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杰听王天要见自己爸妈。小孩子的逆反心思作祟便道,“你还是不要见我爸爸妈妈了,见我的爷爷奶奶吧,他们更爱我,更支持我。”
一听说要见爷爷奶奶,尤其是这个爷爷,王天险些站不稳。
柳宗青可不晓得为什么。但李绍在旁边可是清清楚楚,说王天是个大人物,但面对更大的人物。原来也会这等怂样啊。
王天下一秒尴尬地摸了摸小杰的头,然后把焦点转移到故宫要修缮的几幅画上。
“好,那个到时候再说,咱们还是先看看这几幅画吧。”
王天需要修缮的这几幅画。有两幅单纯描绘花的油画。前边说过了,类似多兰占婆。
但是这种花并不是中国大地上的花,或者,在西方存不存在,王天也没见到过,把它叫做无名花更恰当。
这花有层层百片花瓣,密密麻麻,你看的如果不仔细。真分不清层次,可说分不清。这花却是有着秩序的。
一片一片,好像你用手轻轻一拨,她就会展开来,而那一层一层,细细去看,果真是有内容的。
当年的作者用笔细腻,线条处理的干净利落,长线条和短线条交错,波纹设计,都是一流的水准。
而一般的画家想要条分缕析去解读这幅作品,那就会进入一个误区。说的更巧妙一点,这幅画尽管是有秩序,但是还是在乱中取胜。
可以说,这幅画属于抽象主义的范畴,作者表现的是乱中有序,乱中有稳,是在头脑风暴的情况下,笔力苍劲的创作下,才出现了原作的惊世之作。
如果你慢慢地描绘,势必出现不了花的那种自然之态,豪放之美,而落得进入俗套,死气沉沉。
王天说自己可以完成,就在于王天如今在于笔力的掌控上,已经做到了国内没有几个画师能达到的稳健。
力透纸背,笔走龙蛇。
而力度到达,角度跟随到位。
无论是长线条,短线条,波纹,或者三者,乃至其中两者的衔接,王天都可以应用自如。
另外,从全局释放,到局部,再回到整体,王天能够在另一个空间和时间的时空中高高在上地驾驭作品,而不用绞尽脑汁,边画边想。
说的直白一点,王天对于完成这幅画并不是那么困难。
王天看着破损的原作,好几处模糊甚至不见,用准备好的笔,沾染上涂料,王天提笔就画。
一边是自己完成的草图,一边王天按照着自己设计好的图品创作,而小杰,柳宗青看的是心潮澎湃。
说王天认为自己修缮应该很简单,但实际上,真正操作起来,王天方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这涂料乃是矿物质颜料和真金混合成的,不同于画作时候的颜料,墨水,更沉更重一些。
突然在画笔上边,走起来并不那么轻松。
好在王天力度有,并且有着手和笔的感悟能力,所以他画起来,才有了别人看到的很轻松,信手拈来之感。
可其中心酸只有王天自己明白。
若不是自己学艺得道,恐怕想要修缮这些画作,是个大的难题。
其实,这几百上千来年,故宫的修缮一直在持续,大修没有,小修不断,而这次的修缮也是历年以来最大的一次。之前绘画修缮就因为缺乏人才没有完成,王天的横空出世才使得这些西方画有了重新复活的机会。
但是,柳宗青也明白,即使王天这一次的修缮完成,恐怕若干年后,或者百年后还要面临修缮的问题。
毕竟风化存在,这也是世界上普遍不能解决的问题。
这也就涉及到了传承,也才需要有一代又一代的人传承这份技艺,这种艺术,也才有了小杰拜王天为师。
说这个拜师,看似没什么,但宋华敏阿姨和柳宗青馆长出于对于国家艺术的考虑,早已经想到了这一步。
两人甚至曾经还想过叫王天教学,但随之这个想法就被否定了,柳馆长知道王天有着自己的事业,有着他更大的包袱。即是这样,便不可能只当做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这种技艺。也只能叫小杰来继承,由小杰再去传下去。
一幅作品完成又是下一幅,而王天这次修缮的作品是前辈当中最多的,当其他前辈们都已经把自己分到的两三幅作品修缮完毕后,王天却还在工作着。
而这个时候,王天不仅仅完成了两幅花的油画,还有两个裸图。现在正在专注于一个大的作品的描绘。
这幅画有点类似咱们中国的洛神赋,但是不是中国的洛神赋,而是西方的。
这画中的人物比较多。自然没有清明上河图那么夸张,但是笔墨的渲染上边,一点不输这两幅。
王天对于这幅作品已经勾勒了半个多小时,而看去现在的故宫博物馆。绘画修缮也只差这一幅。
这一幅长有十米。高有两米多,王天忽上忽下,眼花缭乱,却是没有顾此失彼。
小杰在一旁不得不佩服老师,因为这样的作品,一般人根本无力一人完成,可是当下站在旁边看的众位前辈也都搭不上手。
谁也害怕上去增添一笔,倒是帮了倒忙。把这幅作品整死掉了。
于是,大家就这么看着王天。看着王天认认真真的,如入无人之境地修缮,一笔一铿锵,无比坚定得完成着作品。
殊不知,王天再次地闻名博物馆了,甚至他成为了这博物馆里最价值连城的宝物。
他,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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