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巴:“我从来不知道月白是这样粗鲁的男人呢。”
月白伸手抓住了梵音的手,却没有用力,只是轻轻握住:“弄疼你了吗?”
梵音委屈的点了点头,“你看……月白刚才怎么了?”梵音伸出白皙的手腕上,深深的留下了月白的指痕,玫瑰般艳丽的颜色被珍珠般的皮肤衬托的更加迷人,月白的指尖在上面轻轻划过,流连不去。
因为身上的重量,梵音轻轻扭动身体代表自己无声的抗议,长长的黑色发丝在白色的床单上如蛇一般妖娆蜿蜒。
“对不起。”月白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从梵音身上退开,翻身躺在旁边。
幸好月白只是上半身没穿衣服……咦,为什么我要说幸好?
梵音从床上坐起来,盯了月白半天,发现月白已经基本无害。
“怎么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刚才不是故意要弄痛你的。”月白皱皱眉头看着有些警惕的梵音。
“那你也弄痛我了……”梵音扁扁嘴,抬起手给月白看,“你想把我的手腕折断吗?”
“……对不起。”月白轻轻握住梵音的手,探过身低下头,唇轻轻吻在梵音的手腕上。梵音感觉到月白温润的舌尖在手腕上缓慢游移,带来酥麻的感觉。
月白抬起头来,漂亮的蓝色眼睛笑着看着梵音:“这算是道歉。”
和平常一模一样的笑容,梵音不禁把心中原本的疑惑消去,坐到月白身边笑道:“这怎么就算道歉了,不够噢。”转身伸手攀上月白的脖子。
“那你想怎么样?”月白挑了挑眉,伸手搂住梵音,让梵音的重心放在自己身上。
梵音靠在月白的肩膀上:“呐……月白,你身后那条疤痕是怎么回事?”
“……啊,下雨了。”月白忽然转头道。
“我不是三岁的孩子,这招转移话题对我没有用。”梵音皱皱鼻子,表示抗议。
月白苦笑着说:“我没有转移话题啊,这伤痕是我上次去南部的时候不小心受的伤。现在快要痊愈了,瓦贝耐拉下雨的时候,精灵王的结界力量会减退,所以伤口才会这样。”
“真的吗?”梵音狐疑的看着月白,“真的马上就痊愈了吗,你那次受了很重的伤吗?”
“有一点……”月白对着梵音微微一笑,“不用担心。”
梵音皱着眉没有说话,月白道:“那么今天要留下来吃晚饭吗?”
“父君父君。”梵音从花园外面高大的大树跳下来,精灵王正好要进房间。夜间的庭院在雨季中显得有些灰暗。
“怎么了?”精灵王转过身,梵音亲昵的抱住精灵王的手臂,把精灵王拉进房间。
精灵王从柜子里拿出柔软的毛巾,“不知道躲雨吗?”
梵音扁了扁嘴,纤长的手指挑起额前湿漉漉的黑色长发:“我从来都没生过病,为什么还要躲雨。”
精灵王把梵音的衣服脱掉,把他赶到床上去,拿了毛巾,坐在他旁边给他擦头发。
“你的身体只是比一般的人类好一点而已,再说你身上有人类的血统,不见得不会生病。”
“父君好过分啦,”梵音蹭到精灵王怀里,湿湿的头发靠在精灵的胸膛上,“你不觉得这样说,会伤害我的自尊吗?”
精灵王笑起来:“你的自尊就不在这么些地方。”
“哼,”梵音转过头道:“瓦贝耐拉每百年一次的雨季是结界力量最弱的时候吗?”
“怎么忽然这么问?”精灵王拿起薄被披在梵音赤裸的身体上,“要喝点热牛奶吗?”
“不要……”梵音道,“我只是想知道吗?”
“啊,啊,是这样的,”精灵王一边应着一边擦着梵音黑色长发的发尾。
“噢……”梵音点了点头,“对了,上次你不是去预言之塔了吗?”
“恩。”
“有预言出什么东西吗?”
“……没有。”
“真的吗?”
“假的。”
“喂,”梵音把自己的头发握在手里,不给精灵王擦,“我在认真跟父君商量事情啊。”
“好好,”精灵王的指尖轻轻按住梵音的唇,“那么你来听我说,好吗?”
梵音点点头表示同意。
“预言的力量并不是很强,而且阿尔吉玛(掌管祭祀与预言的家族),由于今年星星的力量减弱,并没有预言出什么东西来。”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预言失败了。”精灵王笑了笑,让梵音躺在床上,“这样可以了吗?”
“噢……”梵音眨眨眼睛,“没有预言的话要紧吗?”
“所以,等雨季过去……”精灵王转头看着庭院里的雨丝,“我们出去找一位朋友吧……”
“要出去吗?”
“恩……这次的预言很重要呢……”精灵王回头的时候发现,梵音已经闭上了眼睛,黑色的睫毛下是一圈可爱的阴影。
精灵王从床上站起来,走出房间,沿着铺着大理石的长廊走出宅邸。周围的植物因为雨季的来临而显得生机勃勃,夜间却为这一片葱郁掩上一层灰暗。
精灵王的身上全然没有一丝水,尽管天空正在下着小雨。精灵王在英灵殿门口停下来,白色的高大柱子也蒙上了一层阴影。这样的雨季,容易加快一些东西的腐烂呢,精灵王忽然这样想着。
英灵殿的样子从来没有改变过,这里也是精灵王为了收留不愿转生的精灵而建起来的地方。
巨大的英灵殿上空旷寂静,无数柱子撑起如宇宙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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