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焱听见那人说话,下意识的就要起身阻止,却被千山手快的给压住了,他冲顾焱摇了摇头。
毕竟这人的身份现在不似曾经。
南禹司竖起耳朵轻手轻脚的从楼梯上下来坐到了沧麟的对面。
“什么诅咒什么诅咒啊?”旁边的人也耐不住寂寞,毕竟八卦人人都爱听,更何况还是皇家的八卦。
“听说千百年前,就我们先皇统一天下的时候,有一回先皇微服私巡,在路上偶然遇见一个上神化身的道士,先皇看人家穿的破烂,将手中的食物递给人家吃,却被拒绝了,结果你猜怎么着?”那人停了下来喝了一口酒,吊足了众人胃口。
“怎么着你倒是说啊?”众人忍不住问道。
“结果我们先皇陛下将那食物直接丢到了地上,怒气冲冲的转身走了,那上神看着地上的食物,说了一句,‘百年而斩’。”
“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皇位传了百年之后,我们的皇族必将要遭血光之灾!”
“切,我当是什么。”
南禹司听着他们嘀嘀咕咕,咂了一口酒,顿时皱了皱眉头,真难喝,“千山师兄,这比你酿的酒掺的水还要多!”
☆、第十九章
用过饭天已经暗了下来,远方海岸边那蓝盈盈的微光照亮了半个天空,南禹司张望了许久,最终还是忍住了。
回了客房的人躺在床上架着腿,将那本破烂的书拿出来翻看。
这书上有一半都讲的是心法,另一半则是符纸的画法。
翻了半晌的人一咕噜从床上坐起来,心中默念海纳百川,将那翡翠扳指的真身召唤出来。
在里边转了一圈,南禹司不得不感叹,比起顾焱说的容纳百川,甚至容纳这整个大陆,他这点破地方真是太没面子了。
从千山采买的一堆东西中翻出了一包朱砂跟符纸,南禹司这才从海纳百川中退了出来。
坐在桌边翻着那本草木皆兵,将里边最简单的几种符纸照猫画虎给描了下来,看着自己的作品,南禹司感叹道,“果然,绘画才是更适合我的。”
他将符纸吹了吹,放在一边,随后回到床上,沉下心盘腿打坐去修炼草木皆兵的心法。
这书上说,草木皆兵的心法分为三个等级,初级心法能够使人操控植物,中级心法修炼成功了便能够操控动物以及植物,再到高级心法,便可操控昆仑山中的灵兽,并且配合着变身符能将任何人变成任何样子。
南禹司想到那次自己无意间变成白狐的事,这下算是明白了,有人在自己意识全无的状态下给自己使了这什么劳什子变身符!
“别让我知道你是谁,看我不打死你!”他这么想到。
这所谓的操控也并不是操控正儿八经的草木飞禽,而是将他们的枝叶,皮毛,骨头,取上那么一丁点,包在画好的符纸上,再加以几句咒语,便能在紧要关头将他们放出来对付敌人。
南禹司的心中有些雀跃,想想原本什么都没有的自己在有人攻击的时候扔出一枚小小的符纸,啪的一下飞出一直母老虎,这感觉,爽到难以言表!
他静心修炼了一晚上,可第二天一早身体根本没什么变化,坐在桌前将前一天晚上描出来的符纸揉成团扔掉,从新画了几张,看上去顺眼多了。
南禹司将这本草木皆兵跟那几张符纸一同放进了海纳百川中,这才开门下了楼。
楼下几个人已经等在大堂里,看见南禹司下来招呼他赶路。
“我还没吃东西!你们着急什么?”
“小师弟,你是真不知道那穷奇的厉害?我买了干粮了,饿了在路上吃吧,师尊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千山理了理他背上的小包袱,催促南禹司赶紧走。
一想到师尊可能有危险,南禹司撇撇嘴,一行人出了客栈,千山拿着手中的一个指南针,“这边走。”
南禹司跟在千山后边,“我说师兄啊,你在哪学了这么多东西?还会看这玩意。”
“我们,除了师尊闭关,都是全天对外开放的,你这种只爱在山中逗松鼠的肯定是不知道的。”
“师尊说的屏冥谷里的一本古书上记载着能让人死而复生的办法,并不是随口胡诌,而是真有其事。”千山一边盯着手里的指南针一边说到。
“只不过那个古法必须要用青龙的麟,朱雀头顶的翎毛,玄武的壳子以及白虎的须来摆一个阵,再配上三头凤的血,麒麟的角,才能成功,还有那善水师叔居然是宋家后人。”
“宋家后人怎么了?”南禹司看着侃侃而谈的师兄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那天在屏冥谷再见,简直腿都软成面条了。
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当年天宫太子案便是那长沂宋家一手造成的。”沧麟忍不住的说道,当年害的那人挖心而死的罪魁祸首,便是那长沂宋家,其中最为关键的便是宋家祖师爷宋纽戈。
所以当初自己才会召唤穷奇,将那宋家灭口,只是可惜了还留了一个祸患,如今只怕那宋纽戈想借善水的手重活一回了。
可自己又怎能遂了他的愿。
“你知道的倒也不少。”南禹司看了沧麟一眼,这人明显的情绪一下子低了不少,看来是真的狠那什么宋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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