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莫名其妙的不自在究竟是来源自哪了。绝对是因为这小子一直都在故意占自己便宜。
这种怀疑可不是无端的,就凭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祁爱白那种失态的模样,乙三便有九成的把握认定祁爱白对自己心怀不轨。
虽然那时他带了面具,但面具到底只是面具,也就挡个脸而已。要知道祁爱白和肖灵两年前就是朋友,到现在也依旧只是朋友,却在和乙三第一次见面时就做出了那等事情,可见面具的影响确实是不大的。
若不是如此,乙三先前也不会一心想要疏远祁爱白。
他低头看着祁爱白枕在自己腿上的脑袋:瞧瞧,这色胚,都睡着了还不忘占便宜。
最过分的是,占便宜就占呗,偏偏他还要摆出一副单纯善良,好像一点龌龊心思都没有的模样,害得自己反而时不时地心虚。若不是自己早就见过他的真面目,怕是真要被他骗了过去。
明明是个这么笨的人,怎么偏偏在这种地方如此奸诈?
乙三越想越不爽。
然而他却始终没有拨开祁爱白枕在自己大腿上的那颗脑袋,就这样任由对方继续枕着。
乙三看着祁爱白那张熟睡中的脸,因着药膏的作用,上面的那些伤口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说实话,这小子虽然其余的地方都乏善可陈了点,这张皮相可真真是不错。虽然乙三自认长得也很帅,但想到自己被这样一个人觊觎,他还是有点小得意的。
直到马车将要驶入江陵,乙三才开始使劲地晃荡起祁爱白,想要将他晃荡醒。然而祁爱白实在是睡得太熟。
乙三无奈,只能让他靠在自己肩上,在车夫异样地目光下走入了客栈。他边走边暗道:这个便宜可是被占大发了。
幸好祁爱白先前已经付过了马车的费用。
然而客栈的费用乙三十分沉痛地叹了口气。
虽然祁爱白就在他的身边,睡得是这样熟,他也早就摸清了对方的银钱放在哪边口袋,然而他既然正打着先和对方处好关系再谋取更多的心思,这种时候就只能靠自己了。
乙三先是给自己订了一间最便宜的通铺。
然后他又偏头看了祁爱白一眼,想着对方自幼娇生惯养,便狠狠一咬牙,掏出一锭银子,给他订了一间最好的天字号房。
夜里,乙三却忽然发现自己有点不对劲了。
而直到第二天清晨,睡了许久的祁爱白才终于醒来。
他按着自己的脑袋叹了口气。虽然他确实有几分嗜睡,昨天比武过后也确实身心俱疲,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昨天下午已经睡过一觉,到了晚上居然还能睡得不省人事,着实有点奇怪。
然而祁爱白并没有思考太多,这种异样的睡眠虽然不太正常,他却不算太陌生。反正应该是对身体无害的,没必要多想。
他洗漱完,又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昨夜睡得无比舒适。
接着他便迷迷糊糊地出了房间,走到厅中,有小二客气地询问是否要用早点,他习惯性地答了一句,最好的来一套。
这句话说完,祁爱白才看到乙三已经早一步坐在了厅中,正啃着馒头就着白米粥。
易衫?祁爱白打着招呼。
乙三抬头,不太自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继续啃馒头。
你就吃这个?祁爱白十分捻熟地坐在了的对面,和他共用一桌。
乙三还没来得及回话,店小二便极具效率地将祁爱白刚刚所点的东西摆上了桌,清一色的山珍海味,挤得乙三的馒头稀饭都没地放。
乙三看了看对方的身前,又看了看自己的身前,有些哀怨地想:你故意的?
祁爱白的心思却没细到能发现这点哀怨,自顾自道,昨夜我睡得早,也不知道有没有给你添麻烦,总之先说一声谢啦。
没事。乙三继续啃自己的馒头。
他昨夜为了给祁爱白定房间下了血本,然而祁爱白却提都没提,想来也是,这小子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哪会意识到这是多大的牺牲?
不过这种事情也无所谓,乙三今天的纠结和这事没有关系。
祁爱白指了指桌上的碗盘,这些我一个人吃不下,你也吃啊。
乙三依旧啃着馒头。
怎么了?祁爱白终于皱起了眉,你为什么这么奇怪?
真没事。乙三道。
三番四次遭到对方这种忽冷忽热的对待,祁爱白不高兴了,刷地站起了身,眼看着就要拂袖而去。然而他站在原地想了想,又重新坐了下去,开口道,你如果有事就和我说,我们是朋友,我会帮你的。
乙三再度十分别扭了看了他一眼。
其实乙三自己也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么别扭,但在发生了那种事情之后,他现在看着祁爱白只能这么别扭。如果再给他小半个时辰,他说不定能调整过来,偏偏这小子又下来得这么早,也没给他一点心理准备。
昨夜,你我乙三犹豫着要说点什么,却难以启齿,片刻之后只得再度摇了摇头,真没事,过一会就好了。
好,随你,你不想说就别说,我也别问。祁爱白终究是有些生气了,埋头喝着眼前的海鲜粥,果真半晌也没再说一句话。
祁兄。乙三却忽然问,你喜欢女人吗?
祁爱白一口粥含在嘴里,险些岔了气,咳了好半晌才道,什么?
说实话,在这一瞬间,他紧张极了。他当然不喜欢女人,他是个实实在在的断袖,虽然目前为止只断给了一个人,但断了就是断了,已经怎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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