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间君为什么要天天来呢,单单两三天的话是不可能不知不觉就把我忘掉的。”白音看向绿间,澄澈的蓝色圆眼睛里闪过一丝困惑,“从秀德高中到这儿再回家就是有高尾君帮忙也很不方便的。”
自从那天绿间说要天天来见他,居然真的说到做到。
要上学,要参加社团,要准备比赛,但每天都会来看白音,明明和白音的相处时间只有说上几句话的时间,就又匆匆回家,绿间还是日复一日从不间断。
渐渐地,白音都习惯了每天看到绿间,听着他用嫌弃嘲讽的语气与自己交谈。
绿间君的性格有些蹭得累。白音做出评价。
很多时候,明明在关心他,明明在担忧他,明明每天不忘记为他买香草奶昔,但绿间总是做出一付“这是顺便的”“这是晨间占卜的指示”“这是为了遵守日本的青少年保护法例行关心”总之不是他绿间在关心白音。
虽然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但……并不是个坏人。
白音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把绿间视为了朋友。
就像是火神君一样。
唯一让白音觉得变扭的是:他们好像都是黑子哲也的朋友。
总感觉……好奇怪。
“没什么,”绿间让白音在前面带路,让白音的身影能够被自己尽收眼底,他说的轻描淡写,“放学后过来过一次也就习惯了,是不是天天来都没有什么影响。”
“绿间君请以学业和社团为重,不要太辛苦了。”
“你以为我是谁,”绿间冷哼一声,“多做这点小事根本不会影响我的生活。”
白音挠了挠头,一时有些困扰,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了。
“还是说,”绿间不以为意地看向白音,“有谁不希望总是看到我?”
和雪音日和不一样,夜斗是不欢迎绿间的,尤其是知道是因为自己沉迷于星座幸运物白音和绿间才因此契机相识他更是纠结万分。
夜斗曾经严肃地对他们说过,“绿间和日和是完全不一样的,日和做那么多事都是因为心肠好,对朋友热心;但是绿间,他接近白音绝对是有其他目的的,你要小心。”
即使一开始怀着善意,没有谁在知道视若友人的原来不是人类,只是“从前”的人类时,再以平常心来对待他们。
疏远,随之而来的彻底忘记,是这样感情的最终结果。
更别说一开始就知道对方是神器还主动接近的,要么是抱着三分钟热度的好奇心,等觉得无趣了以后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要么……就是为了自身的私利蓄意接近。
不过,好消息是:至此夜斗一提过星座幸运物像焉了的小黄瓜一般。
白音也不在夜斗面前为绿间做辩解,不然按照自己对夜斗的了解,他之后一定会大惊小怪地嚷嚷,“白音你果然是已经被绿间骗了吧,现在就不顾我们伤心站到他那边了,以后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果然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吧啦吧啦吧啦的。”
越说到最后一定变成更加莫名其妙的话。
“夜斗是不希望我和普通人太过于接近,他过于担心我了,”白音斟酌着说,“一直以来神器和人类太过亲密是没有好结果的。”
“那一岐日和也是普通人吧,她和我有什么区别?”
“日和现在是半妖,在没有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前,所以她偶尔会和我们呆在一起。”白音解释说。
“偶尔?一岐日和来你们这儿的频率用偶尔不太合适吧,说的像是一岐日和你们只是普通的委托人和神明的关系。”绿间一针见血地说,毫不在意这会打破了夜斗他们的自欺欺人。
普通的委托关系一岐日和会三番两次陪白音一起买奶昔?
会担心夜斗多花钱会惹身边的人生气而想尽办法阻止?
会有事没事过来这儿顺便给雪音带初中的练习本?
白音无言以对。
日和的问题难解决吗,为什么其他委托夜斗都是以最快速度解决完毕,只有日和的问题拖到现在?
白音也不知道,他没有问过夜斗这个问题,他不想知道答案。
一旦日和恢复成为了彻底的普通人,她会不会就和他们疏离,直至忘记了他们?
他们怕,怕从此以后失去日和这个温暖的朋友,日和说不定也怕,所以一直避而不提恢复成普通人体质的事。
过一天,算一天吧。
但至少,日和现在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是普通人,但绿间君他总是百分百的普通人吧?白音悄悄看了一眼绿间:绿间君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看到白音在沉默,绿间心里也不好受,他的本意不是直指一岐日和的问题,清咳一声,他试图转移话题,“话说你叫其他人都是叫名字,你其实,额,也可以叫我的名字。”
我们不是朋友吗?
这句话绿间憋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口。
“但是,直接叫别人名字什么的不是不太礼貌吗?”白音不解地问。
“那你对于其他人怎么叫的是名字?”绿间哼了一声,很不满白音的解释。
“夜斗和雪音没有姓氏,而且他们是我的家人吧,至于日和,单独只把日和区分开来叫一岐桑的话,也不太好,最后就都叫大家名字了。”
白音没有说的是:其实他有乖乖听从夜斗的话称呼夜斗为“夜斗大人,”但之后夜斗的反应让白音沉默许久,最终毅然决然的把“大人”什么的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如果绿间君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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