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忍着身上的痛楚,忍着心上的酸楚,慢慢挪了出去。那么磨磨蹭蹭的,如果可能,估计金不换想把我一脚踹出去!
我一走出去,门就被外面正等着的侍卫们关上了,我回头看向门内小花厅里,符咒师大人仍旧在欣赏天花板,那裹在深蓝色符咒师法袍里的身躯,在橙红的烛火映染下,更加的灰暗而孤绝。
除了刚进小花厅时看了我一眼以外,符咒师大人没有再看我,也没有跟我说一个字。
我自然不能跟侍卫们一起呆在门边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我并没有回家,直接一路跌跌撞撞地去了符咒师神坛旁我在那个酒楼里的长期包间。
如果符咒师出来了,他一定会回神坛来。神坛应该算是他的工作岗位吧?我在酒楼上的那个包间就是等待符咒师大人最好的地方。
当我拖着痛楚难耐的身体,好不容易才走到酒楼前,酒楼店小二一把把我挡在了门外:客官,不好意思,我们酒楼打烊了!明天请早。
作者有话要说:
f=3;本人严正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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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四十二章:重话当年事
第四十二章:重话当年事
作者:天际驱驰
可能我身子实在太痛了,痛得我头脑都不灵光了,我瞪着店小二,半天说不出话来。
店小二好心好意又提醒我,客官,我们已经打烊了!如果客官实在想喝酒,从这里过去两条巷子,风荷院,酒和菜都是极好的,只是价格贵点。
这店小二把我当成初到楚天都的江湖人了吧?风荷院的酒和菜固然是极好的,姑娘才是他们那里最好的!亏我还在这家酒楼长期包了一个包间,偶尔也会来喝一两杯,怎么也应该算是熟客吧,这小二太没眼力了,居然不认得熟客。
让开!我实在不想多说话,也没有力气多说话。
客官,我们真打烊了,万分对不住店小二还在聒噪。
我也看见了,酒楼已经黑灯熄火了,大门虚掩着,楼上还有几处灯烛亮着,隐隐有人影晃动,想是还未吃完的客人。我说,我有包间,我只是进去等人,你不用来招呼。
我还没往里闯,小二就快手快脚拦在我身前:客官,真的抱歉我懒得听他废话,揪着他挡在我身前的胳膊,往酒楼里一搡,搡得小二杀猪一样大叫:哎哟,杀人了!快报官!哎呀哟,我的手断了!酒楼里登时跑出几个人来,纷纷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搡了那小二一把,却搞得自己重心不稳,差点摔倒,慌忙中拿刀鞘拄在地上支撑了一下,才算没有跌到。把刀当做拐杖来用,实是刀的耻辱。坚持着,从小花厅走到酒楼来,这一路实在消耗了我太多的体能,身子却越来越痛楚,身体的忍耐已到了极限,我除了想站着以外,神志开始空白,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阿强!人丛中冲出一个人来,一边一把扶住我,一边问:你是阿强?
我约束着越来越涣散的神志,看了他好久才恍然大悟:你是阿丹。这是你的酒楼?
阿丹啐道:你怎么搞成这个鬼样子?我收到你的书,就觉得不对劲,特地赶来找你。你果然出事了!然后向四周渐渐围上来的人道:散了散了,没啥好看的!
我说,我要进去。
阿丹二话不说,扶着我就往酒楼里走。一边走一边吩咐人带那个小二去看大夫,然后安排了一些善后事宜。看他指挥得这么轻松从容,波澜不惊,又滴水不漏,很快就安抚了受伤小二和其它伙计的情绪,真不愧是商场打滚多年,见多识广的成功商人,应付这些小意外,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当我终于坐在我的包间里时,已经痛得我把身体蜷曲成一团,缩在椅子上颤抖。
阿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在他面前不用装模作样,可以跟他毫无顾忌地说话,完全不用担心他会耻笑我或算计我,我甚至可以在他面前软弱。
你知道你现在象什么样子?阿丹坐在对面探究地打量我。
什么样子?
那年你在洛阳城快死掉的样子!
那怎么会一样?那年我是心如死灰,对周遭的一切都迟钝了;现在,我却是心如刀绞,身如刀割,被心理和身体的双重痛楚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阿丹见我不语,问了句:不需要请大夫来瞧瞧?见我摇头,笑道:你到我的酒楼来,我至少应该陪你喝一杯。他亲自出去拿了些酒食进来,斟了一杯,放到我手边,举起他自己的酒杯轻轻一碰,笑道:咱兄弟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我干了,你随意。
看阿丹一口就把酒干了,然后殷殷地望着我,我觉得实在不好负了他的期望,喝个酒而已,不算难事。可我的手一直抖,等我把酒杯抖到唇边,早就只剩下半杯酒了,也别随意了,仰头全倒进嘴里。那火辣辣的液体一路流下咽喉食管,一点没有感觉。我把杯子扔回桌子上:不喝了。我对酒没有特别的嗜好,只在偶尔有兴致时想喝一点点,而现在,我根本没心情喝酒,完全只是为了不拂阿丹的面子。
阿丹指了指桌上的菜:酒不喝了,菜也不吃?
不饿。
那你非要进酒楼来,干什么?
我说过了,等人。
阿丹悠然自得地自斟自饮自吃,然后踱到窗边,随手打开窗子向外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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