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望的八橹船上,打手们一看自家主人竟然没死,而且还跳水了,这下斗志全上来了,噗通噗通都跳水里援救主人了。
这边,混混划桨的手停在半路,瞪大了眼睛:怎么回事?
莫凉眯眼,隐隐一笑。
这种非直接接触的毒不足以让人完全瘫痪,放放血,贺云望就能缓过来,跳湖逃生的劲还是有的。话说,贺云望也狠,竟随身带毒让杜定生生生中招了。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一个别说一个毒。
莫凉从不多管闲事,刚才,他用了一秒权衡利弊:什么都不做,贺云望死,一切照旧,杜定生仍是令人恐惧的黑.帮老大;若是出手,贺云望或许能活,他就欠下莫凉一份救命恩情。
湖水中又打成了一锅,不过胜负已定。
此时,系统机质的声音响起:打败杜定生,宿主武力值增长二十五点,身体恢复至微弱。还是武力值靠谱,一增加,效果立显,手里有劲,拳头变硬,骨骼见长。哪像颜值,几十点下去水花都没溅起来!
莫凉迎风而立,心情舒畅。
这惊心动魄的血色争夺成了街头巷尾的奇谈:杜定生如何下套,如何胜券在握;贺云望如何自残,如何跳河,如何逃脱,如何反败为胜,次日如何领着一大帮人把杜定生直接给灭了贺云望简直被传成刀枪不入、血尽不死的怪物,这件奇事直到贺云望把南风馆周围地皮全收了还在疯传,当然,奇闻中没有一个叫莫凉的小跟班。
回到南风馆后,昙云冷汗涔涔,嘴唇都咬青了,一连好几天没做生意,在厢房休息。
莫凉呢,也没闲着,每天都在幻想,幻想财大气粗的贺云望来找自己:多谢你那日仗义出手,有什么能报答的,只要我贺某能办到的一定全力以赴。
如果可以,我想离开南风馆。一定要回答得冷静、不失傲骨。
哈哈,小菜一碟。
这对话太特么爽快完美了,莫凉乐滋滋地想了好几天。
可惜,贺云望没出现。一天、两天、三天好几天过后,莫凉确定,自己把宝压错了,那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会想去杀小白羊霁寒的人,能是什么好货,那天就该死在杜定生手里!
这事儿过了没几天,莫凉被柴掌柜的叫过去,说有个很特别的客人要招待,客人呢,在公用的一间厢房里。
莫凉心里淡然,丑成这样,还会点局的人只有霁寒了。
一进厢房,莫凉愣了。
房间里等待的人也彻底愣了,眼睛喷火,杀人灭口,一字一句地说:为什么是他?
旁边立一人,乌纱蒙脸面:上过他,以后再遇任何人你都不会恶心。
丑怎么了?恶心怎么了?怎么不问问我同意不!妈蛋!为什么会是赵星临!那句莫名其妙的上过他一定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不要自欺欺人了,在相公馆里还能有别的意思吗?
不等莫凉腹诽完,赵星临咬牙:任何人都可以,除了他。
蒙面人坚持:就是他。。
不好意思我是打杂的。莫凉终于挤出一句,午饭之前只打杂,午饭以后才兼职当相公兼跑堂等等。
蒙面人嗤的一声笑了。
嫌人丑不愿上,丑的这位还不愿意呢,看看谁丢人?
你堂堂第二阶相公,什么人不得手到擒来,丑成这样的人都不愿让你上,以后你怎么混?
当然蒙面人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悠悠然地站一边,以上所有的内涵嘲笑都包含在那声嗤笑中,无需言语,一切自明。
赵星临怒目莫凉:恶心!上你是给你脸!
莫凉木然:我把昙云叫来?
赵星临陷入了「上了又嫌恶心,上不了又嫌丢人」的境地,他咬牙切齿,恨不能寝皮食肉,半天切出一句:还不赶紧滚去叫!
蒙面人心情悠然,态度坚持:不行,必须是莫凉。
莫凉忍无可忍:你是想让他恶心还是想让我恶心?南风馆里又不止我一个丑的!实在不行我把大街上的那个癞头乞丐叫来成不?那比我丑多了!
赵星临怒:莫凉你找死!
蒙面人咳嗽两声毫无歉意地说:莫凉,抱歉,我并非有意说你丑,不过,我们付过钱的。
付钱就是大爷?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是尊严人格与贞操的问题!
莫凉摸了摸匕首,平生第一次感觉到这种压力。上辈子,他是一个杀手,天煞孤星,没爹没娘没兄弟,自打从事杀手行业后只一个梦想:挣够钱、隐退。恋爱?成家?连名字都不定的人怎么恋爱成家?电话不固定,居所不固定,伤势不固定,连谈恋爱的机会都没有,当然,也没机会**!
没错,莫凉还是一处男。
处男没什么可骄傲,但人生大事,还是得挑一下,是不?赵星临?除非他愿意乖乖躺下让莫凉上,莫凉还是可以认真考虑别逗了,那副一见面就杀父之仇奸母之恨的狠样子,绝对没可能!
就在僵持之际,蒙面人的声音忽冷:连他都搞不定你能搞定谁?
赵星临猛然伸手,一把扯住莫凉的衣领往床上一摔,直把莫凉摔得满眼冒金星,趴床上没反应过来。赵星临唰的一声,腰带扯下,往地上一甩,砰的跳上床将莫凉按住了,粗鲁的一扯,莫凉的衣服嘶啦一声裂了。
莫凉唰的一声掏出匕首,抵住他的喉咙。
瞬间,安静。
赵星临看着抵住自己脖子的匕首,露出又惊讶又气愤的表情,仿佛在说:上你是给你脸,你竟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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