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齐,起码要一个时辰才能将仪式进行完,然后是与朝臣共庆。
他抿着嘴苦笑一声。
就算知道这些是殷天齐作为帝王必经之路,但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公子,要不要传膳?小青子见他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也猜到了是因为陛下大婚的关系,所以只能找些事情分散他的注意力。
青子,你一点儿都不好奇我为什么不去参加陛下的大婚仪式?半眯着眼睛看他,萧亦然表情淡淡的。
他身为皇子伴读,现在又是殷天齐的贴身侍从,他不出现在仪式上恐怕有不少人会起疑心。
小青子出去让人传膳,又回到他身边,见萧亦然一直看着他。
嘴角带着笑意轻轻摇了摇头,上前跪在他腿边帮他把被子盖上,抬手轻轻帮他垂着腿。
奴才只知道公子是主子就行,其他的奴才什么也不想知道,陛下和公子的事情不是奴才该过问的,也不是奴才该好奇的。
就算知道又怎么样?政德宫里伺候的人谁没个眼色?说句难听的,就那些宫女太监刚开始的时候可能会议论纷纷私底下说些难听的,可三年多的时间下来,谁不是老老实实的在那里做自己分内工作?
不是说殷天齐调,教的有多好,而是他们意识到,政德宫里有两个主子,一个陛下,一个萧公子。就算萧公子没有任何品级官位也无所谓,在陛下的眼里,萧公子才是最宝贝的。
他们都默认了一件事情,这个宫里,你可以得罪太后,可以得罪陛下,但是不能得罪萧公子。就算萧公子不去计较,背地里也会被陛下借机处置。
你倒是看的清楚。萧亦然轻笑一声动了动腿换个舒服的姿势,又将趴在身边雪球抱在肚子上拽了拽它的胡子,青子,你说今天晚上政德宫里是不是就要住进去其他人?皇后娘娘是不是就要在里面过夜了?
小青子手下动作没停,只是表情僵了一下,摇摇头,奴才不敢猜,或者公子,您想多了。
呵,是不是想多了到了明天就知道,把孔彦叫来,我有话问他。抬起手臂挡在自己眼前挡住光线,他要问清楚一件事情。
孔彦来的很快,太医院的人今天是严阵以待,就怕会在下午的宴会上有什么特发情况,见到小青子就知道是萧亦然叫他,赶紧跟着过来。
奴才给公子请安。抱拳躬身行了礼,他走到软榻边轻声询问,公子叫奴才来可是有事?
你给陛下的绝育药是不是真的管用?萧亦然也不避讳,直接开口就问。
小青子站在一旁低头看脚尖,自动屏蔽他的话。
孔彦一愣,点点头。
是,女人服用将会无法孕育子嗣。他不太明白萧亦然这话的意思,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男人呢。坐起身,萧亦然将雪球放在地上让它自己跑远,他歪头看向孔彦,若是男人服了会怎样?
男人?孔彦一愣,随后像是想明白什么一样跪在了地上,功效是一样的,公子何出此言?
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若真是如此
不等他想完,耳边已经响起了萧亦然淡漠的声音。
他喝了。站起身从他身边走过,萧亦然拍了下他的肩膀。
孔彦躲着身体转头看向去了内殿的萧亦然,脸色惨白惨白的。他清楚萧亦然说的那个他指的是谁
孔太医,公子说今天这话他就是给你提个醒,以后若是有人说了陛下的什么不是,还得你去圆个慌。小青子弯腰扶起他,虽然他心里的震惊不比孔彦少,可这会儿他俩谁都不能表现出来。
孔彦点点头,带着一脑门子冷汗出了宣德殿。冷风一吹,他直接打了个寒颤,抬头看向阴沉沉的天气,他摇摇头叹了口气。
这天下,真是乱了。
连志兰坐在兰宁宫里,隔着红色的盖头从缝隙中看见对面迎面走过来的一双脚,她紧张攥紧手中的丝帕,等着盖头被挑起。
殷天齐穿着一身金色龙袍,伸手就把她头上的盖头拿了下来,摆摆手让伺候的奴才都离开,伸手拿了喜娘托着的盘子上面放的两杯喜酒。
交杯酒下肚,他冷哼一声。
皇后,安置吧。刚刚那杯酒可不是普通的喜酒,或者说,他那杯是普通的,而连志兰的那杯却是被加了料的。
带着娇羞,连志兰根本不敢去直视殷天齐的眼睛。她一直就知道陛下很帅气,可今天才知道,他的样子,他的气度都是所有女人趋之若鹜的。
半刻钟都不到,殷天齐看着在床上磨蹭的女人,脸色阴沉的挥了下手。
主子。曲江从暗处闪身出来跪在地上。
然然呢。殷天齐转头看他,眼中的神色冷到曲江都在不由自主的打颤。
小主子在宣德殿。他看的清楚,殷天齐这些年与萧亦然之间的感情与互动,他更清楚,他们两人会面对什么。但是不得不说,殷天齐与历代的帝王都不一样,他想要的就一定会得到,因为他有那个敢做的心。
这里你解决,别让人发现了破绽,若是你想,她赏你了。毫不在乎的转身离开,不过是个后宫的女人,就算跟其他男人有染给自己戴了绿帽子也无所谓,他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那个躲到了宣德殿的小孩儿,他得去哄他的小孩。
宣德殿内,直点了一盏宫灯,萧亦然抱着雪球缩在床上,被子里冰冷冰冷的,他咬着牙根儿忍着身上一*的凉气袭来。
没有了殷天齐在身边帮他温暖身体,一个人的夜晚很难熬。
吱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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