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杀生丸的父亲是西国领域的统领,被众多妖怪尊称为犬大将,骆媛媛没有目的地可去,杀生丸便带着她,朝着西国的方向慢慢走去。
他说如果骆媛媛喜欢那里,他就在那为她建起一座宫殿,然后和她一起生活在那里。
自复活以来,那段朝着西国进发的旅程,大概是骆媛媛最开心的一段时光——恋爱总是这般的富有魔力,即使你身处地狱,但只要知道身边有这么一个人陪着你,也像是漫步在天堂。
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不去想,不去念,就真的可以消失不见。
——骆媛媛已经许久没有和夜卜联络过了。
夜卜不仅和她关系很好,也是她和奈落之间沟通的桥梁,因此,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她已经许久都没有和奈落联系过了。
骆媛媛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有些不安,但因为忌惮和某种抗拒,她就更排斥联系上奈落了——更何况按照他们的计划,她现在的进展正是顺利,一时半会,奈落大概不会派人前来。
毕竟他也是想要得到天生牙的。
骆媛媛这么安慰自己。
天生牙。
骆媛媛想起这个,就从心里感到一阵厌烦——为什么是她呢?为什么她就要摊上这种事情不可呢?
她知道杀生丸对于这把刀的态度并不重视,她现在甚至可以随意的从他腰间把它拔走——但是把它带给奈落?
那个场景她连想都不愿意去想。
那她要怎么复活呢?
骆媛媛有时候会思考这件事情。
就算不复活……现在这样,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毕竟妖怪的寿命比人类长久的多,而且,人类还会衰老——但如果她一直带着四魂之玉的话,这就不是问题了。
即使那不能称之为是一个人类,而应该说……是个僵尸?
但四魂之玉是个腥风血雨的东西,为了追求四魂之玉的完整,桔梗和犬夜叉会放过她身上的这一片吗?奈落又能够容忍这件事情的发生吗?
虽然夜卜隐藏起了她身上四魂之玉的气息,让桔梗一时半会无法找到,但如果她一直不跟他们联系,她身上的隐匿咒术又能持续多久呢——如果暴露,不知道会引来多少牛鬼蛇神——而且,那还必须建立在奈落不会来捣乱,她的谎言永远也不会被拆穿的基础之上。
……也或许,虽然难以启齿,但她可以硬着头皮跟杀生丸坦白?
随着他们朝着西国越来越近,这些事情在她脑海中翻滚着的时候也随之越来越多。
而随着她越来越喜欢杀生丸,她同时也越来越感到不安和焦虑。
骆媛媛知道站的有多高,就会摔的有多惨,她现在有多喜欢他,在一起有多快乐,最后失去的时候,她也想象的出会有多痛苦——因为一切的开始,都建立在谎言之上。
他们穿过树林,走过草原,尽管这片土地贫瘠并且因为战乱而少有人烟,但大自然并不关心人类有多荒凉,她依然美丽,给那些超脱于世的,不用整日为了活命而疲于奔命的存在所欣赏。
在这个时代,女人都是极为羞涩和内敛的,但骆媛媛就喜欢走在路上的时候,拉着杀生丸的手,好像只要没牵着手,就算靠的再近,她也觉得隔得太远。
而为了迁就她的各种习惯,杀生丸收起了自己尖锐的指甲,卸下了一直穿戴在胸前的铠甲,在她面前,从外而内的毫无防备。
她好像很没有安全感,所以一直都黏在他的身边,即使走在身边,也一定要拉着他的手,或者紧紧的挨着他,搂着他的手臂,杀生丸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他感觉得到,她需要他,依赖他,信任他。
他对于她很重要。
这让他很高兴。
但骆媛媛不高兴,她想的憋屈的时候,就甩开杀生丸的手,改成直接抱住他的胳膊——起码这能让她饮鸩止渴般的感到稍微安慰一些。
她心中煎熬着将坦白这个选项默默的压在了最低下。
还没到那一步……她这么想着,她还有时间——说不定,能找到其他的办法。
但她心里又难受又焦灼,便干脆停住了脚步,拉了拉杀生丸的衣袖,银发的犬妖驯顺的停下了脚步,骆媛媛便拉住了他的衣襟,踮起脚对准他的嘴唇亲了上去。
她闭着眼睛环住了他的脖子,像是泄愤一样激烈的亲吻着他,虽然是妖怪,但杀生丸的嘴唇和人类的并无多少分别,一样的柔软和温热,骆媛媛迫切的需要从对方身上汲取温度,渴望证明不管她做了什么,都能够得到纵容,只有这样,才能稍微抚平她心中的忧虑——起码这证明了现在他还是属于她的。
“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她最终离开了他的嘴唇,一头扑进了杀生丸的怀里,骆媛媛抱着他的腰,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不安的确认道,“对吧?”
杀生丸一只手牵着她,另一只手轻轻的抚上了她的脸颊,低头亲了下去。“别怕。”
他以为她在害怕即将到达的妖怪统治着的领域,以为她在不安和身为妖怪的他一起远离了人类的群落,他低低的安慰她,“我会一直都在。”
但该来的始终都会来。
即使是杀生丸,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跟她呆在一起——比如说,她洗澡的时候。
神无就是在这种时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溪流对岸。
“奈落……很生气。”她就连质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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