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玉思看了一会儿,抬步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吩咐跟随的丫鬟说“快点吧,一会儿王爷该等急了”
飞烟楼
匾额破碎,一半悬在门上,一般落在地上,付玉思打量了一眼,隐隐听见吴王愤怒的声音。
“这是谁惹王爷生气了”他温和的问。
“玉思”吴王转身看见他,刚刚还愤怒的脸,转瞬温和了起来,笑呵呵的说“你怎么来了?”
“这是怎了?”
付玉思没有回答,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头,一身的商贾服侍,矮胖的身材,正对着吴王瑟瑟发抖。
“这个老东西”吴王狠狠的踢了胖老头一脚,指着他说“城中有一临家戏班演的很好,本想邀你来一同观赏,不成想临班主骤逝,这老头趁人之危,临班主尸骨未寒,便要强娶人家弟子,也不看看他一大把年纪···”
“好了王爷”付玉思拦住吴王的义愤填膺,随意的看了一眼胖老头说“那便杀了他,何必动怒”
“王爷饶命!”胖老头跪在地上不停叩首,没想到这位看起来温和的公子,更加狠辣。
哼!吴王冷哼一声懒得搭理他,付玉思抬头,在角落里看见一个少年,一身紫红色的衣服,十分醒目。
“你抬起头来”
少年抬头,付玉思目光从他脸上扫过,愣了一下,难怪这老头起了歹意,这孩子长得太漂亮,十一二岁的年纪,出落得像个聘婷少女,如此绝色,生在梨园···
一个念头闪过,付玉思停下了思绪,仔细端详了他一会儿问“你叫什么?”
“小人,临晚风”少年拱手施礼,虽是满脸倔强,却难以让人生厌。
“晚风,你年纪尚轻,师父又早逝,不如先跟我回去如何?”付玉思亲和的问。
临晚风偷瞄了一眼他身后的吴王,点点头“好”
三顺郡
翟璟半低着头靠在囚车的一角,面色灰暗,陶启失踪了,他也被抓,事情一定败露了,现在他只寄希望于莫鸿飞能够救他。
官道勉强算是平整,他没有收到太大的折磨,囚车摇摇晃晃,刚刚拐进树立,一道细微的破风声传来。
咻!一支硬弩,极其准确的命中囚车旁的士兵,翟璟惊恐的叫了一声,紧接着十几个身穿夜行衣的人从树林内奔出,极为训练有素的围了过来。
不消片刻,士兵们便抵挡不住,校尉见此立刻跨上战马,飞速逃离,匆忙回首间,正看见一个黑衣人将刀从翟璟胸口拔出。
“大人,逃掉了几个”一名黑衣人冲着首领说。
为首那人将面巾拉下来,瞥见远处逃跑的校尉,说“不要紧”
翟璟嘴角泛着血沫,看见了他的容貌,震惊吃力的说“陆琮,竟是你!”
旁边的黑衣人见此,又补了一刀,翟璟彻底死去,陆琮检查了一下,立刻带人离开此地。
晋王府
晋王站在门口看着石径上半化的白雪发呆,棋云迈着步子走到他身后半步远的地方,说“初春风寒,王爷当心吹到”
秦宇笑了一下,转身对他说“这么说春天终于来了”
“算不上来了,不过今年雪融的早,全当是来了吧”棋云体贴的将门关上,引着晋王进入屋内,替他倒杯热茶说“王爷喜欢春天?”
秦宇笑着接过他递来的茶,说“本王不喜欢冬天”
“冬日寒冷,确实让人不喜”棋云附和一句
秦宇轻呷一口茶,看着他恬淡温顺的样子,忽地问“云儿,你来府上多久了?”
棋云心中微微一惊,面上还是柔顺的说“有小半年的光景了吧”
“小半年了啊”秦宇慨叹了一声。
棋云的心半悬在空中,等着晋王下一句话,他不知晋王这一问,可是有些厌烦,想把他送走,他倒不是留恋晋王,只是晋王对他很好,他身在风月场上,见多了残忍刻薄之人,比起他们晋王真的是个很好的主子。
“云儿,在想什么呢?”秦宇见他突然愣在哪里,笑问。
“我在想天色不早,要不要厨房把王爷的晚膳送过来”晋王一般留在哪处吃晚膳,便会歇在哪处。
“今日不行,本王要进宫一趟,晚上得空再来吧”秦宇说着起身离开。
棋云入府已经小半年了,这时间过的可真快,一这是陛下登基的第六个年头了。
昭和殿
秦宇刚踏进殿门,就看见宣帝还坐在西偏殿的小榻上等他,他整理了一下心神,挂上笑容大步跨到宣帝面前,说“参见陛下”
“过来坐”宣帝冲他招手。
秦宇笑着上前坐到他一旁说“孔党式微,臣弟想了一下,还是分而治之比较好”
“如何分而治之?”
“司农齐大人虽也算秦正旧党,与孔国培有隙,若我们动他,孔国培救的话也会三思的”
宣帝眼中欢喜神色一闪而过,笑对着他说“辛苦六弟了”
“陛下放心”秦宇装着没看见他的神色,施礼告退。
“六弟”宣帝忽然拦住要晋王,眼神低垂的说“得空去看看母后,前一阵你生病,母后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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