多么珍贵,“少君想来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宝物……”
他说了一堆,师兄好像还是不喜欢,宁隋便只能屡败屡战,屡战屡败,数次沮丧归来,在无妄峰的夜色中喝苦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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