铨手上的咖啡差点洒出来:“她来了?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欧阳表妹对金铨怨恨未消,金铨上门她都是冷言冷语的,连带着欧阳于坚对着金铨也是横眉冷对,母子两个的冷淡叫金铨伤心好些时候。除夕祭祖的时候金铨看着满堂儿孙还有点遗憾欧阳于坚不能认祖归宗呢。谁知刚刚初四,表妹怎么亲自上门了?
看着金铨激动地神色,金太太心里冷笑一声,脸上还是忧心忡忡的:“我看着她脸色不好,问她什么事情也不肯说,我把她安置在书房里面,老爷还是亲自去问问她。她对着我似乎很有意见呢。”金铨站起来往外走:“胡说,她怎么会怨恨你。以前的事情谁也不要提了,反正全是我不好就对了。”人到中年,金铨对着风花雪月已经淡了,他更喜欢看见儿孙满堂,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承欢膝下。
佩芳从房间出来,正巧看见金太太正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妈,今天秀芬约着我去姑姑家玩,妈也要过去和姑姑说话么?以前姑姑一家在国外,现在好了姑姑回来了,咱们家又多了个可以走动的亲戚了。”
金太太回过神捻着手上的佛珠:“咱们家事情多我竟然忘了绍仪的婚事,昨天你姑妈还打电话说要我今天过去说话呢。你们什么时候去,叫上我一起去看看。你们姑父还在外洋呢,绍仪的婚事咱们也要帮着些。”佩芳坐在婆婆身边附和着:“就是呢,不过绣珠妹妹家也要帮些。我没也没见过绍仪的未婚妻,只是看了照片,看起来倒是个很标志的人呢。”金太太微微一笑:“我倒是见过真人,长得很好,身上的气度一点也不像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身上的气度比一般的大家闺秀还要好。”
婆媳两个就这白绍仪的婚事正说的投机,忽然见着李忠黄着脸从书房出来,金太太叫住李忠问道:“你怎么失魂落魄的?是什么事情?”
李忠压低声音:“总理正在生气呢,我没在里面不知道那个太太跟着老爷说了什么,看着像是七爷又闯祸了,总理气的不成,脸色都变了。这不是叫我立刻把七爷叫来。我看着那个太太好像是和七爷打架的欧阳于坚的妈。”李忠的话叫金太太顿时黑了脸,早上刚起身即有人进来说欧阳表妹来了,金太太虽然诧异可是还是亲自出来见了欧阳于坚的母亲。按着他们母子的性格断然不是来给她拜年的,果然兰表妹一脸愁容的坐在客厅里面,边上金家下人们悄悄地观察着这位衣着落拓的客人。金家什么时候来过这样落魄的亲戚呢。金太太心里虽然不高兴,可是面子还是做足了,她温和殷勤问兰表妹的来意。谁知兰表妹一脸的心事重重,根本没搭理金太太的寒暄,只是一个劲的要见金铨。
原来这个女人是专门和自己过不去的,她对着那对母子已经很忍让了,还在过年呢,就上门来找麻烦!金太太认定是兰表妹在金铨眼前进谗言,成心不想他们家过舒服了。金太太沉着脸:“老七干什么去了?大过年的,她还想如何!”大少奶佩芳也从丈夫的嘴里知道了欧阳家和金家的那点往事,她一转眼似乎想到什么:“妈别着急,我早上起来正看见老七出门去了。是去秀珠妹妹家,我们昨天就商量着去姑姑家问绍仪的婚事,老七是要先去接了绣珠再去姑姑家的。我想着大概是有误会了,不如妈妈进去和父亲说一声。咱们家不会仗势欺人,但是也不能任由着别人泼脏水啊。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父母没教育好孩子们。”
金太太看一眼大儿媳妇,站起来对李忠说:“这个事情叫总理和我说话,没你的事情了,忙自己的去吧。”
金太太推开丈夫书房的门,一股雪茄烟味道扑面而来,她进去正看见兰表妹正拿着卷子抹眼泪,金铨的脸在雪茄烟的云雾后面都能感觉出来暴躁和不耐烦,见着太太进来,他烦躁的说:“都是你平常惯得他们,老七那个混账去哪里了?”
“大过年的,你没头脑的和孩子发什么火。燕西再不好也是你的儿子不是贼,他这几天不是在家就是和白家的绣珠在一起呢,可没时间去惹是生非。”金太太看着金铨的态度心里更是憋闷,燕西年轻贪玩,她只知道的,可是金铨当着兰表妹的面前斥责燕西,金太太万全无条件的站在了儿子这边。当初幸亏把这个女人给赶走了,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金铨愣一下,发现自己失态了。老脸一红,他慢悠悠的说:“我只是想找老七问问,咳,初一的时候也不知道老七和于坚那个孩子说了什么,这几天于坚很消沉,还闹着要去南边不回来了。我想老七肯定是嘴上没把门的不知道胡说了些什么。以前的事情都过去孩子们就不要搀和进来了。他也是大人了还这样胡闹,你说是不是该教训一顿。”
金太太看着兰表妹,脸上全是担心之色:“这是怎么回事,我可是一向在孩子跟前不会说上一辈的事情的,老爷要说是别人去和于坚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我还能相信。可是老七我是一点不相信的,他整天只知道傻玩,怎么会有那个想法?别的不说,咱们家八个孩子,七个是我生的,老七和梅丽关系最近,老爷怎么会想到老七在于坚跟前说了嫡庶有别的话?”
“于坚这个孩子我没见过,可是听着老爷对他赞不绝口,我想着于坚应该也不会是小心眼的孩子。我和老爷早就商量过了,于坚上学也可,出洋也可,上南边去可是看好了那个学校?”金太太一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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