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则正坐在桌边出神。
乙三瞧了好一会,房内始终什么动静都没有。他暗道是自己太多心了,便打算将手中的瓦片放回原处。
就在这个时候,郑司帆突然笑了一下。
乙三的手不禁一顿。
郑司帆站起身来,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祁爱白的脸。
乙三险些将手中的瓦片给直接砸下去,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
随后郑司帆伏在祁爱白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又在他脸旁轻吻了一下,接着拉开了他的衣襟,将手伸了进去。
是的!
将手伸了进去!
乙三冷静不了了。
这混蛋打算对祁爱白做什么!
☆、第13章吻
乙三很快就下了决断:就算祁爱白是个**,自己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别人**!
他到底还是将手中那瓦片给直接砸了下去,正砸中郑司帆的后脑勺。
什么人?郑司帆被伤的不轻,意识却还清醒,吓了一跳后连血都来不及止,慌忙便抬头向上望去。看到房顶被人揭去了一片瓦,他心中更加仓皇,张嘴就想要大喊。
乙三却是已经趁这个时候翻身下来,踢开郑司帆背后那面窗,一跃而入。
郑司帆站在床边,与那窗口间仅仅有一跃的距离。在他出声之前,甚至在他听到动静回头之前,乙三已经贴到了他的身边,站在他的身后,伸出手狠狠掐住了他的咽喉。
房内变得一片寂静,只有郑司帆喉间的嗑嗑声,合着轻微的骨骼摩擦声,清晰可闻。
这声响令乙三皱了皱眉。
他忽然松了手中的力道,用另一只手狠狠击中对方的后颈,令郑司帆晕死过去。这倒不是他良心发现,想起眼前之人罪不至死来,只是因为他尚未开始在中原立足,不想过早背上麻烦的命案。
虽然就算只是敲晕对方,这个麻烦也不算太小了。
乙三叹了口气,将郑司帆甩到地上,上前两步走到床边,看向仍旧不省人事的祁爱白,俯身探了探鼻息。一凑近,就嗅到一阵酒味。
不等乙三再有动作,屋外便传来了人声,估计是王府别院的下人。他又回头看了看郑司帆,皱眉思索片刻,随即干脆将祁爱白扛在肩上,从屋后的窗子溜了出去。
这种时候,其实将祁爱白留下会比较好,毕竟原本乙三并没有留下任何能将郑司帆受袭联想到祁爱白身上的证据,带走他反而容易令人起疑,从而惹祸上身。但若要真将祁爱白留下,乙三又觉得自己无法忍受。
直到背着祁爱白离开了那整处别院,乙三还在暗骂自己冲动。
虽然他未必惧怕恭亲王府,但本来想着拿点东西就可以走的人,最终非但什么都没拿到,还惹下这种麻烦,心中总是难免郁闷。
更郁闷的是,他还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否值得。
在最开始弄晕郑司帆时,乙三还觉得自己的行为十分正当。但仔细一想,自己并不知道郑司帆和祁爱白之间究竟是个什么关系,就算郑司帆当时看起来确实**,也保不准其实只是一种情趣而已。说不得祁爱白醒后还会怪罪自己。
乙三暗道:本来祁爱白就是个轻浮的家伙,有几段露水情缘也不奇怪,郑司帆确实很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一想到这点,他就烦躁得要命。
若真如此,自己妄作小人倒没什么重点是心里不爽啊!
乙三看着距离那处别院已经够远,便停住脚步,随便找了个屋顶放下祁爱白,咬牙盯着他的脸看。
这么一瞧,乙三忽然瞧出不对来。
祁爱白周身的酒味依旧浓烈。但乙三曾经见过祁爱白饮酒,他知道这小子的酒量,就算喝醉,也不是一个这么容易醉死的人。
难道被下了药?
乙三翻开祁爱白的眼皮,仔细看了看。不像是被迷晕的样子,应该只是单纯熟睡。
熟睡?
乙三想起昨天晚上,也是在天色将将擦黑的时候,眼前这小子忽然就睡得不省人事,怎样都弄不醒。
果然不对,太不对了。昨晚他还只当是祁爱白过于疲惫,今天却总算意识到了蹊跷。这种睡眠不正常,绝对不正常,八成还是药物的缘故。
若是如此,倒是和郑司帆没关系了。祁爱白至少在昨晚之前就中了这种奇怪的药,但那时他不正在玄剑宗吗?
乙三又握了握祁爱白的脉,悚然一惊。
祁爱白的内力消失了。
昨天替祁爱白擦药之前,乙三握过他的胳膊。虽然没有特意把脉,但他很确信,当时祁爱白的体内还是有内力的,只是很微弱,微弱得好像是一个刚刚开始习武的孩童,微弱到普通人甚至察觉不到,估计祁爱白自己也察觉不到。结合祁爱白习武十年却一无所成、天赋差得空前绝后的传闻,乙三原本以为这种情况是正常的。
现在乙三知道了,这不正常。因为他体内那原本微弱的内力,已经一点儿也找寻不到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是药物吗?有人正在用药物化去祁爱白的内力?熟睡是这种药物发挥作用时所造成的影响?其目的又是什么?
乙三百思不得其解。
然后他将祁爱白抱在怀里,打开了对方的嘴,伸入手指轻轻搅动片刻,又取出来轻嗅。他想要试着分辨出是否有什么不正常的味道,酒味却实在是太重了。于是他将身体俯得更低,再度伸入手指,轻轻夹住祁爱白的舌尖,仔细观察着。
祁爱白花费十年才修炼出的那么一点可怜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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