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提,你也不用提,否则,就是自取其辱。”
听到这里,我脑中有些发懵……原来,他竟是这样想的?……
那边也是一阵沉默,好久,茹姐姐的声音才再次响了起来“……那么,殿下的底线呢?”
“我?很简单,保证母亲和你的平安,给我留一点基本的尊严,这就够了。”
我的身体猛然一震,顿时想到了当初,我曾那样对他,一时心中竟不知是什么滋味。
就听茹姐姐轻唤了一声,“殿下……”语中满是痛惜。
“呵呵,阿茹,别这样,别这样看着我,好像我很惨一样。其实,现在的日子,我真的已经很满意了……”
“当一个人曾经失去过,就会知道拥有的可贵。当一个人尝过了一无所有的滋味,就会很容易满足……就像我,原来从未发现,生活中有那么多美好的东西,直到,那时……那时候,我就住在那边那间屋中,可是,两年多的时间,没能走出那个房间一步。终日见到的,只是紧闭的一扇门,两扇窗。日出月升,四时花开,雷鸣雨骤,风起雪落……所有的一切,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看不见,触不到……每次,他们想起来,打开窗户透透气,我都高兴得像过节……那时我常想,如果有一天,可以晒着太阳,睡个午觉,披着月光,赏着落花,让雨水把自己浇得透湿,让雪花在手心慢慢融化……那种感觉,该有多好……如今,当日期盼的一切都已实现,我真的已经很满足了……阿茹,就这样吧,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听到这里,我的心已经缩成了一团,连气都透不过来,心中又悔又痛……那时的自己,年少冲动,刚刚经历了两次巨大的打击,偏激暴躁,骤然掌握了那么大的权力,众人的生杀予夺皆在我一念之间,行事再无顾忌,肆意胡为,不知让他受过了多少折磨……如今我对他恨意早消,再想起当日之事,唯觉心痛不已……只是,这又有什么用?伤害已经发生,伤痕可能消除?
又是一阵久久的沉默,举目四望,天色昏暗,隐见雪花静静飘落,绵绵密密,带来阴寒入骨,凉彻肺腑……
终于,茹姐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殿下,您可是,仍然无法原谅他?”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猛然提了起来,全身一下子绷紧了。
二哥的表情,在晦暗的天光之下看不清楚,只能听到他素来清亮的声音,此刻,经过酒意的熏染,已有些涩哑……就听他平静地道,“原谅?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们之间的恩怨是非,说不明,理不清。而且,一切都已经过去,又何必再去说,再去理,徒增困扰,无益亦无趣……”说完,举杯,又是一饮而尽。
我静静立在一角,心中也说不出是轻松,还是失望。原来,根本没有原谅或是不原谅。是啊,这世间的事,恩怨是非,如果真的那么容易说清,又哪儿来那么多的痛苦迷惘?
就听茹姐姐一声轻叹,然后,看了看二哥,仿佛想说什么,迟疑片刻,又低下了头。
二哥见了,轻笑一声道,“想说什么就说吧……你我虽名为主仆,但从小你就对我照顾良多,我只当你是姐姐。后来,共患难同生死,我和母亲都当你是家人一般,和我说话,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不成?”
茹姐姐点了点头,犹豫一下,终于轻声问道,“殿下,你,嗯,你说你和陛下之间,已无所谓恩怨对错,那么,如今,你又是,又是怎么看待陛下的呢?”
茹姐姐这句话,倒像为我问的一般,我一瞬间屏住了呼吸,双手紧紧抓住衣角,身体紧张到微微发颤,直若临判的囚犯。
二哥闻言,却是一派轻松,又是一笑,随口就道,“对我来说,他是天子,是兄弟,也是……情人……”
这句入耳,我惊得半晌都没反应过来……二哥说我们是情人……他竟会对别人,说我们是情人……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我不敢再想下去,只觉一颗心怦怦狂跳,几欲跳出腔子,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又是期待,又是畏惧……
茹姐姐想必也被二哥这么直率的话惊住了,半晌,才结结巴巴道,“情,情人?你,你是说,你们,你们仍然,那个……”
二哥却哈哈一笑道,“其实,你刚刚是想问,我们是否还在一起,对不对?这才是你那句的本意吧?那么,我这个回答是否够清楚?”
茹姐姐呆了半晌,突然低声问道,“为什么?难道他还在逼你?或者,你对他……”
随着茹姐姐的话,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不错眼珠地紧紧盯着二哥。
就见二哥举着酒杯,沉默半晌,才淡淡道,“他没再逼过我……也不必再逼我……我现在听话得很,用不着他来逼……说好听的呢,人要知恩图报。他为我做了那么多,出尽了力,冒尽了险,如果不是为我,他不会和卢家闹到那种地步,后来的一切,可能都不会发生。如今,他不过是要我,陪他,我又怎好拒绝?……说不好听的,我也不过是个体面些的囚犯,有什么资格拒绝?那种事,拒绝一次两次,是情趣,三次四次,就是不识趣了。难道,我还非要等他用强不成?那不真是犯贱了?何况,又不是没做过,那么多次了,什么样的丑态没让他见过?现在又来装三贞九烈,可不是笑话?不过,话说回来,现在那种事对我来说,已没那么糟糕了……”
二哥的声音,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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