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除非握在晋王手中,否则没有人配的上我司马绍钧伏地叩拜,秦氏满门残忍阴毒虚伪,和二十年前一样,只有您不明白,他们不配获得您的保护。
司马绍钧在地上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那袭黑衣融入林外的黑暗。
三月春风一夜吹至,这一年的冬天很短暂,极快的消失,来不及慨叹冰雪初融,柳条上似乎就已经看见了绿芽。
春光正盛之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白六爷,趁着临晚风离开,一个人溜出了家门,闲逛到西镇。跛了的脚半点没有影响,依旧步履矫健,除了微斜的肩头,打眼瞧去,行走间看不出什么差别。
终于见了天日的白六爷很开心,唯一遗憾的身上没什么银两,只能这么逛逛。
“下次得管小崽子要些钱”秦宇嘟囔着,见已经过了午时,向城外走去。
“城门封锁,不许进出”
啊?心里微惊,秦宇眼睛微微瞪大,守门的兵丁打量了一下他,忽然皱眉粗声问“瘸子?”
“呃··是”老子这是有点跛而已。
“你走吧”守门兵丁摆摆手,示意他快点走。
白六爷愣一下,赶紧低头走了,老子居然因为瘸了··呸··是跛了!
官道旁的茶棚内
两个小混混揪着白六爷的衣袖,拦住他冷声冷气的说“想走”
茶摊内,众人见此纷纷低头不敢出声,不想两个无赖牵连到自己身上,茶棚的老板更是默默的收拾了杯碟,怕砸坏了。
秦宇扫了一眼,笑看着那二人,拱手“抱歉,是我不好,冲撞二位了”
“抱歉就完了”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冷笑着说“小子,跪下给老子磕头认错”
跪下?秦宇眼睛了眯了一下“做梦!”
那人眼前一黑,白六爷这一拳砸下的毫不迟疑,还欲继续教训另一人,可刚迈出一步,脚下一空,整个人向后仰面倒去。
“瘸了还敢跟老子装蒜”
妈的!秦宇看着气势汹汹扑来的小混混,咬紧牙关,虽然没有武功,但是他觉得凭借拳脚,揍两个小混混不成问题,没想到···
噗!咚··
“滚!!”
一声呵斥,秦宇看看飞出去的两人,目光转回,落到来人身上,摇摇头,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怎么连两个废物都打不过”
那人似疑惑又似调侃,手臂伸到眼前,秦宇顿了一下,伸手握住,被拉了起来。
“腿脚不灵活,便宜了他们”他站定整理一下袍袖,眉毛一扬说“多谢曲少爷了”
唉···曲封辉看着他,目光打量了一圈,也摇摇头“白六爷,你命还真大,老子本是来祭拜你的”
“免了纸钱不好吗?”
“省不下酒钱!”
哈哈哈···秦宇大笑着,看来苍天对他不薄,此时此地还有旧友重逢,要是能让曲封辉真的破费些酒钱就更好了。
西镇城门处,三五个兵丁带着铜盔,谨慎的逡巡着四周的行人。不远处的街角,几人背对城门坐在茶棚。
“五人”陆琮压低嗓音,眼角瞥着身后说“强攻不易”
杜雪堂压低帽檐,也看了那边对他说“袭扰城门,引起骚乱”偏头看向身侧,继续说“殿下,趁乱自东门出去”
声东击西··司马绍钧扫了一眼陆琮和杜雪堂,问“那你们二人可能全身而退?”
陆琮犹豫片刻,攥紧手心“免可一试”
司马绍钧没有出声,杜雪堂瞥了他一眼,心里略微思索片刻说“由陆琮护送殿下,我带人引开守卫”
如此的话··司马绍钧心里讶然但安定了下来,还没等他说话,陆琮截断说“还是先生和太子先走,我来引开守卫,更有把握全身而退”
“好”司马绍钧沉声答应。
陆琮低着头,面容凝重,杜雪堂还是看着司马绍钧,眉头一动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这位太子殿下绝不信任自己。
东城门处,临晚风和要出城的人聚拢在一处,眼看着天就黑了,姓白的一个人在家,让他怎么也放心不下,京城这是又闹什么。正焦急的时候,不远处又过来两人,这个天气里,比他包裹的还严,他好奇的多看了两眼。
前方忽然一阵骚动,守门的兵丁惊慌的向西边跑去,前边不知是谁带头,见守卫不在,径自出城而去,临晚风跟在后面,也随着人流离去。
“殿下!”杜雪堂手上一空,扭头惊叫了一声。
司马绍钧向后跑了两步,在人流中蹲下,杜雪堂瞥着人流即将消散,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他“来不及了,这是··”
司马绍钧一下将铜符握在手心,转身快步向城门走去“快走”
‘这铜符不吉利,你若喜欢本王改日带你去求一个’
杜雪堂想起那年夏日,晋王笑吟吟的一句带过了此事,深深看了一眼身前的司马绍钧,压下疑问,他快步离去。
城门外,临晚风缓了一口气,看向那两人,疑惑了一下,没再多想,立刻向着草庐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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