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寒暄,张泽远跟韩家人的关系拉近不少,不再是纯粹的患者和医者的关系。当然,寒暄完接着该做正事了。张泽远让韩天霖斜靠在躺椅上,左右两手各三指同时搭向寸关尺三部,指间用浮取、中取、沉取三种指力,依次切脉。
随着张泽远开始切脉,韩家人的情绪也开始紧张起来了。这两年老爷子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可以说是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现在正处于改革开放之初的多事之秋,要是家里少了老爷子这根定海神针,年轻的一辈还真撑不起这个家来。
老爷子这两年由于身体原因,虽然渐渐退居二线,但人脉和威望都还在。而且有老爷子在,年轻一辈的也都有了主心骨,遇到事情也不会盲目的做出什么抉择。
张泽远表情凝重的切完脉后,对上韩家一家紧张而又担忧的眼神,开口解释道:“韩叔叔,您最近还是要少操劳,多静养为妙。您现在的脉象是脉沉且迟,邪郁于里,气血阻滞阳气不畅,气血运行缓慢。最近您应该有气促、胸闷这些症状吧?”
现在,张泽远也从善如流的改称韩天霖为“韩叔叔”。既然韩家人已经主动抛出橄榄枝了,自己可不能故作清高的非要称呼人家一声韩部长。
“是啊,你韩叔他最近老是说胸闷,气短,有时候喘不上起来。”韩天霖没开口,韩家老太太先把老爷子最近的状态说了一遍,“晚上睡觉也睡不踏实,总是翻来覆去的。”
“韩叔叔他这是前些年突发性心脏病的后遗症,无法根治,平时只能注重保养了。”张泽远没有丝毫隐瞒。
“说起保养来,你韩叔叔嫌中药苦,又不信那些西药,只要出了院,医生开的药从来不吃。还爱操心,脾气又不好,所以每次从医院回来没两天,就得再进医院。”韩家老太太说起难伺候老伴来那是一肚子的委屈。
韩天霖听老伴数落完自己,才振振有词的开始反驳,“医生开的药都苦哈哈的,一天三碗,再好的胃口也被折腾没了。
人是铁饭是钢,要是连饭都吃不下去了,那才真的是快要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要我说,这病既然根治不了,与其整天往肚子里灌药,还不如吃好喝好来的痛快。等阎王爷开始收人了,到时候直接俩眼一闭俩腿一蹬,多利索。”
张泽远和芽儿真的被韩老爷子这番谬论给惊呆了,这老爷子活的太洒脱,太无畏生死了吧。韩家人显然是早听过老爷子的这番言论了,对于这个不信西医,不吃苦药的犟老爷子,一家人着实很头疼。也因此,一家人才费劲打听到一手针灸绝技的张泽远,所以才有了张泽远这一行。
张泽远这个名副其实的医生,被韩老爷子的谬论弄的哭笑不得。不过转念一想,剑走偏锋,对于这个怪脾气的老爷子,说不定这正好是自家宝贝徒弟牛刀初试的好机会呢。
“韩叔叔,俗话说药补不如食补,要不我给您推荐个人,咱们换一种法子试一试?”张泽远诱惑道,就等着韩家人上钩。
韩天霖现在就是一个典型的怕吃苦药的老小孩,听张泽远说完,立马抓住自己想听的重点,“真的不用吃药?”
“药当然要吃,不过是做成药膳吃,不光不苦,而且很好吃。再配合其他的一些养生手段,只要您老愿意主动配合,注意休养,少往医院去几趟还是可以做到的。”张泽远不忘打马虎眼,特意在配合和注意休养的字眼上加重了语气。
“哦,谁有这样的本事?吃饭还能治病?要不哪天咱们试一试?”刚才韩天霖虽说的痛快,但在阎王爷没有收走他之前,隔三差五的就得往病床上躺几天,让这个好强的老爷子十分憋屈。所以一听张泽远的提议,立马来了兴趣。
“韩叔,不用改天了,今天我就把人给您老带过来了。”张泽远笑的一脸神秘。
这下韩家人可都愣住了,今天这外人除了张泽远外,就只有芽儿一个了,莫非张泽远说的那个人是芽儿?
张泽远见韩家人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也不卖关子,接着补充道:“韩叔,您老有没有注意到翟老这一两年的变化?翟老年纪应该跟您差不多吧,可现在看着也就五十多岁,头发都变成半黑的了。您老就没问问他是怎么保养的?”
韩天霖见张泽远这回提到翟明山,一拍桌子,强压住激动说道:“怎么没问过!每次问他,这个老小子都笑的一脸神秘,说什么是他们翟家的独家秘方,绝不外传。而且他的秘方只对他一个人有用,我问了也白问。”
翟明山对芽儿这个半抢半夺过来的孙女,向来稀罕的很。简直是把芽儿当成宝贝看,忍不住就想朝外人显摆一下子。可有人问到芽儿的事情时,这老爷子又恨不得把芽儿藏得严严实实的,生怕别人也发现芽儿的好,再从自己这里分走宝贝孙女。
“韩叔,那您得去找翟老说道说道,芽儿什么时候成了他们翟家的独家秘方了,翟老的身体是芽儿帮着调养的。”张泽远直接把话挑明了。心里想着什么时候去跟翟老通通气,把自己的打算跟他说一说。翟老在军界的地位很高,现在正是需要他老人家给芽儿保驾护航的时候。
“是得去找那个姓翟的老小子说道说道。芽儿,过来给韩爷爷把把脉,让韩爷爷也见识一下你的本事。”韩天瑞琢磨完翟明山的变化和张泽远的说辞,直接开朝芽儿开口道。
韩天瑞不想吃苦中药,所以把张泽远推荐的芽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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