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幸运全部在他一个人身上了,他愿意把自己所有的好所有的坏都完完全全展露给林景衡——那才是真正的顾即。
窗外阳光正好,岁月正好,往后的日子也该死如这璀璨的冬日一般,纵然有风雪侵袭,但只要有彼此在身边,再冷的寒冬,也是春意盎然。
既然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林景衡和顾即也决定后天便启程回去,林景衡手中有些图纸没有整理好,而顾即的打量是早点回去或许能找到一份顺心些的工作。
临行前,顾即决定去和甘小雨辞别,他们两个虽说不上交情有多好,但当年毕竟也是纠纠缠缠好一段日子,现在长大了,以往那些不愉快的回忆也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被掩埋到了泥土里。
顾即跟林景衡说自己已经和甘小雨见过面了,还把甘小雨现在的职业告诉林景衡,林景衡自然是不无吃惊,连他也无法想到,当年在他心目中几乎是二流子的甘小雨也会有当上特警的一日。
林景衡自然是不会放心顾即一人自己去见甘小雨的,当初甘小雨是怎么欺负顾即的事情仿佛还历历在目,如今回想起来,其中似乎还夹杂了一些他当时没有察觉的情愫在里面,这就更是无法安心了。
于是两人吃过午饭便在初三的下午去甘家拜访,这一次顾即的心情要显得愉悦许多,脸上的笑容也很是真诚。
是甘嫂来开的门,一见顾即和林景衡,立马喜笑颜开的将人迎进门来。
但他们来得不是时候,甘嫂说甘小雨十几分钟前接了个电话就风风火火的下楼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两人便在客厅与甘嫂聊天一边等着甘小雨。
不多时就听见门开了的声音,伴随着一道冷冽得近乎生硬的男声,“三分钟。”
林景衡和顾即不明所以的回过头去看,见甘小雨一脸严峻的进门,几人的目光撞在一起,甘小雨神情微愣,跟没有见着林景衡似的,讶异道,“顾即,你怎么来了?”
顾即却把目光往后一看,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挺拔的站在门外,深邃而俊美的五官,一双眼跟鹰一般的锐利,在听见甘小雨喊顾即的那一刻同时把目光落在顾即的身上,只是一瞬,顾即便觉得浑身被寒气侵袭,不由得抖了一下。
这陌生男人气场未免太大。
林景衡站起身,不着痕迹挡去顾即一半身体,他能察觉到这男人对顾即传达的隐隐的敌意,不悦的蹙起眉。
甘小雨脸色有点难看,急促道,“你们先等会,我有点事处理。”
说着一下子钻进了卧室,不到三十秒就背着一个鼓鼓的双肩包出来,看起来像是急着要出远门。
“林景衡,顾即,对不住,我临时有任务,不能作陪,”甘小雨的神色是顾即印象中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他又转向甘嫂,声音染了点愧疚,“妈,我得走了。”
甘嫂似乎习惯了甘小雨这种操作,但还是急躁的问,“东西都带全了没有,你在外边要好好照顾自己。”
甘小雨郑重对甘嫂颔首,大步走到顾即面前,顾即看着他,话还没有说出口呢,甘小雨抢先一步道,“顾即,我得走了,下一回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好保重。”
顾即像是被他这种严肃给感染,面前的甘小雨与前两日相见截然不同,若当时只是给他爽朗大气的感觉,如今却是一身凛然,仿佛从丛林里飞跃出来的一般,带着一股飒飒英气。
“林景衡,别再让顾即走丢了。”甘小雨目光凌厉的看向林景衡。
林景衡同样的看回去,嘴角的弧度近乎冷硬,“那是自然。”
门外那陌生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烦,声音寒气逼人,“二十秒。”
甘小雨回头看了一眼,带着点敢怒不敢言的,然后在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伸出双臂用力的给了顾即一个拥抱。
就像是对多年不见的兄弟般阳刚的情意。
甘小雨捏了捏顾即的肩胛,眼睛炯炯有神,声音铿锵有力,“再会。”
话落便大步流星的往门外走去,不知道是不是顾即的错觉,他总觉得那陌生男人似乎看了他一眼,带着如这冬天的寒意,生生要将他冻结一般。
他和林景衡走出去,只能看见甘小雨和那男人离开时在转角的背影,直觉告诉他,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似乎不简单,但顾即没有揣测别人的兴趣,也便没有多想。
只是林景衡突然没来由的轻笑了一下,顾即去问,他又神秘莫测一言不发,只有林景衡自己心里明白,那个男人带着掠夺性和侵略性之强,他的心里忍不住发笑,突然有点儿担忧甘小雨了。
顾即没来得及和甘小雨说上两句话,到底有点儿失落,只得回到屋子里去。
甘嫂说,那男人姓楚,当年甘小雨去服兵役的时候,两人是战友,从军校毕业后,男人就成了甘小雨的上司,算起来也是认识了十年了,有几天还曾经在他们家住过呢。
不过甘嫂也不知道那楚姓男人的来头,总是冷冰冰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甘嫂也和他说不上几句话。
顾即不禁唏嘘,想应该也只有这样气场强大的男人压得住甘小雨的性格了,刚才看甘小雨好像还有点儿吃瘪——倒真是一物降一物了。
世间的缘分还真是妙不可言。
而在林景衡和顾即看不到的楼下,男人正一脸不悦的将甘小雨扯进越野车里,面色冷峻的开启了一段新的盘问。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甘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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