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出的消息,又会是谁呢?又能是谁呢?
“潘家大小姐原本是病着的……”
见商仕儒听的认真,明月也不隐瞒,道:“未嫁的夫婿出了事,潘家大小姐背上了克夫的名声,加上年岁偏大,她……她今生已很难再嫁了,听闻商公子有可能活着的消息,潘家大小姐一直病着的身子倒是好了大半,潘府、商府、沈府,雇请了盛京里所有的镖局,不是走镖,而是寻人,距盛京方圆百里的地界儿,他们都不放过,寻到这里……是早晚的事。”
明知道即使他们寻到了这里也未必能找的到他,商仕儒还是激动了,久违的眼泪已经蓄满了双眼,商仕儒用力把眼泪逼了回去,哑声开口道:“当真?”
明月笑了笑,道:“千真万确。”
“不过,”明月开口道:“他们寻了半个月,却、却……”
“但说无妨,”商仕儒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叹了口气,明月继续道:“谁也没料到,潘府还正寻着人呢,却有人上门求亲了,”
商仕儒心下一紧,只听见明月说道:“是世子爷派人说的媒,给潘大小姐说的是……世子侧妃。”
“未婚夫婿生死未明,哪有此时说亲的道理?潘大人婉言拒了婚事,外人都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都当世子爷发过疯就算了,不料三日后,世子爷竟带着人亲自上门求亲,这次求的竟是……正妃的位子。”
“荣亲王世子亲自上门求亲,求的还是正妃位子,事到如今,这亲事已由不得潘府做主了,潘大人是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
“世子爷说他仰慕潘小姐已久,没想到被商公子夺了先机,不过无妨,待潘府查明了真相,死了心,潘小姐再嫁他也不迟。”
“混账!”商仕儒突然大骂出声,道:“这根本就是在毁竹儿的名声!”
明月看了看大怒的商仕儒,温声开口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潘小姐嫁给世子爷也只能当作是好事了,这富贵毕竟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潘小姐她吉人自有天相,也许……也许这婚事并不尽如人意,但比起她孤老终生……”
终究是自己害了她,商仕儒苦笑。
“侯爷他……”明月斟酌了一下,道:“侯爷他最近为这些事忙的焦头烂额,旁观者清,我倒觉得,是有心人在搅局……”
的确,商仕儒想,就是不知道那有心人搅的是谁的局,是罗敖的局?明威侯府的局?还是亲王府的局?亦或是……商仕儒不愿深想,他只知道,现在的局势对他有利,不管搅局的是谁,那人必定有不输罗敖的实力。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能不能在乱中取得机会,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你这次回来是因为这个吧?”商仕儒恢复了平静,问向明月。
“不知道,”明月说的是实话,“我从来都是个替身,想来这次也不意外。”
能说的都说了,明月不再久留,回了自己的南院。
春桃从外面进来时,就看见商仕儒在沉思。
不是发呆,是沉思。
春桃突然有些怕,她还是更习惯公子发呆的样子。
商仕儒见春桃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无奈的笑了笑,轻声道:“旁观者清……有些人,可能真要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又说奇怪的话了,春桃皱眉,不愿去想公子说的到底是谁,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个旁观者呢?
第二十四章
一切如商仕儒所料,侯府婚事和自己行踪泄露绊住了罗敖,他□乏术,暂时回不了庄子。
二月下旬,天气早已回暖,隐隐冒出的绿意取代了寒冷,商仕儒日子过的越发顺心,精神大好,时常与明月结伴去后山游玩,某些事,二人彼此心照不宣,不去提及。
三月中旬的某日,明月消失了一整天,再回来庄子时,商仕儒知道,外面已经停止了寻找,‘商仕儒’从此真真正正变成了世人的记忆,他彻底死了,再无疑问。
三月底,罗敖回来了,见商仕儒气色红润心情大好,硬是留了十日才回京。
罗敖走后,商仕儒原以为庄子会清净很长一段时间,没想到不过月余,庄子里便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到底是自己儿子作孽,老人也没为难商仕儒,二人不发一言的坐了大半个时辰,老人先开口了。
“敖儿大婚之日,我便派人送你出去,不过你得应我一事,便是有生之年不再踏足盛京一步。”
商仕儒平静的看着对方,眼里无悲无喜,无怨无怒,半晌,才开口道:“家弟商仕贤……”
“你且放心,”老人承诺道:“你的家人,我可以护他们周全,只要你从此隐姓埋名,远离盛京。”
真是个好父亲,商仕儒心里冷笑,自己是不是该庆幸他没有下杀手?
“我必须带他走,”商仕儒直视眼前的人,冷声道:“今生今世,我必定隐姓埋名,不再踏足盛京一步,但是家弟,我必须带他走。”
见老人皱眉,似乎嫌麻烦,商仕儒讽刺一笑,道:“家弟相貌与我有五分相似……”
老人暗暗叹息,应承道:“我会安排他出来。”
无非这么点事儿,对商仕儒来说是难如登天,对老侯爷却是轻而易举、费些心神罢了。
罗敖与老侯爷父子亲情本就淡薄,偏偏老侯爷又在这事上伸手,救了商仕儒倒不假,不过日后父子俩的关系恐怕更是要糟。
这次与老侯爷的会面在商仕儒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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