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汉子一巴掌拍在那徒弟的背上,“闭嘴!张没长脑子!抱歉,这孩子新上任的,啥也不懂,两位别怪他。”
沧麟点点头,算是应了他的话。
“两位可是送张大户回家的?我这就给两位带路。”高大的汉子说罢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只不过······小二你去拿一件披风来,二位稍等,张大户这样子进去定会扰乱民序引起恐慌······”
沧麟很满意,本来担忧的问题看来也算是解决了,不多时,那小徒弟拿来了一件漆黑的披风,高大的汉子让他给张大户披上他哆哆嗦嗦的不敢上前。
南禹司一把夺过披风,兜头就给他罩了下来,他真的是快饿疯了,现在就只想赶紧完事能饱餐一顿。
带路的人一路上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不说沧麟也不问,南禹司更是根本没心思去注意这些,没多大一会便到了张大户家。
那张大户门口早已经是白幡涌动,可门内确是一片死寂,鸦雀无声,仔细看依旧还能看到悬在这栋宅子上方的一团黑雾。
“两位大人,这里便是张大户家,我们还要守城,就先离开了,告辞。”
沧麟看着这牌匾,若有所思。
“哎,你俩等等!”南禹司伸手摸了摸这宅子的墙壁,“这张大户家中为何如此寂静?”不是沉寂,而是死一般的寂静。
南禹司刚说完话,紧闭的朱红色大门砰的一声砸在青色的墙壁上,硬生生的砸出了一个小坑。
“啊!鬼啊!”小徒弟啊的一声大喊,撒丫子就跑的没了踪影。
高大的汉子也是被那没用的徒弟一声尖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可他硬是做足了礼数这才离开。
这个生意要不是张大户家给的银子多,谁也不愿意靠近他们家这栋宅子!
张大户家最近在闹鬼!
沧麟看着一脸惊愕的南禹司,突然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他说,“敢住进去吗?”
南禹司被他这一个笑迷花了眼,真他娘的没羞没躁!他瞪了一眼沧麟,“有什么不敢!”
刚进了宅子的大门,一阵风吹来,南禹司打了个哆嗦,他四下看了一圈,这张大户家不知道糟了什么变故,居然连一个小厮丫头也看不见。
正当他疑惑,一人从正厅中走出,看见沧麟南禹司二人以及他们身后的穿着黑披风的桩子,他揖了一礼,“二位可是那沽源村的半仙?”
南禹司将张大户身上的披风解下,“你们老爷我们给带回来了,你将人好生葬了,府上可有吃食?”
那来人不知南禹司一上来就如此说,当下顿了一下,“二位里边请,舟车劳顿,我这就去给二位准备膳食。”
等那人走了南禹司呸一口,“说话这样的文绉绉!”随即也不管沧麟,自顾自的进入了大厅,大厅里摆了两口棺椁,南禹司视而不见的在太师椅上坐下,盘起了腿开始打坐。
等沧麟进了大厅坐下他才悠悠的开口,“你与我们师尊究竟有何渊源?”
沧麟没开口,南禹司等了许久,等到他想骂人的时候才听沧麟说道,“我寻了千年的一个答案,也许他知道,也许······”
那个答案就是他。
他没说完话,那张大户家现在仅存的一人进来了,“两位请移步饭厅,这府上的丫鬟婆子都走了,剩下鄙人一个,粗茶淡饭还请不要介意。”
“你是这府上的什么人?”南禹司听见有东西吃也不打坐,也不管沧麟所说的寻了千年的答案究竟是什么,是什么都不重要,眼下吃饭最大。
“我是这府上管家,也是夫人的远房表哥,隋远。”
“这府上人都跑光了,你怎么不跑?”南禹司吃了一口四喜丸子,惊讶了一下,这一个大老爷们,手艺还不错。
听他问了那话,隋远整个人都静了下来。
他想将那个自己戳了一口的丸子放进碗里,也不知道是太饿了手抖还是许久不曾用筷子吃饭手艺退化,丸子居然在半路上掉到了桌子上,还······弹到了坐在他旁边的,幽冥王大人的,洁白的衣衫上。
两人对视了一眼,南禹司眯着眼睛,见牙不见眼,“不好意思啊。”
鉴于自己之前油腻的手想往这人身上蹭被扔进水潭里的经历,眼前的人可能是个洁癖症患者。
却没想到,沧麟只是将那只漂亮的丸子夹起来,放到了桌上,他看了一眼南禹司,将整盘丸子移到了一个他够不到的地方。
南禹司啧了一声,小声嘟囔,“果然是······”
“我想将妹夫下葬了再走,他们夫妻二人对我不薄······”
“什么?”南禹司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快吃,谢谢二位,剩下的酬金我一会就去给二位拿过来。”
有吃的又有钱,南禹司心里乐开了花,沧麟默不作声的坐在一边,他的碗筷根本没动。
在幽冥之境待过数日的幽冥王大人也饿,但这东西他不想吃下肚去。
吃过饭,南禹司盯着那没怎么动过的一碗四喜丸子,想抽着空子夹一个塞进嘴里,可沧麟怎么都不给他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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