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需要如此保护?”南宫玉良眼神垂下,看着他说“我要见越将军”
“越将军有要事,暂时不能觐见”
“那我去见他”
南宫玉良说着迈开步子,士兵忽地起身挡在身前,低着头说“太后不要为难小人”
“你!”南笙上前一步,被南宫玉良拦下“好,告诉越将军,念在昔日情分,请他见我”南宫玉良宽和的说了一句,返回了大殿。
殿内寂静,南笙站在他身后,犹豫的说“太后,会不会是··”
“不会”南宫玉良摇摇头说“陛下不会伤害我,恐怕是外面又有人给陛下添麻烦了,要么就是··”他猛然停下,将那个骇人而奇怪的想法丢弃。
御湖边,南宫玉良扫视着眼前的一切,看见湖边一个身影眼前一亮,快步跑了过去。
“陛下”
“玉良”秦宇转身看着他有些诧异,嘴角带着点笑意问“你怎么在宫里,朕不是让越弘看着你不许出来吗?”
“陛下”南宫玉良站在他不远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年初的祭典,我们能见面吗?”
“不能,朕去不了”秦宇和熙的看着他。
南宫玉良眉头皱了一下,心底却并不难过,许是这个人站在面前,难以难过,他重新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极为绚烂的笑容。
“没关系,还有春祭,还有宗室祭礼,还有很多时间,我总能见到您的”
噗!秦宇一下笑了,就那么笑呵呵的一直看着他“你的笛子带了吗?”
“带了”南宫玉良左右找了一下“您想听吗?”
“朕啊··不通音律,你可愿吹给朕听?”
当然,别人听不懂,南宫玉良吹了一个音阶,眼前忽然一黑。他睁开眼睛看着头顶,轻轻晃动的青纱帐,眼角滑下一滴泪珠,所有的难过一下涌到心底。
“我还没吹奏完呢”
两日,南宫玉良整整在殿内等了两日,越弘才终于出现,大殿内,他看着有些严肃的越弘。
“将军,到底何事封宫?”
“此事,末将奉命而为”越弘避而不答。
南宫玉良皱皱眉,缓缓走下座位,站到越弘的面前,扶起低垂着肩膀的越弘“将军,南山行宫,你我也相处许久,我如今的一举一动将军看在眼里,我不会··不会给陛下填麻烦的,所以··请你告诉我”
“这··”越弘抿着唇。
“将军”南宫玉良整理衣袖郑重行礼问“可是有人利用我,又让陛下烦心了?”
陛下如今再也烦心不了了,越弘忽然一阵悲痛,他扶起南宫玉良“太后不可如此”
“将军··”
“太后”越弘嘴唇动动,犹豫的说“其实是陛下病了,所以才如此”越弘还是选择了隐瞒,如今境况万事也要等晋王登基才能昭告天下。
“病了?”南宫玉良看着他神色,压下心底的慌张说“陛下病的严重吗?”
“京城戒严,末将没有得到消息,不过想来···”越弘还想说什么被打断。
“戒严!”南宫玉良脸色剧变,后退一步“戒严!病··病倒!”
“太后?”
南宫玉良不再是那个简单的天神宫神官,他很轻易的在越弘闪烁的言辞,和隐晦表达中读出真相,什么病需要戒严京城,甚至需要重兵看守南山行宫,除非··
“越将军”南宫玉良忽然紧紧抓住越弘的手臂“我要见他,我能救他”
“太后”越弘后退一步没有再说。
“我不是太后,我不是!”南宫玉良挥舞着手臂,永远不想听见这两个字。
越弘闭口不再言语,只是挡在门口一动不动,南宫玉良上前一步,咚的跪下。
“越将军,我求求你,我只想见他,我只想见见他,我能救他··我能··”
越弘慌忙跪下,扶着南宫玉良“太后··末将真的不能,太后···”
“我不是太后!不是!!!”
南宫玉良推开他,向门外奔去,越弘赶紧追了出去,御阶上,他死死的拦住了南宫玉良,不让他再向前一步。
“越将军,我有话跟他说,很重要”
“可是”越弘犹豫下,垂首说“末将不能让您离开”
“可是我还有话没告诉他,他应该知道,他应该··”南宫玉良还要说什么,吉安忽然出现在御阶下,仰头看着二人“太后”
“什么?”吉安眼含不忍,南宫玉良一阵害怕,声音经不住颤抖。
“京城传来旨意,陛下,驾崩了!”
“不··不···不可能”
南宫玉良看着天边,艳阳高照,蓝天白云,若是王爷死了,怎么会有如此好的天气。
“太后!”越弘惊叫一声,扶住晕倒的南宫玉良。
黑暗里,南宫玉良一遍遍告诉自己不可能,王爷怎么可能死了,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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