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回来了木叶,高兴得自以为是得过了头,根本没有仔细尊重过你的意见。只想着两个人之间较量,用战斗上的实力说话,输的一方就该理所当然地接受赢的一方的观点。后来你承认你输了,然后你接受了我的全部观点。你放弃了革命、放弃了为宇智波正名、放弃了为你哥哥报仇。
而我也一直觉得自己是对的。这么多年都沉浸在了自己的这种正确性当中,直到木叶判刑给你那天,我才感觉到不对劲。听到了小樱和你的谈话,我才知道当初自己一厢情愿坚持你们之间的婚姻的失败,我才知道木叶利用了这份婚姻关系。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竟说得有些哽咽,但佐助却一直认真地倾听。原以为佐助并不会回答他,但是慢慢地,他感觉到佐助用没有装上义肢的右手握住了鸣人的左手。
最开始和你一起离开是因为感情的驱使,我不想你死。大概也只有对你的感情,才能让我背叛木叶的决策。在这段宁静的日子里我又想了很多,小樱的悲剧,木叶对你的态度,还有很多很多而这一次,朔也的死亡和木叶的态度,让我认识到,或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其实,真理并不一定掌握在武力取胜的那一方,更何况当年我并没有更胜你一筹,而是你自己在胜负并未决出的时候说你自己输了。为什么那时的我就那么天真地以为我是正确的了呢?为什么那个时候就放弃了让真相大白于世呢?如果那个时候能够阻止木叶的偏见和傲慢,那么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悲剧了。
现在才发现,真是太迟了。
时光足够漫长,不动声色地在两人的脸上刻上了标志着成熟的痕迹,也不露声色地将他们当年的错误慢慢地扩散开来。木叶的人们日复一日地生活着,却没有人记起曾经宇智波一族灭门的惨案。学园里孩子们的历史教科书上对于二十多年前的木叶阴暗面只字未提,而经受和平与宁静的生活的洗礼的世俗人们,大多更愿意相信另一个版本的故事宇智波鼬是个不孝的叛徒,灭了整个宇智波家族。而唯一留下的末裔宇智波佐助则为了复仇丧心病狂,为了杀死鼬,曾误入歧途,最后又被村子里的英雄漩涡鸣人拯救。
而从千手扉间开始,继承了第二代火影意志的木叶高层利用了这一点,使得曾经的一切罪孽,在时间的洗涤中变得悄无声息。
鸣人接手火影职务的时候到底还是太年轻,二十几岁、三十出头的年纪,哪里看得清这一切。若不是因为发现自己真爱着佐助,愿意站在佐助的立场上去考虑一切问题,恐怕时至今日,他都无法看穿木叶背后的黑暗。
如果能够回到那时就好了,我们在终末之谷最后交战的那天,那天我说看着你离开木叶那三年一个人背负着灭门之痛,孤独地行走在世间,觉得好心痛。可是今天我才明白透过窗帘的银色月光好像带了某种悲戚的意味,仿佛连时间都静止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独自一人行走并不是最痛苦的事情,最痛苦的事情是你坚持着唯一的正义木叶是有罪的,世间的罪孽需要被消灭,却被世人所不齿,被流言蜚语所中伤,被他人的用恶意去解读,被同伴抛弃。而直到今天我才理解这些。看着这样的你,我好心痛啊
他平静地说着,直到把最后一个字吐出,才扭过头去看躺在身边的人。然而就像十几年前终末之谷清晨醒来时的那样,身边的宇智波佐助哭了。
那是他人生中第二次看到佐助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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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一次不同,佐助并没有骂他大白痴。等待鸣人的只有佐助故意别过去的侧脸和安静的眼泪。
鸣人悄悄地瞟了对方一眼,然后小心地加重了握紧对方右手的力道。过了一会,见佐助没有反应,鸣人直接朝着佐助的方向转过身来,用另一只手抱住了他。
佐助不没有反抗。
两个人都不说话。
尽管缄默弥漫了整个房间,但却没有人觉得尴尬。
后来鸣人打了个哈欠,说天都快亮了,晚安,我睡了。佐助才出了声:
如果能够回到十七岁那年,一切重新来过。你会愿意吗?
彼时他的眼泪早就干了,他转过头来看着漩涡鸣人的眼神十分认真。这样的认真让原本因为困意十足而精神开始涣散的鸣人不由得又集中起注意力来。
什么意思啊?
佐助的表情让他感觉到,这是一个设问句,而并非充满对未来憧憬的疑问句。
果不其然,佐助回答道:其实是有这样的禁术的。这几年我和大蛇丸合作,就是在研究这项忍术。
听到大蛇丸的名字,鸣人下意识地皱了眉。
为什么要开发这种禁术?不等佐助回答,鸣人又说,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就开发这种禁术?
因为不能和你商量。
可是我希望和你彼此理解。
现在我正是想要和你彼此理解,才将这件事情告诉你的。
简直是顽固不化又臭又硬。鸣人小声嘀咕,从这种人嘴里就别想撬出一句有用信息。早知道应该安排你接替森乃伊比喜的班。
你说什么?
啊,没没,我是说佐助你口风严实,为人正直,特别适合接替木叶暗部原刑讯审问部队长的班。而且你看你又有写轮眼,只要开了万花筒,想从别人嘴里问出什么那还不容易
闭嘴。
漩涡鸣人觉得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妻管严的滋味。
在鸣人噤声后,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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