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虎把胭脂和书提在一起,牵着齐敛的手准备出门,看迟续一脸的fēng_liú样提醒道,“有空多去看看迟叔,别整天在外面和不认识的女人鬼混。”
“哪里不认识,她叫齐玉,说起来和夫人还是本家。”迟续一笑,看向齐敛的眼神藏着不易察觉的怒气。
“是呀,好巧,我和姐姐是一家呢。”齐玉半咬着嘴唇,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看上去惹人怜爱。
齐敛听见这话,心里一慌,努力克制着不让其他人看出来,靠在孟如虎怀里小声说道,“夫君我有些累,想好好休息。”
“那好,我们去刚才吃饭的酒楼休息,我已定了一间房。”孟如虎只手托着齐敛的腰,半抱着往外走。还没走出门,一抹人影摔倒在他们前面。
“啊——好疼......”齐玉刻意提高的声音含着痛苦,一双湿润的眸子可怜地看向孟如虎,似乎藏着千言万语。
“娘子你没事吧?”孟如虎也没去看齐玉,关心地抱紧齐敛问道。这才发现齐敛脚下踩着女子的裙摆。
”我没事。”齐敛小声回答。垂着眸子看清齐玉眼底的故意,双手顿时紧握成拳,压住掩去心里的气愤,往旁移开脚。
“这位公子,你家娘子害我摔倒,你难道不该扶我起来吗?”齐玉在地上躺了半天也没人理,拔高音量提醒两人,还伸手向去够孟如虎的衣袖。
没等孟如虎动作,站在后面的迟续快步走过来用力拉起齐玉,动作粗暴不带半点怜惜,脸上带着怒气说道,“齐姑娘你可真不小心。”
齐玉纤细的胳膊被捏的生疼,皱着眉头想摆脱迟续,左右摇摆的身子却像在投怀送抱一般,在外人看来这两人就是当众打情骂俏。
孟如虎不悦的看向齐玉,低沉的声音含着冷意,“不要不自量力。”
齐玉心里一抖,害怕的不敢直视孟如虎,一时之间忘记反抗,被迟续半拖半拉到门外。
齐敛出门之时往旁边看了一眼,似乎听到齐玉的哭声,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毕竟这是他唯一的妹妹。刚想过去看情况,又听见齐玉的笑声,手里还拿着一盒胭脂,齐敛认出来正是迟续选的那盒。
“一盒胭脂换佳人一个笑容,这钱花的值得。”迟续温柔的笑起来,轻抚着齐玉的脸蛋温柔地哄人,“刚才是我不好,弄疼你了,晚上请你吃饭赔罪可好?”
“一顿饭可不行,你得送我份礼物。”齐玉娇俏地仰起头,故意摆出生气的模样。
“礼物自然是有,吃完饭我就送给你。”迟续压低声音暧昧的说道,换来齐玉一阵笑声。
孟如虎知道这是迟续惯常哄人的技巧,不过这女子也非良人,爱慕虚荣四个字就写在脸上。两人各有所图,一个愿意出钱,一个愿意出色,钱财换美色都不亏。
看齐敛一直注意那边的动静,孟如虎怕齐敛学坏,挡住齐敛的视线说道,“这事迟续会处理,我们回去。”
齐敛点头,收回目光,跟着孟如虎去酒楼。他现在可以确定,齐玉没有认出他,一时之间心里头不知是轻松还是失望,靠在床头不想说话。
孟如虎见齐敛情绪低落,半蹲着在床边问道,“娘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就是有些累。”齐敛握着金镯子,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
孟如虎见状安慰道,“娘子先休息一会,睡醒之后我带娘子去逛逛庙会,今日初一听说神算会摆摊,我们晚上去算一卦。”
“神算?”齐敛疑惑的抬头,想起范夫子曾教导的话,认真说道,“未来之事无法预测,祸福荣辱并无天意,所谓神算尽是唬人的话,不足为信。”
“娘子说的对,我们就去沾个喜庆。”孟如虎自然也不信占卜之言,纯粹就是想带齐敛去凑热闹,放松心情。他感觉到齐敛今日有些怪异,心里头肯定藏着事情,却又不愿意和他说。
看孟如何兴致勃勃的模样,齐敛也不想扫兴,轻笑着说道,“都听夫君的。”
睡了一觉,齐敛心情好上许多,不再愁眉苦脸。两人在酒楼吃过晚饭,散着步向庙会走去。晚上比不上白天那般热闹,黑色为安静的道路增添了一丝朦胧的神秘感,火红的灯笼摇曳在高空中,远远望去如同一条红色的长龙,指引着前进的方向。
齐敛手里也提着一盏红灯笼,形容如莲花盛开,不是用来照亮,而是祈福所用。来逛庙会的女子手里都提着一盏灯笼,有的小巧玲珑,有的规规矩矩,形状各异看的人眼花缭乱。
越往里走人群越多,孟如虎把齐敛护在怀里尽量挑人少的地方行走,到了求签的地方几乎是人潮拥挤,排队的人群从里面排到了门外。
齐敛和孟如虎站在队伍中央,不时看见有人从庙里出来,脸上各有喜忧。齐敛好奇的向里面望了一眼,只看到各色的灯笼,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孟如虎视野要高一些,能清楚看到算命的先生,约摸五十左右的年纪,胡须发白,给人摸骨看相,半闭着眸子显出几分仙风道骨。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排了半个多时辰才轮到齐敛和孟如虎,齐敛进屋之后感到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外面喧闹的声音似乎被隔绝在门外,丝毫干扰不到算命先生的悠闲姿态。
“夫人请先求签。”算命先生抚摸着发白的胡须,两眼笑眯眯带着几分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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