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媛媛皱紧了眉头,正要出去看看,只是她还没有抬步,就看见又有一人冲了进来——似乎是跟随着蠃蚌一起去接螭回来的侍卫一员。
他满头大汗,神情看起来颇为激动,一进来就先对着骆媛媛干脆利落的重重一跪,全程都恭敬的低着头,不敢抬头直视过她的面容,语气满是喜悦,“夫人,蠃蚌大人已经把那只妖怪赶走了!为了怕夫人担心,特意让我赶回来告知您!”
侍女小小的惊呼了一声,瞪大了眼睛,似乎颇为不可置信。
然而骆媛媛却没有什么实感——在她的印象中,最危险的野兽大概就是老虎吧?而且,她也不大能够正确的评估老虎的战斗力,因为骆媛媛从没有见过真正的野性难驯的猛虎,大多都只是在动物园中,惫懒温驯的大猫,现在又听说已经被击退了,因此她虽然担心,却不怎么害怕,“有没有人受伤?”
侍卫摇了摇头。“无人受伤。”
据说,当时蠃蚌带着螭和侍卫们,正在寻找可以让他们休整一晚,然后明早回城的地方,然后其中一个侍卫就发现了那个山洞,然后撞见了蜷缩在里面的妖怪。
然而奇怪的是,那个妖怪似乎看起来无心战斗。
就是因为他看起来只想要立刻离开,才会被蠃蚌轻而易举的砍中了手臂。
手臂?
在听蠃蚌提及当时的情形时,骆媛媛还是无法想象出具体的场景,如果说是老虎的话,应该说是前掌?前臂比较对吧?手臂的话……唔,感觉对方应该像是人形,起码应该是可以直立起来的动物?难道是猩猩?
“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呢?”她困惑的皱着眉头。
最近鬼蜘蛛越发的神出鬼没起来,骆媛媛已经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去,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家,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不在家了。
以前还没有发现,只是最近她越发的觉得一个人呆在城主府里,简直太过无聊了——还好蠃蚌和螭回来了。
只是螭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十分沉默寡言,似乎被这段突如其来跌宕起伏的曲折经历给吓住了,不管骆媛媛怎么逗她,她都很少开口,也很少微笑了,每天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很少出门。
而她时常用一种幽深的眼神,和有些古怪的表情盯着骆媛媛,把她看的有些心里发毛。
蠃蚌很无奈的表示,他去接她的时候,螭就一直是这个样子的了。
骆媛媛有点忧愁的叹了口气,只能吩咐侍女,让鬼蜘蛛什么时候有空,让过来看看她,毕竟他们之间才是真正的血脉相连,是亲生父女。
螭不能交流,骆媛媛便只能来找蠃蚌了。
而最近他们聊得最多的,还是那天晚上的经历。
蠃蚌便皱着眉头努力回忆当时的场景,然后试图更加清楚的描述出来,“是一团很大的东西——就像是一个人身上长出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多余的四肢,脑袋,皮肤上凸起各种狰狞的脸孔……头发很长,又黑又乱……”
骆媛媛就忍不住一手握拳抵住了下巴,皱着眉头想象了一下那样的生物,她沉吟了一会儿,“唔……那就是黑猩猩吧?没准是身上挂着树枝啊什么的,所以看起来特别奇怪?”
“不是的,”但蠃蚌神情慎重的否定了她的猜测,他摇了摇头,“我虽然没有看见他的脸,但是他转身逃跑的时候,我和很多侍卫们都很清楚的看见他的背部浮现出了无数张人脸,那些脸有的在狂笑,有的在怒吼,还有的在哭泣……非常可怕。”
骆媛媛的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她想起了在现代时,电视里曾经放过的一些因为生下来是畸形而被父母抛弃在山林中,最后长成了野人的纪录片,不过,虽然那些孩子挺可怜的,可是想想一张背上有着无数人脸的模样,骆媛媛忍不住的缩了缩肩膀,感觉后背有些发痒。
“……好可怕哦。”她皱着五官为自己想象出来的画面抖了一抖,“总觉得,有点恶心呢……”
“……什么恶心?”
突然,鬼蜘蛛的声音就从她的背后响了起来。
骆媛媛被猛地吓了一跳,她忍不住转头瞪了鬼蜘蛛一眼,“你走路都没声音,突然在背后出声很吓人好不好!”
蠃蚌微微一顿,然后恭敬的朝着骆媛媛的身后行了一礼,弯下了腰去,“……父亲大人。”
鬼蜘蛛的脸色有些苍白的朝她笑了笑,然后抬眼望向了庭院里的蠃蚌,声音冷的可怕,“你刚才说了什么?你母亲的胆子很小,不要胡说八道的吓唬她。”
听他这么说,骆媛媛原本拍着胸口定惊的手顿时不高兴的拍了鬼蜘蛛一下,“你这么凶干什么?蠃蚌又没做错什么,是我自己要问的,还不是怪你!最近总是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我一个人无聊死啦!”
鬼蜘蛛顿时没了面对蠃蚌时的嚣张气焰:“……最近,有些事情。”
骆媛媛不开心的哼了一声,“什么事情比我还重要啊?”
鬼蜘蛛没有接话,似乎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骆媛媛刚才那句话也只不过是个玩笑,因此她说完以后自己便笑了起来,转移了话题,“对了,鬼蜘蛛,枫叶马上就要红了,我们一起去看吧?我特意提前了好久跟你说的,这次不管怎样你都要空出时间,知不知道?你都多久没有陪过我了?”
鬼蜘蛛垂眼望着她,眉目间忽然显得有些忧伤,“……好。”
如果那个时候,“鬼蜘蛛”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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