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无际的海水击打着礁石,风沙随意卷起的一个小浪花打湿了两人的鞋边,无数的无数的红鱼组成了一个水台,共听风雨,犹如新杀的一个人,侵染西海。
游晨舒眉尖双痣跳了一下,答道:“当然。”
“人有三魂七魄,他取二魂赐两君。”
“然后呢?”
四目相对,小七在一旁不停的摇头,几近乞求五只别说后面的,游晨舒视而不见,挤出了心头最大的问题:“他第三魂如何伤的?”
“如何伤的?玄君不是历来看人最准得吗,怎么就看不到方先生的所作所为,取魂最忌无扰,恐与三魂散。我也想去问问方括是无心还是有意?!”
游晨舒:“”
“若是一次无意,我会信!!”五只卡在喉咙里的后面几个字,让游晨舒这一生都在他面前,在幸余,小七面前抬不起头,他近乎怒吼道:“殿下下凡修补魂魄的时候,他为何要将你摆在殿下面前,害他永生永世都得不到全魂。”
游晨舒突然只觉喉咙一咸,一口鲜血喷出,血在水中流散,挥之不去。他捻了一下手中的珠子,若是他再不去恐怕今生都还不了自己欠下的债。
嘴角的血还在散发着他该有的味道,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多疑,自私了。水中的压力压的他头晕脑胀,忽然想起当年幸余提的诗句----
古城老钟纵有意,南山无人听长音。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几天都没有更是,实在是觉得对不起愿意看我文的大大们,我必须要解释一下,因为我开学,不断的再转车……赶个飞机还能晚点十多个小时,这也就算了,电脑还不在身边,真是……对不起,请打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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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发文,实属不该,但是还是希望的诸君一句点评。每天更文的动力就是你们的评论~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刚到的时候,场面混乱的很,人很多,站在百米红毯的两侧,有人喊,有人笑,有人伤,有人惨,偏偏没人悲。游晨舒到了,正好凑了个整。
幸余手中还握着一把带血的剑,躺在了地上。游晨舒什么也没对旁人说,什么也未对旁人做,就这么搂着一身白骨,出了殿。
方括自始至终穿着一身红衣,抱着一女子未抬头看一眼身边人。
此后数年,人妖仙,三界之中流言四起。
“早早地就知道皇宫深处无手足,越狠毒活的越久,仙界照样污浊至此。殳城君竟敢胆大到弑父杀兄?!若不是西海公主舍身相救,指不定就得被他给成了。”
“谁说不是呢。当年他不过是被天帝怜惜从凡间找回来的小杂种罢了,你说说怎么就能够狂妄到如此地步,竟然勾结妖族,巧夺帝位。还真是人心难测,世事无常。只不过最可怜的还是文浩君,成婚之日死了新娘子,如何叫人不心痛。”
“小杂种!”
“无二个屁,变化之术谁人不会。整日一身黑衣,穿的就个吊死鬼一般,还不知道那张脸下藏着多少见不得光的勾当。”
“……”
游晨舒再也未回过明宿阁,他早就知道如今的天界,早就不在需要他做什么,求只求在无人叨扰。方括来过一次,被他拒之门外。两人之间,在无话可说。此后数年幸余醒来,只不过口不能言,耳不能听,眼更不能再见白日。游晨舒便带着他,依着年少时候的心愿,在凡间银杏树最最多的地方,住了进去,如长青一般隐居山林,再不问世事。
自此之后,也在无人仙界之人来过,两人就像是一阵被风吹走了的灰尘,再不会回去。
成为银杏真人的第一个一百年,诸事不顺,心头郁结。
成为银杏真人的第二个一百年,往事如烟,不再提起。
成为银杏真人的第一个三百年,风轻云淡,忆起犹难。
成为银杏真人的第一个四百年,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成为银杏真人的第一个五百年,群鸟云集,欢笑有余。
……
游晨成为银杏真人的第一个十百年……一日清晨,于外归,忽见屋立一人,对着他淡淡一笑。
一千年的光影太长了。
“一场玩笑一场梦,梦久了容易忘本。”幸余伸手在游晨舒脖间取了珠子,说:“得不到的一辈子都得不到,强求无意。”
游晨舒张了张嘴,想要说一点什么。不知从哪里入手,幸余淡淡道:“那天雨夜,你抱着我,喊了一夜锲之。”
游晨舒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幸余,恍然间回到了那天雨夜,再也忆不起那个人,明明抱着的是……是……是……是谁来着?推门酿酿跄跄的推门出去了。
幸余伸手摸了一下桌子角,坐下,刚刚看到眼前站着的那个虚影,除了游晨舒定不会再有旁人。
秋风吹落叶,行人恨晚秋。来往有先后,剩为不归路。方括苦心一片,白做了费。有时候有些人天生就应该有谁陪着,早就定好了,抢不走的。
幸余跌跌撞撞的出门去,路遇一个虚影,转头,抬脚撞上了一个人,游晨舒。游晨舒拉过幸余的手,伸出手将他十指口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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