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画夹砸在地板上,就像在安静的空间放了一颗鞭炮!
莫教授嘎住声音,眉头纠结,目光凝聚在大大咧咧迟到的男生身上。
花木溪蹭去下巴上狂奔累出的汗水,尴尬地赔笑:抱歉
窃窃哄笑嗡嗡隆隆
课继续着!话题扯到了那副牡丹上。
我请一位同学评析一下这幅《国色天香》牡丹图,特别是它的色彩运用。莫教授。
刷地,一位气质男随性起立,滔滔不绝十来分钟:
我想用一句诗来描述它,呃软光笼细脉,妖色暖鲜肤。这幅画给我一种铺天盖地的惊艳,色彩粉嫩、妖艳,但是光的调和作用,却并没有让昭著的妖冶之色磨灭牡丹的贵气
可以确定,环境艺术系的一位高材生牛哄哄地亮相了!
莫教授喜悦满面,郑重记下高材生的名字,有意重点培养,却鬼使神差地点了点花木溪,和蔼可亲:
这位同学,还有补充意见、或者不同的见解吗?
教授
花木溪盯着那副《国色天香》看呀看、看呀看、看呀看呀看呀看,冷场了一小会会儿突然纯纯反问:
那个请问这节课是主教学、还是主鉴赏?
主教学或者主鉴赏,对你评析这幅花有影响么?莫教授饶有兴趣。
如果是主教学,那我老老实实地说我看到的、感觉到的;如果是主鉴赏,我想给牡丹图重新配色
花木溪话音未落,嗡嗡~~~~一片哗然!
嫩嫩的高中生们,在初入大学的这么几天,就深刻体会到:没有最牛、只有更牛;没有最胆大的,只有不怕死的!
莫教授刹那一愣,渐渐地皱起眉头,有一股很隐约的恼怒在慢慢升腾!他大度地克制着,淡淡微笑:
允许你在原画上重新配色吧
花木溪在各种想吹又不敢狠吹出声的口哨中,大大方方走上讲台,左手捧调色板、右手捏画笔,颜色调调配配,完全不理会莫教授几乎抽搐的嘴角,对着巨幅牡丹画就是一阵狂涂!
时间在流逝,叫闹声、私语声渐渐微弱
第一节下课铃响起,教室安静若无一人;
第二节课上课铃响,教室里的呼吸在渐渐浓重
最后一笔收尾,花木溪深深吹口累嘘嘘的气儿,搁好调色板和画笔,揉揉酸胀的手臂手指,谦恭一笑,文文静静地走回座位。
温芮窝在小角落里暗自发笑:
这小子又在装羊了。不过,他用无辜、单纯又天真的伪装保护着自己,这一招挺聪明!避免了嚣张、狂妄的形象使同窗产生抵触情绪。
展台上,雍容华贵的牡丹花,张扬大气的枝和叶:全部染成金色明暗交错的金黄覆盖了整幅画!
只有一条嫩绿水润的茎、在逼人的金贵中脱出一朵含苞待放的粉红!
数十双眼睛,凝聚在《国色天香》图上,一直静默到下课铃响!
沉寂不语的莫教授,终于低低地叹息一声,软软地宣布:
下课吧
他走出教室的步子有些僵硬、步履有些不稳!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足足一分钟过后,教室才哗然惊爆!
不会吧~~~~~同学你可真敢~~~~
不愧是《国色天香》~~~华丽炫目的金色当中这么一朵水嫩嫩的含苞待放,让我新潮迸发、激情骚动诶~~~
同学,敢问尊姓大名!我决定崇拜你!
花木溪,无论何时何处,都不可能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
温芮微微笑弯唇角:
呀,果然和昤暄是同一类型的!走到哪里,风拉到哪里!呵呵
******
木溪!
这个声音,该不会是
花木溪一个愣定,猛回首
果然,温前辈笑微微地朝他摇摇手:
过来帮我把画具送回画室!
花木溪被震到了:
诶~~~前辈?你居然复读两年?!!
温芮汗津津:
呀呀,我是长你两届的师兄啦,助教、助教而已!
呀,不知道前辈在听课!不然,也不会这么不低调!
花木溪囧囧地忸怩回去。
呵呵,你确实不低调过火了喔!
温芮将调色板和画具盒丢到花木溪胳膊上,啧啧叹息:
你修改的那幅画,可是莫教授的亲笔大作!而且是被国家书画协会封为牡丹王的经典之作!哎
花木溪傻眼了、僵硬了,他在**深渊之前抓住一根小稻草:
那个应该是教学用的赝品吧!呵呵、呵
原、作、真、品!
温芮一字一字,将那根小稻草切断,花木溪哗啦啦啦跌进万丈深渊完全石化!
他惊了许久,嘴皮子才能动动:
落款又不是莫教授的名字嘛
笔名嘛!
温芮摸摸花木溪脑袋顶睡蓬乱的小软头发,安慰那颗洼凉洼凉的心:
呵呵,不过抛开画工,你的搭色更配得上国色天香四个字!我想莫教授也承认了这点,虽然他老人家似乎颇受打击,但绝对不是小肚鸡肠会打击报复让你挂科的人!安啦、安啦
伦家不是存心毁他大作的,不是存心的
花木溪石化。
走喽、走喽!你去画室送画具,我把牡丹图送回莫教授办公室!呵呵
温芮突然定住脚步,若有所思:
我记得听棒球队经理人说过,有三个大一新生很嚣张地拒绝名校名棒球手的直接入队邀请,又和安昤暄打了一架其中,有一个应该是你吧!
呃花木溪在石化中,用仅存的智慧点点脑袋。
我想也是!以昤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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