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盆的泥土再也吸收不下更多的水分,袁昕在仿若起雾的视野中看着清水溢出,像泪一样决堤而下。
八点钟一到,护士推门进来提醒家属时间到了。
关瓒心气儿不高,妈妈也没认出他,他不想耗在这里,于是离开。
一整天都没回学校,晚上有钢琴课,这个说什么都不能再翘了。关瓒白天没地方可去,在北京城里兜兜转转,最后算了下时间,索性步行去夏老师的住处,走了将近四个小时。
五月底春花开败,别墅区内到处郁郁葱葱。
关瓒拐过一片攀满马山虎的院墙,刚一抬头,正瞧见不远处夏老师家的庭院对面停了辆黑色路虎。他愣了愣,脚下随即顿住,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距离上课还有十来分钟,关瓒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车厢里有很浓的烟味,也不知道是等久了还是过来一路都在抽。关瓒有点害怕,一直不在状态的思维刚刚上线,这才想起来今天还没联系过柯谨睿。
他悄悄瞄过去,柯谨睿手头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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