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想什么呢?为夫洗完该轮到你了。”孟如虎穿着一件单衣,好笑的看着齐敛脸色通红,眼眸泛着春意。
齐敛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抬起头呆呆的重复,“夫君洗完了?”
“是啊,该轮到你了。”孟如虎好心情的再次提醒。他这就露了个luǒ_tǐ,就把他媳妇羞的要跑到外面吹风冷静。这要是真的赤/裸相对,不知道要羞成什么样。孟如虎越想越开心,更恶趣味的逗齐敛,“娘子,你刚才看清楚为夫的身材没?要不要为夫再脱了给你看?”
齐敛怕他来真的,连忙站起来抓着孟如虎的胳膊不让他解衣带,红着脸说道,“我这就去洗。”明明白天挺正经的,晚上就开始没个正形。
“娘子你放心,我不会偷看的。”孟如虎在齐敛身后喊道,惹得齐敛脚步不稳,差点摔倒,站稳之后快速跑进房猛得关上门。
这回换孟如虎在外面吹凉风冷静。按道理来说,他们是夫妻,赤/裸相对也符合礼数。孟如虎现在不行夫妻之礼,一是怕伤到齐敛,二是他能感觉到齐敛现在的小心翼翼和对房事的排斥。
两个互不认识的人突然有一天就要做最亲密的事情,别说是齐敛,就算是他,其实也有点不适应。等到他们培养好感情,再行夫妻之礼也不迟。不过偶尔逗逗媳妇,看媳妇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模样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齐敛洗了小半个时辰,直到一桶热水变得冰凉才终于降下他脸上的温度。规规矩矩的穿好里衣打开门,对着门外小声说道,“夫君,我洗完了。”
“娘子披件外衣出来,我们看看夜色,今晚繁星满天。”孟如虎长腿一伸,背靠着房门,双手枕在脑后,一双星眸沉静如水,比夜空还要深邃。
齐敛进房加了件外衣,也替孟如虎拿了一件,走过去坐在孟如虎边上说道,“夫君,你很喜欢看星星吗?”
“小时候我娘常抱着我看天上的星星,说我爹在远方也会和我们看着同一片天空。”孟如虎想起往事,眸间渐渐染上一抹哀伤,高大的身影让人感到一丝脆弱。
齐敛心里一疼,把手里的衣服给孟如虎披好,轻轻靠过去安稳道,“夫君的母亲真是温柔的人呢。”
这话把孟如虎说得失笑起来,望着天空说道,“我娘的脾气和小姨差不多,我小时候可没少挨打。当初我娘明明看中了我爹,非不承认。听说我爹喜欢温婉贤淑的女子,娘就精心打扮成淑女模样,借着一次花灯会摔倒在爹怀里。就这一次,把我爹迷得神魂颠倒。”
提起父母间的趣事,孟如虎满满的怀念。当年他爹娘也不是在新婚之夜圆的房,而是过了三个月。因为她娘在新婚前扭伤了脚,嫁进来的时候别人还以为他爹娶了一个瘸子。为这事,他娘没少修理那些嚼舌根的人。
“我爹从来没有打过我,虽然他在外面别人都怕他,其实爹很温柔,回到家里都是娘欺负他。”他们孟家男儿,是出了名的宠妻惧内。
“夫君也很温柔。”齐敛红着脸小声开口。
孟如虎无声地笑起来,把齐敛搂在怀里,“为夫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说温柔呢。”
“夫君本来就很温柔。”齐敛满足的勾起嘴角,静静听着那份强有力的心跳声,似乎和天上的星星眨眼的频率一样,小声的感叹道,“今晚的夜空真美?”
孟如虎听着他话里带着倦意,偏头轻声问道,“困了吗?要不去睡觉,明日还要早起去小姨那里。”
话一说完,就见齐敛倏地坐起来,神情变得十分严肃。孟如虎被这个动作吓了一跳,心里一惊,忙问道,“娘子,出什么事情了?”
“我衣服还没有洗。”齐敛说着站起来,急急忙忙跑进屋,瘦小的身影被烛光投射在门窗上。
孟如虎看着那抹忙忙碌碌的影子,无奈的笑起来,也跟进去说道,“娘子,明天洗吧,今天都这么晚了,该睡觉了。”
齐敛把衣服放进盆里,熟练的搓洗着,听到孟如虎的声音,摇了摇头说道,“哪有脏衣服留着过夜的道理。”他洗的很认真,袖口、领口处全都没有漏掉,就连衣带子也会仔仔细细洗一遍。
孟如虎更加无奈,蹲在一旁,替齐敛把落在额前的头发撩到脑后,双手撑着下巴说道,“娘子,不用洗这么认真,随便洗洗,往水里一丢就可以拿起来了。”他这两天也没有干什么事情,衣服并不脏,就算不洗也妨。
“不行,一定要洗干净。”齐敛坚定地摇头,仍旧仔仔细细搓洗,有的地方甚至会重复洗上两三遍。才把孟如虎的衣服洗完,一盆水由清澈见底变成浑浊一片,看得孟如虎微微惊讶,不敢相信他的衣服竟然这么脏。
“娘子,这衣服是不是褪色?”孟如虎狐疑地把手伸到盆里摸了一圈,拿起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些粉末状的东西,还有点油腻。
“夫君,别玩水。”齐敛也顾不得拧干衣服,从旁边的清水里拧了一个手帕给孟如虎擦手,“夫君你今日穿的是一身红衣,怎么会褪成黑色的水?你白日又是练武又是打架,还修门、挑水、加柴,这衣服脏成这样也正常。”
孟如虎一听才知道原来这一天没少闹腾,恍然大悟般的点头。看齐敛拧衣服拧的费劲,直接伸手拿过来用力一扭,“娘子,干了。”
齐敛有点被他这个手劲吓到,摸了摸衣服还真是干的,只是这衣服没有透水,现在干了也没有用。齐敛又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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