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疼……
凛坐在地上揉着撞在地上的膝盖,脚踝也稍微有点扭到了,大概是酒精开始起作用了,哪怕她的意识还很清晰,但是平衡感却有所减弱,要不然也不会就这么摔倒,凛自认为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女子,她可是能用菜刀在半分钟内把一根胡萝卜削成一朵玫瑰花的人啊。
忽的,视线中出现一双皮鞋,然后是膝盖,还有好听的男声,“很疼吗?”
凛抬头,有些意外这人的突然出现,“凤君?”
“嗯,站得起来吗?”他伸出手。
“嗯……我想可以的。”凛把手放进他手中,借由对方缓缓站起身,还好,脚踝虽然扭到了,但是并不严重,于是她很快放开了凤镜夜的手,微笑道:“谢谢你凤君,没有什么大碍,我可以自己走的。”
“不用客气,不过还是让我扶着吧,看着淑女这样走路,可不是绅士应该做的事。”凤镜夜没有收回手,反而等着凛自己送上来,唇带淡笑的模样,真的是斯文又充满绅士的味道。
凛有些无奈,只好让他扶着。
两人在走廊上慢慢走着,凛挑起话题跟他闲聊。
“凤君也在这里吃饭吗?”
“算是陪同兄长跟客户吃饭吧。”
“这样啊,长太郎也在那边,你要跟我一起进去打声招呼吗?”
“长太郎?”凤镜夜颇为讶异的看着凛,惊讶的不是凛知道凤长太郎跟他的表兄弟关系,而是凛和长太郎的关系竟然如此之好,都已经亲密的直呼其名了吗?
“嗯。”想到了什么,凛的笑容深了些,弯弯的眉眼中满含笑意,“因为长太郎太崇拜凤君了,所以以前在冰帝的时候跟我说了凤君的不少事呢。”
凤镜夜看着凛,那张精致的面容不施粉黛却粉扑扑的,一双弯起的黑白分明的眼眸湿湿的,有着诱惑人的迷离醉意,一缕黑发从她的肩一直垂到两人相交的手上,丝绸一样的滑凉。真是……漂亮的叫人有些惊讶的女子,更让人惊讶的,却是她的性格,柔软却坚韧,虽然和善,却不可欺,意外的让他觉得欣赏,如果当初那份联姻文件还有需要的话,他大概会把勾画在她的名字后面吧。
“所以,凛桑很了解我吗?”凤镜夜想起在樱兰时,凛说的他改变很多的话,凤镜夜其实心里是有些不屑的,他是善于伪装的专家,家里那几个自以为了解他能够掌控他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微笑听话的面目下隐藏着什么样的野心,连家人都无法了解他,更何况一个跟他连面都没有见过几次的外人?不过是温柔的女人的天生对年纪小的人的母性在作怪罢了吧,说出那样的话的凛桑。
“我并不敢说很了解某个人,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以外,恐怕即使是父母亲也不能说很了解自己的孩子,因为每个人都有隐藏的不愿被人窥探到的内心呐。”凛站住,面向凤镜夜,浅笑温柔的看着他,手却微微的用力的握着他的,就像要把什么传递给对方一般,“我只是觉得,敢于展翅,傲然俯视群雄的雄鹰,真的真的,非常的迷人。”
就像有什么直击心脏,凤镜夜的眼眸微微睁大,怔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凛收回手,跟他说再见,然后转身走进包厢,隐约在门关上前的缝隙中听到里面的人抱怨凛这么晚才回来,还有问她怎么了的声音。
身为名门贵族凤家的三子,上有两个优秀的哥哥,还有一个时时刻刻提醒他因为是三子而无法继承家业,但是却又必须优秀的父亲,凤镜夜从小到大的生活,几乎是阴郁而压抑的,明明比两个哥哥优秀,却必须收敛着不能超过哥哥的生活在他们的阴影之下,这样的压抑而屈辱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了高二下学期,如果不是须王环一语惊醒梦中人,释放了他的野心,恐怕他现在还在按部就班的生活,哪怕他总有一天会屈服在自己的野心之下,挣脱牢笼,但是绝对不是高中还未毕业的现阶段。
凤镜夜以为,知道并且支持他的野心的人,只有环一个人,可环也是跟他相处过一段不算特别短的时间才看出了他的野心,而常陆院凛……一个只跟他见过两次面,说过的话连十根手指都数的过来的女子,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揭穿了他藏起来的面貌?
凤镜夜缓缓的收回自己僵在半空的手,微微垂下头,忽然轻轻的笑了起来,“傲然俯视群雄吗?真是……很高的评价呢,凛桑。这样的话,可不能让你失望了。”
……
加长的宾利在落日公寓前面停下,迹部扶着凛从车上下来,凛有些无奈,“我说了并没有什么大碍的,完全可以自己走的。”
“啊恩,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有本大爷扶你是你的福气,本来就不怎么聪明,万一再摔傻了就更不华丽了。”大爷他不容拒绝的几乎将凛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
“真是爱操心呐……”凛更加无奈,完全不记得自己才是真的那个爱操心又啰嗦的人。
“啊恩?你说什么?”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迹部几乎半抱的扶着凛,在路上的时候扫了眼隔壁的日升公寓,在给凛找到这栋公寓购买下来之前,迹部理所当然的调查过朝日奈一家,在确认那一家是遵纪守法并且富足不缺钱的人家后才放心让凛一个人住进去,□□不是有句话叫远水救不了近火么,万一有什么意外,距离凛这么近的邻居也能很快发现,或者凛能很快找他们帮忙。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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